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栾迷迷糊糊的想,就在他的意识逐渐沉入最深处时,一阵撕裂的剧痛让他瞬间清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
半晌,两人都没动静。
温栾痛得脑门上青筋直跳,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对方不比他好过多少,僵硬的身体,不断滴下来的冷汗,就是答案。
甬道因为剧痛痉挛收缩得太紧。
赛路斯与研究所的其他人一样,某段时间经费缺少,拿自己当实验材料的事情经常发生。
所以赛路斯在这个时候仍然可以平稳的控制自己的呼吸,放松精神,以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疯狂征伐的本能,甚至缓慢调整了下位置,改成侧躺这种对两个人都比较轻松的姿势。
“有‘很多愉快的夜晚’?”温栾冒着冷汗也不忘嘲笑,“经验丰富?嗯哼?”
结果某人贴在他耳边轻轻说:“哦,那是谎言。”
“……”
这种承认说谎时还理所当然的态度,真是少见,温栾疑惑的想,这人到底做什么的,脸皮能这样厚?
温栾正想着这个问题分散注意力减轻疼痛,忽然听到身边的人又说:
“有什么关系呢,到明天,这个谎言就变成真实了。”
***
温栾在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终于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暴怒的握紧拳头,紧跟着手臂的酸软就让他发出一声痛苦呻.吟,他全身骨头都像拆散后又被重新组装过。
一晚上五次,该死的,整整五次!
温栾发誓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混蛋,这根本就是在自己这里一次混到“经验丰富”,温栾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狠狠踹断那家伙的腿,或者揍得他不敢这样肆意嚣张。
——不过,他昨天晚上恼极的时候,好像真的揍过几拳,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温栾全身僵硬,直到这一秒,他才彻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脑子抽风,莫名其妙跟一个陌生人…
温栾狠狠咒骂了自己一句,他觉得自己智商肯定跟着系尔一起关机了。最让他纠结的是,愉悦的余韵还停留在他的感觉与身体上,让他无法判断昨晚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
温栾曾经觉得自己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也以为自己毫无疑问是个异性恋,但现在他有种前面二十年全部白活了的感觉。
这一定是个噩梦吧。
温栾习惯性的这样想,然后脑袋一重,随后奇怪的摸摸自己的胃。
身体酸痛像被巴士碾过可以理解,但是那啥后的第二天感觉是撑得不能动,这是什么情况啊?他昨天在这家店没吃东西。
温栾费力的扭头,透过有缝隙的“百叶窗”,灯光柔和的照进包厢里,他躺在沙发上,身上竟然还穿着一件材质不错透气性很好的衣服,不是复古款式,类似于温栾第一次来到深蓝星,在城区大街上看到普通人穿的那种样式。
他摸摸脖颈与额头,没有流汗干涸后的黏糊糊不适。
温栾艰难的挪动了一下,在发现自己脚上甚至穿着干净整齐的靴子,衣服外面还系着斗篷后他彻底黑线了。
话说昨天结束之后,他到底睡得有多死?被人拖去洗澡,重新换了衣服都没一点感觉。
房间里弥漫着清新的森林气息,一点暧昧的味道都没有,这里也没有第二个人,连撕坏的衣服不见了,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真是一夜.情。
温栾做好身后某处剧烈扯痛的准备,拖着酸麻沉重的腿,用最快速度站起来——呃,有点奇怪,除了隐约的不适之外,并没有他意料中连路都走不了的窘状。
温栾翻了一下白眼。
算了,男人总归会在下半.身的问题上犯错误,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赶紧解决自身危机逃出深蓝星是关键。
温栾皱眉弯腰,在沙发下摸索昨晚丢进去的羽毛面具与系尔。
很好,全部都在。
温栾抓起面具遮住脸,将光脑扣在头上,重新用斗篷遮住。临走前他最后扫视了一圈包厢,黑线的沙发上发现一张象牙面具。
这是做纪念?就留下这个?
“感谢光临夏克斯。”黑乌鸦蹲在弹簧里蹦出来。
温栾正好眼角抽搐,他想也不想,伸手就把手里的面具丢出去,头也不回的走了。离开大厅的时候,温栾看到其他包厢里也陆续有客人走出来准备离开。
如果不是腰太酸腿太软,温栾可能会用跑的离开这家“艳遇密林”。
等到他的背影推开店门,消失在街道上时,包厢里的那只乌鸦才咔咔两声低下头,看掉到地上的象牙面具,认真评价:“他们性格很合,我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