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头发,满胳膊纹身,耳钉,皮靴,大皮带,眼神挑衅,这种家伙吉屋喜之助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来路。
“嗨,吉尔默。”佩蒂甜甜的对来人打了个招呼。
“这个土豆哪蹦出来的?”来人骑在车上,瞄了不到一米六的家伙一眼。
“我们的人。”
佩蒂晃了晃脑袋,“来领卡的。”
“嘿,伙计,你好。”
来人闻声笑了起来,伸出一臂,习惯性的拇指冲人,四指朝下,想跟人打个招呼,“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吉尔默.托罗,想嗨找我。”
“唔?”
吉屋喜之助是个又胖又矮又没多少头发的家伙,绿豆小眼一斗鸡,盯着托罗怪异的手势,挠了挠秃头,不明白这是什么鬼意思。
“你好”他听出来像中文,可他是日本人啊,应该说“靠你七娃”“空八娃”才对啊。
“唔?”
吉尔默.托罗被吉屋喜之助的萌样子逗乐了,不介意的变握为掌,重重拍了他一下,又伸出一指点向佩蒂,“小婊砸,你别趁我不在就老低价换人东西,我要是被上面找麻烦,你就有麻烦了。”
“可谁叫你不在呢。”
清纯的佩蒂转眼就是一副小太妹的表情,“哪有什么麻烦,没人投诉,交易双方都很满意,我还有不少回头客呢。”
“净欺负亚裔,让老板知道了又是一场麻烦。”
吉尔默.托罗瞪了佩蒂一眼,“分我三成。”
“那可能么?没点外快谁跟你干?”
佩蒂掐着小蛮腰,撇撇嘴,“你忍者似的,天天把自己变没,店里生意全是我们干的,你怎么不多分我三成?我们可是合伙人,不是你的雇工,混球。”
“行行行。”
吉尔默.托罗一脸崩溃,“咚咚”两声启动了摩托,临走辩解一句,“我是去走访客户,推销懂嘛,小婊砸。”
说罢,去一旁停大摩托去了。
“推销?”
托罗与佩妮说话很快,夹杂着不少俚语,吉屋喜之助就听懂了个推销,眼睛亮了一下。
他就是个推销员。
一个新入行不久的推销员,碰到老推销员,该不该请教一下呢?
“跟我来。”
吉屋喜之助想问题的时候,佩蒂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领前朝店内走。
“你结婚了么?”
佩蒂知道亚裔不把婚否当做隐私,边朝柜台后走边问。
“Not.Yet!”
吉屋喜之助对单音节的词还是比较拿手的,就是脸上有点腼腆。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佩蒂俯身从柜台后搬出来个箱子,放到柜台上,又指了指身后架子上的一个大箱子,“你得不到已婚福利了。”
吉屋喜之助伸着头看了看,很大的一个箱子,疑惑的问:“那有什么?”
“都是上面发下来的。”
佩蒂对一个单身客户不太满意,百无聊赖道,“有骷髅头公司下发的,有风水教下发的,有骷髅党下发的。有给孩子的鱼油等营养品,服饰皮包皮具,有机保养套装,烟草酒类,书籍影碟,乘机乘车卡等等,很多东西,奥斯卡大礼包一样。”
“是啊。”
吉屋喜之助惋惜的点点头,遗憾道,“那可太遗憾了。”
“谈谈我们的生意吧。”
佩蒂拍了拍属于吉屋喜之助的箱子,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印好的小卡片,“有什么你不需要的东西,上面有勾,还有价格,你可以卖给我。
当然,选择权在你,我只是对你提个收购建议。”
吉屋喜之助接过纸片低头看了过去,排在前面的是各类皮包钱包等皮具,围巾等纺织品,剃须刀,手表等等,林林总总很多项。
“一支签字笔200美元收购?”
吉屋喜之助用胡萝卜指头,指着纸片上的项目,一脸疑惑,“还有这个围巾,250美元?没标错吧?这是收购价格?”
“对呀,不讲价。”
佩蒂侧着弯了下身,“咣”的一下,从柜台下拿出来的一摞纸片拍在了柜台上,“印刷品,都是这个价格。
如果你愿意把你的骷髅卡挂在我们店里,或许每个月会有几美元到几十美元的收入。
一些你用不到的补贴药,像是一些验孕避孕与帮助睡眠的药物,不是谁都用得上。可我们上头的傻瓜,还在不分男女的乱发。
前段时间还发过解渴唇膏呢,据说是SP生态实验室的什么新产品,如果不用于解渴,可以切成小块当驱鼠药。我去,老娘真是服了他们了,我们就是那帮疯子的小白鼠。
这类你用不上的份额与其白白浪费,不如我们帮你卖出去。”
“还可以这个样子么?”
吉屋喜之助眨了眨眼,颇为意动。
“当然。”
佩蒂在一旁转筒里取了条口香糖撕开,扔了一小条给吉屋喜之助,自己撕了个扔嘴里了,伸手朝斜对面一指,“那里就是我们的自售柜台,没提前订货的就会通过网络与实体店零售卖掉,你可以看看去。”
“好的,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