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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宠溺,我的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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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的宋凝久却似乎并没有发觉到危险的存在,只仰头对他痴痴地笑着,问:“你是谁啊?”

身子晃晃悠悠不说,手还学那些酒吧里调情的女人,指尖从他的胸膛慢慢下滑,然后猛然戳着他将他推开。可惜锢住她的男人是靳名珩,所以不但没有推开,手反而被他包裹住。

他看着眼前醉得完全没有样子的宋凝久,双颊酡红,眼媚如丝,酒醉后的她带着别样的风情。可是只要想到她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就这样亳无防备地露出这副模样,尤其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惹眼,胸口就有股怒意上涌。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把她怎么样,只沉沉地吐出三个字:“靳名珩。”

怒意隐在这样克制的声音后,就像蕴藏在地下的岩浆,仿佛随时都会喷发出来,有点正常意识的人都感觉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气氛紧绷。

一直跟在宋凝久身边的沈小薏自然是认识靳名珩的,在昕丰市,恐惧超过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认识这张脸,曝光率堪比环球名下的明星。

不过她看到的一向都是电视上、报纸上那种带着慵懒神情,唇角勾魂,又带一点点坏的靳名珩,这几乎是他的经典形象。所以在昕丰市提到靳名珩三个字,那就是帅,多金,贵公子等等的组合体,代名词。

可是这会儿看着他脸上线条紧绷的模样,也知道大事不妙,真害怕他会怎么样宋凝久,所以急急地插过来,说:“靳少,凝久她只是喝多了……”

虽然在外人看来,包括在沈小薏眼中,他与宋凝久本该是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糸。可是他此时攥着宋凝久的样子,就像逮住了背着他出来玩,不听话的小妻子。

是的,虽然这极度不合常理,可是那个姿态竟是那样理所当然的霸气和不容置疑。沈小薏也觉得自己的脑袋秀逗了,才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可是这个画面就是那么出奇的和谐,和谐到这里的每个人也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虽然都侧目过来,也不过纯属好奇,或者欣赏这样俊男美女的组合。

而沈小薏也是在这么莫名的情况下,嘴里的求情变得理所当然,而且又没有底气。

靳名珩闻言这才注意到她,但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她咽了口水,呐呐地解释说:“我是凝久的同学。”

她这边话音刚落,宋凝久那边就骂起来。喝酒的人就是反应慢,仿佛这会儿靳名珩三个字才刚刚传递到她的大脑运转一般。

“靳名珩,靳名珩就是个混蛋。”身子依旧晃晃悠悠,可是骂得很响亮。

沈小薏一听,吓得脸都白了,着急地扯住宋凝久的手臂,低声喊:“凝久。”

虽然只是刚刚见面,但是沈小薏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大众媒体面前的靳名珩,绝对与现实生活中是不同的。他此时身上倾泄出来的气场,足以震压住任何人。除非是她不想宋凝久活了,才任由她傻傻地当着靳名珩的面骂。

可是宋凝久根本就没接受到她警示的讯号,反而甩开靳名珩的手,握着沈小薏的手,很认真的表情瞧着她,说:“来,小薏,跟着我骂,靳名珩是个大混蛋。”

得,这还越骂越上瘾了。

沈小薏心里哀嚎,忍住抚额的冲动,她可不敢骂。尤其听到宋凝久最后重复的那句话落地时,都能感觉到后背起寒。

果然,下一秒宋凝久就被靳名珩再次拽了过去,跌跌撞撞地就出了酒吧。

看着靳名珩那表情,沈小薏是真担心啊,担心她的好朋友今晚可能性命不保。

“靳少,靳少——”她在后面不放心地追着,刚到门口就着着实实撞进一个男人怀里。

沈小薏长这么大,虽然也花痴,但还真没有实质性地与哪个异性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赶紧道着歉直起身子,头都没抬,只低头道着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赶着去追宋凝久,没想到那个男人的手却顺势勾住了她的腰身,让她的身子更紧密地与他贴在一起。他虽然穿了身休闲服,可是紧紧这样相贴,仿佛就能感觉到那身衣服下贲张的肌肉。

得,她是真花痴了。

脸上不由窘红,然后头顶适时地响起痞痞的男人声音,说:“哟,不怪算命的说本少今天要走桃花运,怎么今天这才进门就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这么热情?”嗓音里明显带着揶揄着笑意,这话儿也说的,举止也够轻挑。

沈小薏抬头,就看到一张年轻而精致的脸。虽然那五官比靳名珩是差了那么点儿,可是笑起来颇有味道,尤其是身上那种纨绔之气颇浓,一看就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种人。

她不仇富,不过也清楚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两个世界的人,并不想沾惹。嘴里很克制地说:“先生,请你先放开我好吗?”

男人,也就是傅景之,靳名珩一起混的玩伴之一,米厘的姑表哥哥是也。看着女孩一本正经的表情反而来了兴致,长眉挑了挑,问:“本少如果不放呢?”

沈小薏看出他眼中捉弄的意味,笑了笑,虽然那笑极为短暂,却将整个五官映得极为明艳,就连傅景之这种阅女无数的人,那眸色都闪了闪。

沈小薏却是眸色一沉,瞧准时机,扬起手里的包就砸过去。趁着他偏头躲过的时候,快速越过他便往外跑。只是那包被他的手拽住了,她为了脱身只好放弃。

一口气跑出酒吧,她着急地在门口张望了又张望,却找不到宋凝久与靳名珩的身影。

——分隔线——

彼时,宋凝久已经被靳名珩弄上车,她仍然在发着酒疯,他干脆给她扣上安全带,一路朝着自己的别墅进发。

红色的兰博基尼驶入街道,没想到这疯丫头居然不怕死地站起来,在霓虹汇成的长龙的大街上大吼大叫,不止如此,那身子也站不稳,随时都可能甩出去一般。

“坐好。”他沉着声音教训。

可是要知道,不管你是谁,和酒醉的女人是说不清道理的,她更不会畏惧你。她依然迎着风站着,张开双臂,身子晃来晃去,嘴里嚎着变了调的歌曲。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

吱!

胎轮摩擦过地面的刺耳声响划过耳际,他将车子急刹在路边,宋凝久喝醉了,身体平衡能力本来就差,这会么猝不及防,身子真的差点甩出车外,还好他急时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给拽了回来。

宋凝久因为晃了这一下,又被他拽至身前,两人的鼻尖差点撞上。造成极近的相望,她陷在他幽深如海的眸子里,呼吸交错,她一时竟也安静下来。

靳名珩伸出手,捧住她的脸,问:“为什么喝酒?”

宋凝久看着他咯咯地笑起来,又恢复成刚刚那种疯癫的状态,拽下他的手说:“你是谁啊?”

又是这一句。

该死的,难道这个丫头没弄清带走她的人是谁,就跟着走了?

“我是靳名珩。”他再次声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靳、名、珩?”她一字一顿地重复,然后拿着迷懵的双眼瞅着他,就像不认识他一样。

半晌,才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你不是他!”很笃定的口吻,然后又重新站起来,大喊:“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我——”

靳名珩看着她这酒醉到没有一点正形的样子,也是又气又怒,仿佛心头还存着那么丝心疼,以及心乱。一下子重新又将她拽回座回,吻就这样压过来,堵住她的嘴,用这种方式阻止她再发疯下去。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她这副模样,仿佛心头也跟着难受,或者他根本就看出了她心里在难过。

宋凝久被他狠实地压在座椅上,即便是醉了,她的下意识的反应仍是推拒。因为这个男人的体重全欺过来,压得她一点都喘不上气。

只是她费了全力也没有推开他,只能任由他的唇舌一点点侵进自己的檀口里,喘息间全部沾满他的味道。手也被他压在座椅间,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其实现在靳名珩也有些理不清自己的心态,只是纯粹的不想看到这样的宋凝久。唇贴上她的唇,长舌伸进去,从最狂烈勾住她的唇舌纠缠,夺去的呼吸,撞得彼此唇齿发痛。到最后感觉到她的温驯与安静,吻的力道也便渐渐减弱下来。

她放开吮住她的舌尖,舌头从里面退出来,反而细细地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那样专注的神情,仿佛做着什么神圣的事。或者带了那么点儿安抚的意味,至于安抚什么,他自己也不懂。

在这样温柔的吻下,一滴晶莹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落在他的唇间,让他尝到其中的咸涩。抬头,才发现这个丫头居然哭了,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委屈地看着自己,那又带着水雾的眼睛仿佛能蛊惑人心一般。

他放开她,问:“怎么了?”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轻柔,仿佛怕吓到她一般。

越怕吓到,她仿佛越知道似的,竟呜呜地哭起来。这哭来得莫名其妙,仿佛还带着委屈,也让靳名珩不知所措。他接触的女人很多,可是对于哄女人却并不在行。就是自己还算疼爱的靳名珠,他也从来没有刻意的去哄过。

“靳名珩,你这个禽兽,你就会这样欺负我。”宋凝久突然骂。

“靳名珩,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这对我?”

开始,靳名珩以为她酒醒了,后来看着她晃晃悠悠的样子,才意识到她根本就是还没醒。

不过被她这样一骂,反而也他气乐了。

这丫头晚上私自跑出去,喝了个烂醉被自己拎回家。竟给他找事了,她还委屈怎么地?

“那你倒是说说,我又怎么欺负你了?”倒不是他想跟这个酒醉的女人较真。

人不是说酒后吐真言,他倒是想知道自己在这个丫头心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靳名珩,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才威胁我们家吗?订婚的时候我爸让我跟你一起住,现在我妈都说让我跟你好好相处?可是你这样的人,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动不动就想那样的事儿?你把我当什么?高级的应召女郎吗?”

“我是人,我是宋凝久。我跟你这样在一起又算?宋家离不开你们靳家,我爸对我说,只有你们靳家能救他,我妈也说让我跟你好好相触……”可是他们从来就不在乎,要换取这些自己会付出什么。

而且就算父亲的公司救活了,他也不感念宋凝久的好,她知道,她心里悲凉,可是她却仍做不到放开。因为他们是自己的父母,他们也是姐姐托付给自己的家人,在姐姐没有回来之前,她就应该照顾好他们。

可是她心里憋得难受,尤其是自己在受了委屈之后,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令她停歇的地方。她要的不多,只是一句关心的话,就那么难吗?

“靳名珩,你告诉我,我在你那里到底是什么?供你发泄兽欲的高级ji女吗?对,是也没关糸,谁让我有求于你呢?谁让我姐姐在你手里……”

她已经醉得开始胡言乱语,虽然语无伦次,可是靳名珩已经听出里面的悲凉以及压抑的情绪。

她有心事,她的心思太重,所以才将自己压成这个样子。而他从来就是想得到什么样的女人就得到什么的,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们的思想。反正几天还是几个月,各取所需罢了,所以也就没有正视过那些问题。

这个女孩原本与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她不需要自己的钱,也不会为自己所迷。从开始,就是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强迫她与自己绑在一起。

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非要逼她,按理说他靳名珩要什么样的女人也用不着耍这个手段,费这个心思。即便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其实得到与不得到都不是关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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