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水眨眨眼,说道:“你说怎么谢?”
“以身相许吧?”小锦笑道。
依水咯咯咯笑了,说道:“好啊,我为奴为婢服侍你。”
小锦捏了捏她的下巴,也笑了。
两个姑娘在那嬉笑聊天,但是在外人看来,那绝对是一男一女在那嬉戏调情。
这个外人就是沈田氏。
沈田氏正头痛怎么才能毁掉依水和余公子的婚事,便出去走走,却没想看到这一幕,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得来全不费工夫,沈田氏兴奋地都想拍掌庆贺了。
依水这妮子没想到竟然和陆锦有奸-情,陆锦为了依水,竟然想破坏婚事,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既破坏了依水和余公子的婚事,又将依水的名节毁了,老爷子最看重这个,如此,不把依水一家赶出去,也至少让他们没脸见人。
饭后,沈老爷让全家人聚集在后堂,将余公子带来的礼物分给各房。
余公子这次果然带来不少好东西,山珍海味可以不提,但女眷们最感兴趣的绫罗绸缎不得不说,特别是两匹倭缎,让沈田氏放亮了眼睛。
倭缎只有京中贵族才能拥有,余学士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倭缎一定是皇上赏赐的。所以,嫁入这样的人家也是无限荣耀。
沈田氏曾经埋怨过,不明白为什么公公不让沈远去京城为太医,为这事,她没少和相公建议过要他恳请沈老爷保举他进京为官,但沈老爷都不同意,此事后来也就作罢了。好在,公公以前在京城认识不少达官贵人,私交都不错,现在她只要谋划让女儿嫁入官家,就能让她成为官家夫人,以后丰儿入仕的事就多了人帮衬。所以,一切的绊脚石都要将他移开。
沈老爷将两匹倭缎,一匹给了姚桂兰,一匹给了沈田氏。原本这样分是最公平不过了。但沈田氏却看出了公公对大房的偏袒。倭缎有两匹,一匹是枣红色的,一匹是青石色的,若是一眼中意。自然是枣红色的那匹,沈田氏还想偷偷裁一块给自己的母亲送去,所以,她曾表露过想要那匹枣红的,但是沈老爷却将那匹布给了姚桂兰,当着沈老爷的面沈田氏不好发作,只能收下了青色的那匹,但心里头却有了疙瘩。
除了倭缎,余公子还带来了三匹宫绸,自然是一房一匹。沈老爷自己也留了一匹。
其它的东西,也是平均分配,每房一份。
原本这样分,沈田氏还没有什么大的意见,但在第二天。她得知沈老爷将自己的那匹宫绸也给了大房,沈田氏就有些坐不住了。
沈老爷现在对大房那是关爱有加,自己若再不采取些措施,那到头来恐怕自己的地位不保。沈家虽然一直是沈老爷自己当家,但他年事已高,府里常规的事都由沈远和沈田氏主持,若是沈老爷这几日一高兴。将主事的权利给了沈贺,那姚桂兰就名正言顺可以接管沈家了,她这么多年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
沈田氏暗暗下了决心,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这边,沈田氏决定给大房强烈的一击,另一边。小锦正在谋划怎么让依水摆脱这场困局。
“不行,这不行。”依土听了小锦的计划,当即表示不答应。
原来小锦要色诱余公子,让他原形毕露。
依土怎么可能同意让小锦深入虎穴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只是让大伙知道他的真面目。你放心,我吃不了亏。”小锦劝道。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是个女儿家,万一他对你动手动脚怎么办?”依土可不能让小锦吃上半点亏。
“可是我不去,难不成你去?他要是能看上你,也行啊,你这个做哥哥的也算给妹妹解围了。”小锦笑道。
依土瞪了她一眼,道:“你还笑得出来,我要是能代替你,我自然会去。”说着,想想余公子那恶心的样子,依土就觉得浑身一冷,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怎么了?”小锦问。
“瘆的慌。”依土学小锦说话。
“呵呵,你是想到余公子对你又亲又抱的场景感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吗?”小锦乐了。
“你个大姑娘,咋什么都敢说。”依土无语了,这小锦也不害臊。
小锦捂着嘴咯咯咯笑着:“我敢说又怎么了?总比一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头不知道都肮脏呢。”
依土知道小锦说得对,但还是劝道:“不管怎样,姑娘家总不能说这样的话。”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你同意我去引诱那余公子了吧?”小锦问。
依土心里头是十二分的不情愿,但是为了依水,也只能让小锦去试试了。他想好了,要是那个余猴子敢对小锦怎么样,他非弄死他不可。
就这样,小锦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这天夜晚,用过晚饭,小锦便去菡萏院去找余公子。
余公子见着小锦,果然是欣喜若狂,连忙要小锦进屋坐。
小锦自然不敢进到屋里头,媚笑着要余公子陪她去外面的花园走走,余公子一口答应,合上房门,也没带上护卫就跟着小锦走了。
花园里,依土早就埋伏好了,就等着余公子原形毕露,他抓个现行,再威逼余公子去沈老爷那退了亲事。
小锦和余公子走到花园中,余公子趁着花园昏暗,正欲对小锦毛手毛脚,忽然后脑勺一阵剧痛,倒在了地上。
小锦一惊,以为是依土干的,正欲质问,忽然被人捂住了嘴,一阵香气扑鼻,小锦顿时也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