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掌托住那白瓷莹润的柔软,动手揉捏了两把,这触感就像给他全身跟通了电似的。凝视台灯光线下酣睡的宋凝久,这张脸很青涩,根本不是今天饭局上安排的陪酒的女人可比,可他就是中了魔一般。
抛下了那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心心念念地惦记着家里这一个,兴许是还没新鲜够吧。扣子都被他挑开了,唇自然毫不客气地堵上去,这方面他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
在那敏感部位上啃咬了半晌才顺着脖颈吻上去,含着她的唇,大概是缺氧太严重,她嘤咛了声,身子动了动。本来是侧卧,这一动便变成仰卧了,加上上衣的扣子全开着,上半身的春光可说是暴露无遗。
亳无所觉的她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这身嫩肉映在靳名珩的眼睛里,那根本就是离进了狼嘴里没两样。靳名珩就喜欢这样的她,毫无防备,露出的白皙无暇的娇躯就那样平摊在柔软的床被之间,更想邀着自己品尝一般。
手再次罩上令他销魂的部位,她的敏感部位在耳朵,唇一点点吸吮着她的耳垂,看着她像雨中颤动的花儿似的,让他更加热血沸腾。
宋凝久今天的确是难得的睡个好觉,可是被这么折腾若还不醒那就怪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压在身前的那颗黑色头颅。
靳名珩还在那儿撩拔着,根本就没发现她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也一样,对他来说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宋凝久却是醒了,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敏感起来,尤其自己居然已经被他剥得差不多,身体暴露在光线下,惊得差点惊叫。
“嘘,想吃你而已。”他食指压着她的唇,神色那样坦然,不过滚烫的身子还是说明欲火还没得到释放。
宋凝久突然想起什么,突然剧烈地挣扎,说:“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咱们该做的都做过了,现在才来说不可以,会不会太迟?嗯?”靳名珩根本不将她的拒绝放在眼里,反正他是势在必得。
宋凝久并拢住双腿,拒绝他的侵入,急急地说:“我如果真染了艾滋呢?”
靳名珩闻言抬头看着她,看着她那张严肃认真的小脸。这可与在美国医院时不同,这时候给他浇火不是要他的命?可是这丫头那眼底明明白白写着不愿意,靳名珩也突然之间就毛了。
擦,他觉得自己就是犯贱。明明饭局上有安排火辣的女人给自己,肯定心甘情愿地伺候得自己舒舒服服的,自己非要回来找膈应。
得,不愿意是吧?他妈的今天不要了。
宋凝久看着他沉下来的脸,看着自己那眼睛阴晴不定的,心里也打鼓。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只是这种情况下,加上他的身份,让她心甘情愿地彻底放开很难。
两人就这样隔着床头的小台灯相望,没一会儿,靳名珩骤然起身,穿着脱得差不多的衣服便去了浴室,门被摔得叮噹作响。
宋凝久赶紧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按理说他放过自己,她心里该是松了口气的。毕竟他如果真拿姐姐威胁自己,她就是再不情愿也会依他,可是心情反而更难受。
想到史密斯,想到他在医院里自己半夜做恶梦时被惊醒,都是他陪着自己,她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愧疚。可是如果她真染了那种病,两人发生关糸不是害了他?
这么想着,心里多少还舒坦点。
本来想着等他出来,自己说几句软话。这个男人其实有时很好哄,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都会变得心情很好。可是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他出来,宋凝久今天本来就睡得沉,这会儿困意便又上来了。
彼时的浴室里,靳名珩脱了衣服,放了满满一缸冷水泡在里面。其实吧,勉强也不是不可以,他总有办法最后让她主动对自己摊开身子,可是他就是看着她的抗拒,心头莫名的烦燥。
泡了一个小时冷水,越是想消火,眼前就越是她那光裸的美景。他拳头砸在水里,丫的,他觉得自己就是在找虐。
这时搁在浴缸边的手机响起来,他拿过来看一眼,然后点了接听键。
“靳少。”那头照旧恭敬地喊了一声。
“嗯。”靳名珩应。
“那个史密斯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我们也做了检测,他体内根本就没有艾滋病毒。”那头报告。
没错,靳名珩在听到宋凝久的讲述之后,便派人着手去找了那个史密斯。他总觉得卓越再混,也不至于让这么个猥琐的人去碰自己的女人,这会儿他的心终于可以落定。
“嗯,知道了。”心里松了口气,就连脸上都露出笑纹,却是极克制地这般应着,让人听着一惯的沉着。接着他又问了一句:“那宋一瞬那边呢?”
那头沉默,两秒钟后才又传来声音:“对不起靳少,目前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宋一瞬现在在美国就是个不存在的人,加上有心人藏着她,这件事有些难办。
其实他沉默时,靳名珩心里已经有数,说:“那就继续找。”
“是。”那头应。
靳名珩挂了电话,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一声失控的尖叫,脸色骤变。从浴缸里起身,披了件浴袍便出去了。
只见卧室的床上,宋凝久缩在床头一解,裹着被子的身子发着抖,脸色苍白苍白的,神情恐惧。
靳名珩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上前,手搭上她的肩头,看着她方回神地转过头来。然后一下子就便扑到他身上,也不说话,只是揪着他的浴袍,身子紧贴着他。
靳名珩无奈,刚刚还恨不得这辈子都不理她,这会儿见她这个样子,还是将她揽在怀里。手顺着她的背说:“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小久儿,那是梦。”
心里第n次暗骂卓越,居然将她吓成这个样子。
“他死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她不想回忆的,可是那种恐惧仿佛已经留在了身体里,怎么也洗不干净似的。
“小久儿,听我说,那不是你杀的人,是卓越的杀的。他就是怨恨,也是去找卓越。更何况人死了就是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鬼魂之说。”
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按理说都不会相信鬼神之说,可是她就是害怕,害怕的可能不是鬼神,只是那种杀人的恐惧。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生而已,别说杀人,就是看到人被杀也会恶梦连连。
宋凝久点头,可是手还是揪着他身上的衣服不放,身体紧贴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除身体里的恐惧。完全都没感觉到他的身子是冰凉,潮湿的。他可是泡了一个小时的冷水,出来时连擦都没来得及。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她心底里的恐惧终于不再那么强烈。靳名珩身体里的冷意也渐渐被她靠暖,某个部位也就渐渐复苏回来。
当宋凝久感觉到某个滚烫的东西戳着自己的后腰时,她就感觉完了。刚想躲开,就被他一下子压在身下。
“小久儿,过河拆桥可不好。”他俯视着她,那头黑色的段子长发铺开,当真美及。
“我…我…你不怕感染艾滋吗?”她眼睛游移地转着,最后又捞了这么个借口。
其实也不算是借口,毕竟这种事谁得清?他现在贪图一时快活,她还不想做那个传播源呢。谁都知道这男人是种马,以后不知会祸害多少女的。
“少拿这事吓唬我,如果你没感染,就依着我随便上吗?”他完全有恃无恐地说。
这话不算粗,至少在他们男人上床时,比这粗俗的话多了去了。不过宋凝久却受不了,单一个上字就让宋凝久红透了脸颊,各种不自在。
面对他恣意的目光,更是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衣领里。
靳名珩可不容她逃避,想到她拿着艾滋做挡箭牌拒绝自己,他就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地教训一顿。所以手直接将她的脸从下面挖出来,强迫她目光与她相对。
宋凝久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想着反正现在也没结果,她就不信他真不怕感染,便点了头。
刚点完头不要紧,两手就被他拽着拉过头顶,靳名珩顺手抄起扔在床上的领带,就给绑了起来。
“喂,靳名珩,你干嘛?”宋凝久一看这情景就急了,手试着动了动,双腕已经被绑紧。
靳名珩的手已经探到睡衣这边来了,撕拉一声拽开她的前襟,说:“我告诉你,那个史密斯根本就没什么艾滋病。”
他不管是卓越骗了她,还是她骗了自己,反正他今天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宋凝久听了还没有反应过来,颈窝就被他咬了一口。她皱眉低喘了一声,靳名珩就攫住她的唇。
与刚刚的吻不同,这个吻急切而猛烈,就是奔着夺去她的呼吸去的。她被吻得脑袋晕晕乎乎,身子就被剥了个精光,想要反抗吧,手被绑着,腿被压着,只能任他撩拔。
不知道是不是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身体也会渐渐发热,尤其是他的唇吻到她胯骨内侧的樱桃纹身时,全身就像被通了电似的酥酥麻麻,身子也就渐渐瘫软下来,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靳名珩的前戏做得很足,所以她也有享受到,那种极致的缠绵,整个人要飘起来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尝到。虽然很羞耻,可是身体那会儿偏就不像自己的似的,失控。
只是享受也是有个限度的,而他是铁了心拼命折腾她的,宋凝久感觉自己一晚上就像只被翻来覆去烤煎的鱼。真的,他花样儿百出不说,还总是挑战她的极限。
这身子本来就是跳舞的,腰肢极软,这大大满足了靳名珩的变态心理。以至于第二天清早,辛苦耕耘了一晚上的男人起床,精神奕奕地上班时,女人却是满脸疲惫地躺要被褥之前睡得人事不知。
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帮她重新盖好薄被,掩住那一身自己留下的痕迹,他便出了门。
宋凝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头仍然晕晕的,身体酸疼的都不像自己的。看看表都到中午了,她自然不能再睡下去,便强撑着起床,到浴室简单地洗了下,换了身衣服下楼。
“少奶奶。”保姆早就过来了,看到她从楼上下来,打着招呼。
宋凝久笑了笑,喊了声:“于妈。”
“饿了吧?饭菜马上就好。”保姆说。
宋凝久摸了摸肚子,的确是饿了,尤其是经过昨晚那么久,那么激烈的运动。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看到桌上摆了束艳红的玫瑰。
她有些意外,并不是因为多想,而是她住在这里这么多久,第一次看到家里有这么艳的鲜花。直觉地认为靳名珩不喜欢这么艳俗的东西,通常家里的花束都是一些淡雅,气味也不刺鼻。
“可真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靳少亲自买花呢,可见有心。”保姆给她送了杯果汁上来,注意她的视线落点,所以夸赞。
宋凝久对上保姆那眼神,便知道她以为这花是靳名珩买给自己的。可是靳名珩并没有提,她也不想自作多情,只不过目光还是多瞧了两眼那束花。
宋凝久本来打算吃午饭回家一趟的,开饭时靳名珩却回来了。宋凝久看着拉开椅子,喊着于妈给他盛饭的那样儿,好像算准了时间似的。
“瞧我干嘛,多吃点,这么点儿体力怎么跳舞的。”他转眸便对上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揶揄地说。
宋凝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脸颊骤然绯红,便低下头去吃饭,根本不理这个流氓。
靳名珩看着她红透的脸颊,心情莫名的愉悦。
保姆端着汤站在厨房门口,目光从这两人身上巡过,才将汤搁在桌上,然后退了下去。
靳名珩知道她累,也没再逗她。吃过饭后,宋凝久又在床上躺了会儿,靳名珩则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大概上午睡得太多,下午不怎么有睡意,宋凝久惦记着家里,便换了衣服起床,拎了个包便准备出门。
“少奶奶出门啊?”保姆问。
“嗯,回家一趟。”宋凝久回答着,越过她去玄关处换鞋。
她刚走没多久,靳名珩那边将手边的文件处理得告以段落,看看表时间差不多,本来想去喊她一起走,到了卧室却扑了个空。
听到保姆说她回娘家,靳名珩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上来,拎了钥匙就出了门。
这里是高档社区,就是别墅与别墅之间都隔着挺远的距离,所以要打出租车也是很麻烦的。
宋凝久顺着车道一直往外走,看看表,照这进程说不定要走半个小时。正在发愁,后面便传来按喇叭的声音,她转头,就见靳名珩的红色兰博基尼冲过来,然后嗞地一声停在脚边。
“上车。”靳名珩嘴里吐出两个字,脸色似乎有点阴沉。
宋凝久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不过能少走点路她还是愿意的,也没有多想,便拉开门上了车。
“我昨天不是说陪你回家吗?为什么不等我?”出口便是质问。
原来是为了这事,宋凝久恍然。
“我看你在忙嘛。”其实她还是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给他省点麻烦不是更好?
靳名珩看着她那个不上道的小样,连指责都省了,直接挂铛,车子呼地一声窜出去,吓得宋凝久下意识地抓紧了安全带。
车子在街道上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才抵达宋家门外。宋凝久站在自己家门口按了门铃,不自觉进深吸了口气。那副样子真像赴刑场似的,令靳名珩勾起唇角。
宋凝久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说真的,还真有点担心。手被一双大掌握住,宋凝久抬头,正与靳名珩的眸子对上。
他唇角勾着笑,带着难得的安慰神色。
这时门被打开,开门的不是家里的保姆张嫂,而是她的姑姑宋恬。看到两人这样儿,眼神一下子就像把刀子似的从宋凝久身上剜过。
宋凝久下意识地想将手从靳名珩手里抽出来,他却没有放。
“姑姑。”宋凝久喊。
宋恬冷哼一声,转身就进了屋。
宋凝久与靳名珩随后进了屋,保姆正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两人马上迎上来,喊了声:“凝久,靳少。”目光快速在宋凝久身上扫过,看得出来是真的关心她。
看到张嫂,宋凝久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一些。
张嫂神色却并不太好,宋凝久将靳名珩领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宋凝久看到客厅里摆着姐姐的黑白照片。
“姑姑……”她想说姐姐并没有死,靳名珩却抓了下她的手。
宋凝久看向靳名珩,他冲她摇头。
宋恬看着两人这眉来眼去的,心里更是犯膈应。她在两人对面,看着靳名珩说:“靳少,别以为你得了什么宝贝,这丫头十几岁就出来混了。可能比你还早……”
靳名珩看着宋恬,她到底是有多恨自己的侄女,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他狭长的眼眸虽然深邃无波,悠闲地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臂搭的沙发椅背正将宋凝久圈在自己的范围内,完全一副所有人的姿态。
这才说话:“小久儿是不是块宝贝儿,本少自己心里门清。说起来昨晚好像在九宫那里碰到胡总了,他喝多了点,不小心就听了些宋女士从前的事。”
意思是他给她面子,他才不会将她从前偷情导致离婚的事说出来给她难堪,让她自个儿也收敛一点。
听到胡总这个称呼,宋恬自然就想到了前夫,当年的事情闹得不小。她与情夫在酒店被老公堵在酒店门口,光着身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事都见了报。
她眼睛闪烁了一下,脸色自然不好,冷哼一声,便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