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都被他蛊惑了。”
黄大同缩在沙发上唉声叹气,“时薪三十美元,每周40小时一年五十周,SP全美近130万员工,这一年最低薪水支出不得七八百亿美元?”
“没一千亿美元打不住。”
杨伟摇头轻笑,脸上笑呵呵的,“知道人家为啥能几何级的增长了吧?1933年纳粹上台,至二战爆发的1939年九月秋,德国工业就是以二,四,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一百二十八的速度攀升,闪击波兰时,德国工业136倍了。
SP毕竟是公司结构,不是国家,它的效率比纳粹德国还要高。它的船长创造需求的能力,找市场的能力,让这艘船一直没有停顿,始终在狂飙突进。
资本主义最大的敌人,需求,被那孙子以充满破坏力的方式劈开了。
跟传统快餐同质化竞争,哪有重新开辟一条街头车载快餐的航线好?跟农民比种地,哪有在厂里种菜养老母鸡快?建酒店再快,能比巴士酒店快?别人干电信是拉电线租卫星,他可好,放飞艇去了。别人干银行建网点,他是为了网点不得不拿个银行的牌。
别人大巴五六十个座,他的美洲豹比别人的大巴都大,却只留18个座,结果北美的公路巴士公司全黄摊儿了,他做减法的技术同样犀利。
他从来不走别人的路,从来找的就是新大陆,可以让工业产能无边际扩张的广袤海洋。
仙女座不就是这样么?别人造船就是造船,他的船带翅膀,就多这一对翅膀,国际航运业对他来讲,就成了全新的市场,有上亿载重吨正等着他开足马力填充空白。
他不是竞争思维,是神经病,想进入哪行,想的不是提高竞争力,是怎么把这行干灭。
你们抓不住他的并购目标不奇怪,因为你们是正常人。
你们要想抓他,经济顾问,金融顾问没意义,我建议从各国疯人院里,找点疯子当顾问。我感觉让疯子抓疯子,比你们的判断要强。”
黄大同满脸抑郁,眼神忧郁:“不抓了,抓娃娃机都是骗人的,华尔街抓他都抓出心理阴影了。账号对,席位对,资金是他的,可等你一进去,他不见了。华尔街那帮孙子真操蛋,一见他不见了跟着就蹿,都不带通知一下的。”
“没办法,美国人的主场,消息咱们是比不了的。”
杨伟也是苦笑,“这就不错了,华尔街这回也算动真格的了。以前投行,银行哪在股市出没啊,被疯子逼急了才进场的,这是要夺华尔街的大喇叭呀。结果护盘护成接盘了,全叫坑进去了。
在美国等他战斗呢,他砸日本去了。更神奇的他砸日本还不耽误天幕放消息把美股一起拉下来,他连自己人都骗,我们的情报全是有意误导。”
“不是骗,他把日本人坑了。”
黄大同脸上精彩极了,一副看上帝的表情,“咱在日本收集的情报是真的,日本人也是当真的,谁能想到他还带绑票呢。赴美的日本财团代表全让绑了,还放狗咬死一个,哎呀我草,这位爷我是真服了。
能止小儿夜啼的人我是没见过,可谈起这位爷,日本人嘴角都抽抽倒是真的。
这是干公司的还是干劫匪的,这谁能想到?万无一失的情报都能出问题,我是再也不信爱情了。”
“没辙,日本人就服这号的。”
杨伟颇有些无奈,“砸软银的时候没看见啊,日本银行财团对孙正义的冷漠,那源源不断的软银股票从哪出来的?孙正义亲自出面要个不要借出的承诺都要不到,人家面都不露,一个电话股票就出来了。
全是欺软怕硬的反动派,你就不错了,美国人都缩了,你还敢多抓他一个月。”
“我还多赔了一百亿呢,美元。”
黄大同抑郁极了,“就像你说的,威望一损,话就不好使了,拉个援都嗯嗯啊啊的。港澳就更别提了,特别是澳门街明说了,别的好说,跟疯子玩他们不知道,不打听,不参与,账不能从他们那过。”
“怕引火烧身呗。”
曹楠就是港澳负责人,咂咂嘴,学着杨伟的口气,同样来了句,“全是欺软怕硬的反动派。”
孙胜略有些奇怪:“他的SP生态,在国内为何只建鱼菜共生,温室,不建加州索尔顿那种超级植物工厂?我看他在横琴的植物工厂,也只供港澳。”
“也供鸟城,主要给朋友吃。”
杨伟呵呵一笑,“他是个中国人,有古君子之风,胸中有千秋家国。他在外部推动的一轮轮革命,无论是技术上的,还是商业模式上的,能不直接冲击国内,从来都是最晚才进,甚至碎片化的进。
“因为爱国?”孙胜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