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看这帮人的动作,只要自己不乱整幺蛾子,这些人应该不会把自己干掉。
很快,又是四个嘴上缠着胶带的狱警,抱着头进了车厢。
小厢货鸣了一声笛,缓缓启动,开进了监狱中。
……
环形内监,深监C区。
一个个牢笼内,呼喝声,打闹声,寂静无声,嬉笑声,与动物园关猩猩的地界动静差不多。
桑托斯半跪在监墙的一角,一边把烟头里好丝小心的拔出来,一边搓麻纸烟皮。
他在给三监头制土烟,这门手艺让他挨打的次数大幅降低,平均挨三顿,其中有一次能被抽过他土烟的三监头拦下来。
尽管还要挨打,可好多了不是么?更重要的是食物,三监头是负责分饭的,不挨饿,可比不挨打重要的多。
桑托斯正低头专心的磨烟,几道晃悠的黑影在地上停了下来。
他抬头朝监门外看去,就见一左一右两个狱警,戴着奇怪的面具,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你,你。”
其中一个狱警,拿警棍敲了敲铁栏杆,引起仓内或躺或坐或站的犯人注意后,拿手上的警棍点了一圈,吩咐道,“脱衣服。”
“什么?”桑托斯愣愣的仰头问了一声。
“呦呦呦。”
躺在铺位上的二牢头,听到动静,扭头一看乐了起来,起身跳下床铺。
黑大汉裸着上半身,穿着橙黄色带条线的犯人裤,晃着一身黝黑发亮的腱子肉,摇摆着走到牢门前,指着栏杆外的两个狱警哈哈大笑,“小娘们,你们在表演什么?”
“快到妈妈怀里来!”
牢头与三牢头,一帮打手纷纷起哄,一个狭小的舱,装了十三个人。
桑托斯老挨打,就是因为他是十三,老有人说他鼻子大,一定是犹大。
“嗯?”
仓外俩狱警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抬头看了看,把腰上挂着的对讲机摘了下来,“C监,15室,把门开下。”
“哔哔嘣。”
一声电滋轻响,紧跟着监门的电动锁“咳啪”一响,开了。
“嗯?”
仓里的一群犯人都愣了一下,见门外的狱警对他们招手,又是疑惑又是横眉立目的朝外晃。
真就是晃着走路,一个个赤裸着上身,身上大片纹身,肌肉鼓鼓的反动分子,个顶个的凝眉立目,全拿出了最凶狠的表情,摇摇摆摆的朝外晃。
“把裤子脱了。”
一个脸上敷着面膜一样的狱警,随意一抬头,淡然吩咐道,“再回去把上衣拿出来。”
“脱你妈…”
强壮的二牢头一句话刚出口,对面一个狱警就瞬间移了过来,右手握着警棍中心,由下至上,朝二牢头的下颚猛地一顶。
“咔。”
一声脆裂的骨响,桑托斯感觉自己牙酸了一下,就见强壮的二牢头似乎平地高了一截,紧跟着又像面条一下扭曲着蜷倒。
二牢头将倒未倒的功夫,狱警伸臂把二牢头的脑袋一揽,猛地一提,又是一声脆响,比桑托斯重两倍的二牢头,就像一扇猪肉一样平摔在了地上,一点动静没有了。
“你。”
站着没动的另一个狱警,用警棍随意身前的犯人一点,又点了点地上的二牢头,“把他搬进去,上衣拿回来。”
“我…”被点的犯人发愣的功夫,桑托斯赶紧来一嗓子,“我帮你抬。”
说罢,躬身讨好的冲狱警笑笑,又指了指地上没动静的二牢头,“先生,坎昆太重,我能帮他一起抬么?”
“嗯。”
狱警随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去搬吧。
“多谢,桑托斯。”
被狱警点到的犯人正是三牢头,一抬地上的二牢头就是浑身一哆嗦,感激的冲身旁的桑托斯低声道,“我欠你个人情。”
“您客气了。”
桑托斯一边帮着三牢头拖人,一边用手去摸二牢头的心口,小声问,“我怎么感觉?”
“不用感觉。”
三牢头腾出一只手,做了个割喉的动作,“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