三天以后,林小桥一行人等便到了省城,找了一家客栈放置好行李后,林二牛便带着林小桥兄妹三个去书院找陈学文了。
他们到书院的时候,陈学文还在上课没法出来,于是看门的大爷便领着林小桥他们直接去了陈学文的宿舍。
宿舍的屋门是锁着的,所以林小桥他们也只能站在门前等着,好在此时离着午饭时间不远,他们也就只等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样子,就等到了陈学文下学归来。
“林叔,大郎二郎,你们来了啊!”陈学文乍一见到林小桥几人,是有些诧异,不过立马又想到了他们此行来的目的,所以便显得不怎么惊诧了。
陈学文刚从课堂散学回来,身上还穿着一身书院统一发放的墨色的书生服,头上也带着块白色的书生巾,这样的素净简便的装扮,越发衬托出他的温文尔雅,清新俊逸。
林小桥不由得在心里头,有些花痴的嘀咕道:才多长时间没见,学文哥哥咋又变得更俊了一些咧!照着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这得迷死多少纯情小姑娘啊!哎——
就在林小桥又开始神游天外的时候,陈学文已经跟林二牛几人一一打过了招呼,互相见了礼。
“林叔,你们来了怎么没让看门的大爷去教舍叫一下我呢?”陈学文放下手里的书本,动作利索的掏出钥匙来打开屋门。
林二牛听了这话,笑着说道:“你的课业是最要紧的,咱们怎么好在你上课的时候去打扰咧。”
陈学文晓得林家人都是实诚的人,所以听了这话,也没再说许多客气的虚话,而是赶紧把他们都请到了屋子里头去:“林叔赶紧进来坐会儿吧,是不是在外面等了很久啊?”
“也没有多久,就一会子时间,不碍事儿的。”林二牛一边往屋子里头走去,一边不在意的回道。
大郎拿起方才陈学文,为了方便开门而放置在地上的那些书本,也跟着走了进去,二郎紧跟其后。
“小妹,你咋不进去啊。”二郎走了两步却发现,自个儿小妹还傻站在那里没动,便出声唤道。
林小桥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已经进屋里去了,“啊——”了一声,也忙跟着走了进去。
书院的宿舍,每间屋子都不大,里头的家具摆设也极其简单,除了一张木板搭起的小床,一张大些的书桌,两张木质的普通椅子,一个摆放洗漱用品的木架子,就没有其它的家具了。
林小桥转动着两个大眼珠,打量着陈学文这间平日用来休息生活的屋子,木床靠着墙壁东西而放,北面的墙角那里放着一个大木箱子,那里头放着的估计都是陈学文的四季衣裳。
屋子虽然简陋,但是却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床铺上的被子啥的都整理的很干净,床头枕头边还叠放着一套换洗的衣裳,书桌也是收拾的很整洁。
一眼看过去,便晓得这个屋子的主人,是个勤快又爱干净的,林小桥打量完了整个屋子以后,便对着陈学文开口说道:“学文哥哥,你这屋子也太简陋了吧,你们书院就没有其它的好一点儿的房间可以住的吗?”
听到小丫头熟悉的语气和声音,陈学文的嘴角不禁扬起了满意的笑容,他方才也是故意忽略过林小桥,没跟她打招呼的,因为他想看看,这丫头跟自己分开了一段日子后,还会不会像上回那样扭捏不自在。
现在看着小丫头一副随意的模样,陈学文觉得颇为满意,听着她这句似是有些为他抱怨的话语,便笑着回道:“我是来求学念书的,又不是来享福的,能够住到这样的屋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对于陈学文的这些想法,林小桥是毫不知晓的,她还以为方才陈学文已经跟她打过招呼,只是她自个儿神游在外没有注意到咧。
于是,她是一点儿也没察觉到陈学文的小心思,顺着他的话,很是不以为然的回道:“看来你们学院是时候该要改革一番了,不能给学生提供良好的食宿环境,学生怎么能念好书咧!”
陈学文见这小丫头坐在自己的木床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如此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来,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正当他不知如何开口回复之时,二郎却在此时对着自个儿小妹,掉起了书呆子:“小妹,你这就不懂了吧,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所以咱们读书之人是不能太过于享福的。”
“二哥,你就晓得跟我唱反调,若是真如古语所云,干脆将你们这些读书人都扔到大街上去要饭讨生活算了,又能苦其心志,又能劳其筋骨,还能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咧。你们还每天坐在学堂里头,念啥子书啊?”林小桥甚是不屑的看着自个儿二哥,如此回道。
二郎听了这话,只能无语,他觉得自个儿小妹,总是成天可以说出许多歪理来,而且还是越说下去会越歪,因此他只得闭口不言算了。
林小桥以为自个儿说赢了二哥,神色难免有些嘚瑟了起来,她看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陈学文,说道:“学文哥哥,你觉得我说得对,还是二哥说得对啊,你给评评理,免得他在心里头不服气。”
陈学文默默的看着小丫头跟她二哥打嘴仗,看的津津有味,好久都没有看到小丫头如此可爱的模样了。
突然被扔来这样一个问题,陈学文不免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两下,但面上却十分淡定的回道:“两个都有理。”
说完之后,瞧着小丫头一副,还要在此问题上追究的样子,陈学文连忙转移话题,对着坐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自个儿的小儿女斗嘴的林老爹说道:“林叔,我这边条件简陋,没有茶水招待,你可不要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