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准备好了吗?”秦弘莫名其妙地问道。
“你看看我,威风不?”罗森抖了抖身上的黑色甲胄,顿时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黑甲军的甲胄为黑色玄铁锻造,采用的是分片切割然后串联在一起的方式,能够有效的抵挡利器的攻击,同样也能够削减玄力的冲击。
“威风!”秦弘点头道。
“今晚三军大宴,每人都要桌甲胄参加!你还不快点去准备?”罗森笑道。
秦弘这才猛然醒悟,天色已经不早了,远处的校场上,已经闪动其火光,大宴三军,是幽玄门的传统,不管是招纳新兵,还是大胜归来,都会有好酒好肉招待。
转身走到屋内,秦弘将箱子里的一套黑甲取出,这一套黑色甲胄,入手极沉,约莫有三百斤,这样的宝甲若是放在秦弘前世所在的世界,一般人穿都穿戴不了,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就算有这么大的力气,穿起来也会行动不便,根本没有多大的实际用处,不过也有一些天生神力的将军,甲胄也有这么重,一般的刀剑砍在上面,最多留下一道道白号子,利箭根本射不进。
秦弘将甲胄穿戴在身,并没有多大的累赘感,黑甲制造工艺不错,居然贴合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哇……”罗森看着秦弘穿上黑甲,不禁两眼放光,道:“老三,想不到你穿上这黑甲,当真如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比上那些都统都要威风!”
秦弘笑了笑,这黑甲穿戴在身,的确有增添威风的作用,一个人威风虽然没有多大作用,但是成千上万的军队,那一股威风凛凛的气势聚集在一起,就会形成一股“势”,一股战无不胜的霸道之势,当然黑甲本身还有防御作用,在两军交战之时有极大的作用。
不过,这点防御对秦弘来说,却无多大作用,秦弘单单凭借肉身的防御,便能够比拟中品宗师灵宝,这点黑甲的防御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不过这是在军营当中,自然要遵守军纪。
随后,秦弘和罗森一同去参加三军大宴。
宴会之上,所有的士兵席地而坐,美酒一坛坛堆积如山,烹羊宰牛,酒肉香气飘荡百里。
普通的士兵在一起饮酒,百夫长聚集在一起,校尉和校尉在一起,不同级别的都有自己的一个圈子,在百夫长这个圈子里,秦弘无疑是最热门的人物,许许多多的百夫长都前来和秦弘敬酒,想要交好这位潜力无限的新人,
秦弘所在的第十三军营第三分营,第三营校尉名为徐充,是一个长得精瘦的汉子,不知为何,秦弘隐隐觉得,这徐充对自己似乎有些敌意。
不过,那徐充只是见过属下十名百夫长之后,便匆匆离去,和其他的校尉聚集到一起喝酒去了。
大宴之后,是三日的休息,三日之后,便正式进入军队操练时间了。
大宴当晚,秦弘不知喝了多少酒,只知道走了一拨又来一拨,众人盛情难却,而秦弘也是初入军营,心中隐隐有几分少年得志的喜悦,因此敞开了胸怀大喝,最后只记得迷迷糊糊回到了小院,再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秦弘只觉头痛欲裂,口中干涩,勉力撑着身子坐起,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脱去了甲胄,里面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顿时秦弘的倦意去了几分,悄然地运转了几遍玄诀,将体内残存的酒精全部化去,脑袋也不再似刚才那般浑浑噩噩。
自己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烂醉如泥,根本无法洗澡,更加不可能换洗衣裳了,这说明后面的所有事情都是翠莲和翠蓉两名婢女做的,一想到这里,秦弘不禁有些尴尬,虽然两世为人,但秦弘真正和女性打交道却极少,更没有让一个女子看过自己的身体。
换做是其他人,洗澡、换衣由下人伺候着很是正常,但秦弘却没有这个觉悟,到了现在,他还是习惯自己来做这些事情,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秦弘也不好怪罪两名婢女,毕竟下人也只是做到自己的本份。
深吸了一口气,秦弘站起身来,心想以后喝酒定要有所节制,像昨晚那样伶仃大醉,若是有仇家暗杀,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院子里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那一条流觞曲水也被冰封起来了,秦弘搓了搓手,在院子里站定,脑海当中浮现出炎火金刚锻体秘诀的口诀,照着口诀,秦弘开始修炼起来,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开始蠕动,一伸手一抬足,皆如金刚降临,与之同时,在秦弘的周身,有淡淡的火光缭绕,火光映照之处,地上的冰层彻底融化,在地上留下一处处湿迹……
半个时辰之后,院子里的冰雪完全融化掉了,曲水再度汨汨流淌,秦弘深吸了一口气,胸前双手徐徐放下。
这炎火金刚锻体秘诀果然深奥玄妙,秦弘修炼的仅仅是第一层,但却感觉到异常艰涩和吃力,比上铁猿锻体秘法不知道难上多少倍,不过修炼完之后,秦弘便觉得肉身血液沸腾,每一块肌肉都受到了火焰的炙烤一般,修炼之时是剧烈的疼痛之感,但停歇下来后,是无比舒畅的感觉,而且肉身随着炎火金刚锻体秘诀的修炼,明显有着质的提升。
“炎火金刚锻体秘诀虽然神妙,但可惜我现今不能够修炼过度,否则会对肉身造成巨大伤害!”秦弘整理好衣裳,抬头看向天空,雪花越来越大,密密麻麻,如同棉絮一般,不断下坠。
“如今我成为了黑甲军百夫长,也是该履行对薇薇的诺言了!”秦弘心中暗道,提足欲要走出院子,突然转念一想,还是回到屋内取来了幽玄门赏赐的那柄宝剑。
这柄宝剑,青色的剑柄,有剑柄上纹络清晰,剑身长三尺,银白色,仿佛没有一丝杂质,秦弘将玄力灌入其中,顿时整柄剑散发出淡淡的剑芒。
剑芒之上,散发出欲要割裂空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