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陈洛儿就被香草叫醒了。
起来洗漱梳洗一番后,又外面吃了一些早餐,便告别郑鹏程和宝儿,让他俩好生照看着铺子,和香草上了马车,往那南门外而去。
路上,那些看到这马车的人倒是避让不及,因为看这马车的华贵程度,摸着脚指头都能想象得出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
马四叔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但见了这景象,还是觉得颇新奇,感觉甚好,往空中甩起马鞭来,格外卖力。
马车里簇新的,坐的垫子也软软的,不仅如此,车体宽大厚重,人坐在里面,稳当之极,此时就是风儿吹起来,雨儿下起来,也淋不着吹不着坐在里面的人。陈洛儿好生喜欢,心想以后买下这马车也不错!
到了南门外,人多了起来,往四下里看去,马车牛车还有马儿倒是有好多,但不知道哪一辆是花子骞他们的。
“洛儿姐,花公子不会是耍我们的吧,现在我们出来了,他们却不知道在哪里呢。”香草掀开车帘儿,四下里看着。皱起眉头,一副已经上当受骗的模样。
“草儿别急,人家花公子既然差了人送来了信函,一定不会食言的。”陈洛儿心里倒是笃定的。
俩人正说着话,突然不远处一个人跑向了马车。跑到跟前儿一问:
“敢问这位老伯,这马车是陈公子的吧,陈公子可来了?”
马四叔答道:
“正是。陈公子来了,带着一个僮儿在车上呢。有什么事情吗?”
来人正是来福,他拱拱说对马车里的陈洛儿说:
“陈公子,花公子的马车早到了,就在前面不远,看见了你们。让我过来问问,若是的话,便跟上就行。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们就出发了!”
陈洛儿探出头来。笑盈盈地看着来福,说道:
“没事了,那我们跟着你们走吧,你们前面走,带路好了。”
“陈公子,前面那辆深紫色马车便是我家花公子的,你看好了便是。到了目的地,再下来相见。”
“行,我知道了。”陈洛儿又对马四叔说,“马四叔。紧跟着那俩深紫色马车啊。”
来福打过招呼,便又转身往前面跑去了,上了马车,响了一鞭儿,红色的马儿嗒嗒嗒嗒地走了起来。紧接着。几辆马车也跟着走了,中间夹杂着几个随从模样的人,他们分别骑着马,腰间佩刀,身着深衣。打着绑带,神情肃慕,一看就是保护前面马车里人的有些身手的人。
马四叔赶紧跟上,差几十米的样子,一直紧紧地跟着。
往前走了一里来路,便到了郊外,但见郊外四野如市,芳树之下,园圃之内,并无闲地,次第春客满野,暖绿喧晴。
陈洛儿从车帘儿往外看,对这一切喜欢不已,对香草说:
“草儿,他们多懂享受生活啊!”
香草也羡慕不已,不过又摇摇头说:
“生活在京城的富人多,不像乡下,到处都是穷人,被别人欺负,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了……”说着,有些伤感。
陈洛儿心里颇不好受,忙安慰香草说:
“草儿啊,别天天闷着个脸儿,现在不是挺好的嘛,我们出来了,也算是立住脚跟了,现在也挣了些钱,再过一段时间,一定会挣得更多的。你放心好了,你的爹爹我不会不管的,等到以后有钱了,接了他来,你们爷俩的生活和你的婚事我都会负责到底的。”
“谢谢洛儿姐!这些我是相信的,只是我才不嫁什么人呢,我要一直跟着洛儿姐,帮你做事,跟着你享福,若离了你自己出去过日子了,我心里会空落落的。”
“别说这样的好听话了……小妮子,以后若有了心仪的爱人,不定马上忘了我呢,我再好,哪有你将来的夫君好啊,哈哈哈……”
“洛儿姐,不许再这样说香草了,香草不是那样的人,你若真是心疼我,便一直将我留在你的身边,留在你的府里,我想着,不管怎么样,你家里都是需要有人服侍你的吧,香草愿永远侍奉在洛儿姐的身边!”
“好好好,我答应你,不将你嫁出去,要成亲的话,也是招到我陈府来,让你们一直生活在陈府好了吧,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