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许灰忽然想到了这首经过改编了的诗,毕竟他的文化他的墨水,能记住个大概就已经很不错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这就是许灰看到月亮,从而想起菱柔,最终得到的这么无奈的一句话。
说白了,谁是谁的唯一,谁离开谁又不能活?
忽然之间,许灰觉得有些冷。这种冷的错觉,应该是长夜漫漫、独自仰望着月亮时,不由自主的因孤寂而颤抖之故吧!
想到此处,虽说阿旺很会来事,但是许灰还是想去亲自交代他一声,多给菱柔一些报酬。
“放心吧,灰哥!还有一中的事情,不行我们也一起去吧?”
许灰回复着短信:“不用了。”
一直把凌秀儿送到家门口,她都没有和许灰多说一个字。直到关上房门前,她才清冷地看着许灰:“别再受伤。”
大晚上的,凌秀儿也没有故作客气的,让许灰进来喝杯茶什么的。事实上,许灰也不会进去的。
“放心吧!”许灰笑着回答。
翌日一早,许灰就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是许灰吧!”
声音是个中年人,而且他的语气并没有任何疑问的意味,反而是一种肯定。只这四个字,许灰就能推测出电话那端的人,一定是个很有自信,而且,应该还是个很不喜欢被人拒绝的人。
“嗯,你是?”
“我是焦北双。”
这意思,这语气,似乎不知道焦北双这个名字,就像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美国人不知道HSD一样的孤陋寡闻一般。
“哦,我不买保险。”
说完许灰就挂了。
这什么人啊,中年人会比年轻人更轻狂吗?也不掂量掂量,你还在狂到骨子里的许灰面前耍这一手,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立刻,马上,电话又打了过来,许灰懒洋洋地说:“我说了,不买保险,也不买避yun产品。”
那边似乎在强压着怒气:“我是杜勇的舅舅!”
许灰这才笑了出来:“很明显,杜勇这个杂毛名字,比你那什么,什么来着?反正比你那什么破名字管用的多!说吧,找我什么事?”
“下午三点,见个面行吗?”
这次焦北双长了记性,不再一副颐气指使的口吻了。
许灰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事:“我觉得吧,晚辈之间的事情,让晚辈之间自己解决,会不会更好一点?”
这个焦北双绝对是来充当和事佬的,反正正常人,没有人敢和许灰这种家势去碰的。
所以,不用见面,许灰都知道,无非就是赔付许灰一大笔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啊,见红费啊……别瞎想,这里的见红,是许灰出血了的意思。
最后,再让杜勇道个歉,此事就此作罢,从此以后,大家还是开开心心的好朋友好伙伴啦云云。
“有话好好商量,所谓不打不相识。这样吧,我们见个面细聊,成不?”
“有话,我会和你的外甥好好商量的,就不劳长辈们多费心了!”许灰冷冷地回了这句话,就又挂了。
哪知这焦北双不知是从未被人拒绝过,恼羞成怒了一样,电话又打了过来:“许灰,我是一中的校长!”
哦,怪不得!
S市重点高中的校长,以往的话,无数家长削尖了脑袋要把孩子往一中里送,除了家势特别硬的人,其余的,还都得巴结着这个校长,也无怪乎这焦北双说话之间有着习惯性的优越感。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问,男朋友脾气古怪怎么办?点赞最多的答案就是——都是惯的,多打几顿就好了。
“你在听吗?我是一中的校长!”
许灰呵呵一笑:“我去你马的一中,我去你马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