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日文的生产词汇,台湾进行翻译的时候,有时会掺杂英文的再转换。比如生产线中的单线。台湾翻译时会把日文用英文的‘拉’再转换,拉,拉长等等。
很多词汇,不是工业级的,是语言翻译时不自觉的融合了当地习惯与俚语称呼。
这种我们早先察之不觉,只是本能的随着别人的习惯而习惯的东西,他不习惯。有自己内部的一套独立技术手册与生产标准,类似六西格玛质控,自成一系。
SP的标准手册,中文版,英文版,俄文版,都不允许出现彼此非母语的音译,有专门的校阅编纂部门。
按他的说法‘主管随口装个逼,工人就得傻B。谁把工人当傻B,就滚你马勒戈壁’。话挺糙,但很受各国工人爱戴。
工人不是学翻译出身的,有母语编纂的技术手册,培训与上手就会很快。
早前国内使用的都是繁体转简体的技术手册,目前,我们不少国有大型制造企业用的就是南风版本。
他派人实地调研,一是他是一个很了解中国的中国人,很了解我们的统计数字是怎么出来的。他要决策,肯定是要更严谨一点的数据。
二是有实际需要,SP在建设索尔顿新工业区时,就是先进行了地质勘探,是地下的钻地鼠与地面建设同期并行。
他跟干地道战似的,地下物流网与空气输送网不光覆盖了整个工业区,而且留有极大的拓展余地。地下四通八达,主干道一直连通到美墨边境海关,灰熊从地下一开出来,直接过海关道口。节省了大量的时间,物流非常通畅。”
何一峰面无表情的来了句:“看看能不能要一份调查副本,数据出入还是其次。主要看看他的抽样选择,因素权重与变量选择,是如何选取与加权的,参考一下他的分析模型。”
顿了顿,下了个定义,“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计划经济与国家分配原则,在一段时期内,遇到了三个问题,第一,与市场经济磨合的问题,如何并行发展,相互促进,相互提高的问题。
第二,是自苏联解体后,遇到的计划经济理论研究的断代问题。是自信不足的问题,我们的经济理论部门,研究学者,正像是‘拉’一样,越来越多的在以西方的思维考虑问题。
一些明明是原创的,中国独有的,施行中取得了显著成绩的制度与组织方法,偏偏要以西方的语境来证明自己符合西方的市场经济原则。东方的巴黎,那你是谁啊?
08年次贷危机,美国联邦政府对通用汽车,福特汽车,对华尔街银行所做的事情,就是在与中国接轨。我们的外事部门,应该大张旗鼓的夸奖美国取得的进步,督促它更快的提高。
我们的宣传部门,应该以美国发生的现象,以西方国家发生的事实为依据,理论联系实际,鼓舞我们的斗志。
我们的理论部门,应该把我国经济发展,总结归纳上升到理论与思想指导层级,制定自己的经济学运行理论,编撰成体系的《中国经济学》教材,用中文,让西方翻译我们的。
我们的经济部门,应该在总结经验的同时,找出我们自己的经济运行理论与经济发展模式,大胆试验,敢于争先,敢于经济模式渗透,敢于走出去。
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有人在国内却做不了,写个小说都被404,要去国外施展抱负,要去国外做本来应该在国内就可以做的事情。
我们自己研究的理论,没有比较与修正,就像统计数字一样,人家连看都不看。我倒想看看人家的调查模型是如何取样与制定变量加权的。因为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如履薄冰,我要担负我的责任,我不敢不学习。
能向中国人学习,编纂中国人自己的教材,让别人翻译。如果王亚南教授看到这一天,才不负他老人家编纂翻译西方经济学理论书籍的初衷。
中国到了领导世界的时候了,到了自己向自己学习的时候了。我们大到没有可以追踪的目标了,我们要勇于超上去,习惯中国领跑的时代了。”
屋内众人一片沉默,又是振奋,又是无言以对。
徐永成叹了口气:“我们是自信增长速度跟不上实力增长速度,他是精神太强大,手下没几杆枪的时候,就在鼓动征服世界的事了。他那种人不具备普遍学习意义,有几个人会今年干快餐,明年就干麦当劳的?
他从一开始干快餐,就是为了那一天,早有预谋,提前半年就准备开战了。麦当劳一决定造车,车还没定型呢,门口车就炸了。
这不是个好榜样,这是个冒险家,土匪,军阀。”
“土匪?”
何一峰问,“人家业务遍布几大洲,覆盖二百多个国家,通用跟西门子在日本都能被他歼灭,这什么土匪跑这么远劫道?”
“他这个中国人太中国了。”
徐永成弱弱道,“别说中国,日本了,他感觉美国跟世界都是他的,目中无人惯了,感觉自己的地盘比较大。”
“他是目中无人。”
何一峰淡然道,“可人家对国家电网与交通部很尊重。”
国家电网的舒三虎与总经理卫寇闻声,眉飞色舞的对视一眼,面露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