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都在他这里了,迟早会弄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竟让她带着一双儿子,千里跋涉地离家南下……
卫嫦一觉睡醒,听月芽说府里的小姑奶奶带着两个外甥来做客了,不禁有些纳闷。
“真的只来了小姑奶奶母子三人?”
这没道理呀!小姑只身一人带着一双儿子南下来找他们,彭家能放心?
“听风管事说,送小姑奶奶他们来的,是大姑奶奶家的马车,送到后,就回去复命了。”
那也很奇怪。
卫嫦心下咕哝,见月芽摇着手里的铜铃铛,正在逗软榻上的儿子,遂对她说:“芽儿,你把佑佑趴着放,胳膊放到前面,然后把铃铛举高点,尽量让他抬起头单手来够……”
小家伙四个半月了,翻身已经很利索了,这会儿开始学坐姿。扶着他坐好后,能独立坐上大半分钟了,很少需要双手在前方支撑。而锻炼这个月份宝宝的颈椎,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趴窝着仰头够东西。
月芽照着她说的,让小主子趴卧后,拿铃铛在前头晃啊晃,清脆的铃铛声,逗得小家伙咯咯地抬起头来伸手往前够。够不到就扑闪着黑眼珠想法子。由于平时阙聿宸经常在训练他翻身卧爬,这会儿竟然双手手肘撑着身子,往前挪了好几步,看得月芽惊奇极了。
“夫人,少爷会爬了呢!”
而且不是整副身子在榻上滚,而是双手手肘撑在榻上,像八路军战斗时一样匍匐地往前爬。这可是前所未有第一次呀!
卫嫦也高兴得不得了,真想抱过儿子猛亲上几口。只可惜,她自己还是个半残人士,不得不乖乖躺在床上,喜不自胜地看着可爱到爆的儿子小胳膊撑着肉嘟嘟的小身板,奋力往月芽那边挪啊挪。
“呀!佑佑会爬了呀?”
午休起来没事可做的叶槿澜,也端着针线笸箩来串门了。掀起门帘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小家伙新学会的高难度动作,高兴地眉眼眯成一条线。
月芽忙给叶槿澜端了个绣墩,摆在卫嫦床前,然后又很快回到软榻旁。小家伙挪了几步,许是有些累了,趴倒在榻上歇力,忽见身前手持铃铛的月芽不见了,忙抬起小脑袋四下张望。
“啧啧!小坏蛋只惦记月芽不找我这个娘了!”
卫嫦躺在床上,很不是滋味地吃起无名酸醋。
月芽听了一脸的惶惑不安:“夫人,绝对不是奴婢教的……”
连叶槿澜都忍不住轻笑了,卫嫦无力地直翻白眼,这小妮子也太不经逗了,“我知道,开个玩笑嘛!”
话又说回来,连她都看出风书易对小妮子的心思了,当事人却还傻不隆冬地置身事外。看来,家里白目的人绝对不止紫腾一个。
“对了,我听风管事在和青焰商量,好似要买下隔壁的空宅呢。”
叶槿澜边说边做着手里的针线活,时下正在做月份大起来要穿的孕妇装,除了卫嫦的,还有她自己的。做完这些,还要给肚子里的孩子做小衣。接下来一直到生产前,基本不怎么有空了。
“隔壁的空宅?你是说前不久才刚搬走的员外郎家?我们是不是要换座宅子住?”卫嫦饶有兴致地问。
倒不是她中意员外郎家的宅子。虽说那座宅子的确比四合院大得多,进深足有四合院的两倍深,而且后院的中心花园也拾掇得很漂亮,还砌了假山亭台什么的。只道阙聿宸是想和四合院置换一下。
随着她和槿澜先后传出喜讯、四合院里的人手逐渐增加,的确有些拥挤了。
孰料,叶槿澜摇头说:“好像听风管事的意思,买下后要打通和四合院毗邻的围墙,打算两座宅邸合二为一……”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