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灵见孙小圣直接摇头等着自己往下说，只能继续道：“冥冥、天意、人心。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什么一个感觉？

是不是感觉世间万物都在受着某种神秘力量的控制？冥冥指的是什么范围？天意为什么叫天意，而不是神意或者魔念？还有，为什么我们都说是‘替天行道’而不是替神除魔、替神行道？这里的这个‘天’不指神，指的是什么？这个天意，究竟是谁的意？”

“还有，既然是替天‘行道’，那为什么又说这个‘道’是在‘人心’？这人心是不是在人身上，又为什么这个‘道’会被前人提示说在心里？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咳咳，贫道又没看过那个什么骨头杯，哪里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啊？不过白姐，你这明显有一个漏洞啊，‘天道’跟‘公道’不是一码事吧？”

“你以为本尊这上千年的研究参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没一定的理论依据，本尊会用这些来骗你不成？”

白凤灵没好气的看了旁边的孙小圣一眼，继续问道：“天字几划？公字几划？这两个字都是四划，所以‘天道’与‘公道’一定程度就可以当是一回事。”

“我……”

孙小圣憋了憋，最后还忍住了自己的话头，可以想象，如果现在跟白凤灵扯仓颉造字或者现在用的是华夏简化字、不是最开始的天书文字，这白凤灵肯定分分钟又要抓狂暴走。

反正这些自己又不懂，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人尊六重天，她说是就四呗！

“所以，在本尊研究参悟看来，三界之外的三教，按骨碑的提示应该是：冥教，天教，人教。你可以想像在一个漆黑的厂房里，那里悬浮着三个会发光的飞碟或者大草帽，三个草帽四周那些无边的黑暗里，藏的应该就是‘冥冥’跟‘天意’，我觉得三个草帽之外，应该就是盘古、女娲、耶输、仨蛋这类最最原始的大神。本尊这么说的话，你能不能明白？”

孙小圣看着自己隔空叠着的两个手掌，感觉自己应该是理解了白凤灵要表达的意思，想着想着，孙小圣突然‘我嚓’了一句，立马否定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白凤灵辛辛苦苦将自己几千年的参悟好心说了来却被孙小圣这么一个人尊六重天否定，这小脾气是一下就上来了，突然就有了一种对牛弹琴想掀桌子的冲动。

“白姐你刚才说我的死对头来自三界之外，那就不是盘古老铁吗？如果是‘冥冥之中，天要亡我’，那小爷还玩个屁啊？回去啃两鸡腿等死算了。”

孙小圣越想越觉得扯，摇头道：“如果一开始我就叫张无忌，手里有把屠龙刀或者倚天剑什么的，我接受‘明教’的说法。但现在小爷连个九阳神功或者九阴真给劲都没有，你叫小爷从何信起？

我去，还天教？天桥有木有？胎教有木有？小爷上课那些课本倒是人民教育出版社整的，但也没听说这个‘人教’有这么神奇吧？”

孙小圣用手抹了两把脸，求饶道：“白姐，不是贫道不信你的研究但你这……你要跟我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或者引力波、地震波什么的，贫道没准还能试着去相信几分。您这直接给整出了三个平行大草帽……握愺，难不成小爷是传说之中的长江二号？”

白凤灵看着漫天跑火车的孙小圣，忽不急了，人反而淡淡的笑了，“其实你知道本尊参悟的这些全都有道理。能不能告诉本尊刚才反复在你脑中闪现的那种话是什么？”

孙小圣愣住，连拍了自己天灵盖好几下，最后认输道：“但我不知道现在到底还能不能去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