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真正的优势就是成体系的碾，它要做的是打造大磨盘，制造压路机，造好了就开碾。

子公司以下的关联公司招募的合伙人，与其说是为了借助他们的人脉，不如说是招募带路党，给压路机指明方向。

大压路机开起来调整非常费劲，碾到野地没碾对地方，费油不说，还磨损零件。碾错了人败人品，坏口碑。

得招募认路的伪军，选些月黑风高的夜晚，让带路党指清楚地方，压路机一开动，连人带房碾过去就行，省多少事。

黛妮.劳伦就是为压路机，为气球卫星网做软环境准备的关联公司，签下的一个字符。

她是荣克的朋友，所以顺手给她的机会。

她能抓住这次机会，身为软环境的组成部分，自然会加大压路机的力量。

她要是抓不住这个机会，或者运气不好，留不下痕迹，也没什么。

机会给谁不是给，在荣克的眼里，超级明星与黛妮.劳伦一个等级，都是不值一提。

对一个覆盖全世界的卫星广播公司来讲，无数的明星也好，无数的黛妮.劳伦也罢，都是随时可以制造，随时可以毁灭的东西。

有这种特征的事物，不是信仰，就是泡沫。

……

“我们需要一些泡沫。”

雅克.麦克唐纳用手指轻点着桌上的一张货币，对一旁的荣克说道，“这么大的泡沫。”

二人身处SP总部一间隶属于保险部，挂着银行牌的办公室中。

桌上摆着几张大面额纸币，麦克唐纳指着的是一张浅黄色面额标着10000刀乐的货币，10000的上面有个金色太阳一样的标志。

这当然不是美元，是新加坡面值10000的货币，价值七千美元出头。

“这个小胡子是谁？”

荣克指着货币上印着的唇上有撇细横胡的男人。

“不认识。”

雅克.麦克唐纳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老板也不在意，只是随口问问，就没继续谈小胡子的问题，而是继续说起了印有小胡子的货币，“这是与身份证绑定的，相当于现金支票。”

“货币式现金支票？”

荣克拿起来端详了一下，疑惑道，“新加坡没现金支票？为什么要把支票印成钞票的样子？”

“这本来就是流通钞票，只不过据说是为了防止洗钱，才与身份证绑定了。”

雅克.麦克唐纳回道，“说是不再发行了，不过没有销毁，仍在流通，银行也在出票。”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大的泡沫？”

荣克又拿起桌上一张面值1000的瑞士法郎，一边随意看一边随口问。

“防止洗钱，那就是有洗钱的需求。”

雅克.麦克唐纳指着荣克手里的瑞士法郎，“瑞士人就说什么都不同意把大额钞票退出流通。”

“这我倒是知道。”

荣克点点头，“瑞士人爱花现金，不跟美国人似的，十几美元都开个支票付账，一堆卡刷来刷去的。”

“黑帮也喜欢现金。”

雅克.麦克唐纳耸耸肩，“大额现金。”

“津巴布韦币。”

荣克笑着问，“面值够大不？”

“不怕面值大，怕的是没有信用，没有流通与自由兑换。”

一旁座着的壶开了，雅克.麦克唐纳过去把壶端了过来，给两人面前的咖啡杯各冲了半杯，扔了一颗方糖进自己的杯子里，一边用小勺搅拌一边道，“军火，毒品，所有不太容易报税的买卖，都需要大额纸钞，500欧元就挺受欢迎，可惜退出流通了。”

“一张钞票就一克多点吧，一公斤500面额欧元不是要四十五六万欧？”

荣克没朝杯子里扔糖，就是拿勺子干搅，笑道，“能买十三公斤黄金呢，欧洲的纸钞可真值钱，比黄金都真。”

美元是在罗斯福时代才剧烈减肥的。

原来十万美元面值的钞票都有。

一系列铸币法案与对美元的规范，都是罗斯福干的。

就是罗斯福把美国的镀金时代踢进了历史，要规范不要混乱。

1969年之后，超过100面值的美元，才全面退出了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