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可怕？”

女学员知道自家的手艺，倒是不以为意，反而跟很熟的教练顺口开玩笑，“比地雷杀伤力都大？”

“雷炸了我知道停一下啊，车炸了你都不带踩刹车的。”

熊教练满脸的唏嘘，“从你身上，我就知道恐怖组织的自爆车，为啥爱用女司机了。临到地方后悔都来不及了，根本就停不下来。”

说着，叹了口气，心服口服，“女司机就是公路战士，在路上你们无敌，继续努力吧，争取把敢挡着你们的全部碾死。”

“熊教练，你对女司机有偏见。”女学员不服。

“偏见个啥，交警拦女司机都斜着身子，我有多偏？”

熊教练教唆犯一样来了句，“下次见大盖帽拦你，稍稍朝右打下盘，争取把交警都消灭干净。等到男人中最后一小撮能阻挡你们的人都被你们碾死了，以后的汽车就没必要再装刹车了，那是对女同胞的不尊重。”

“熊教练，一会儿我请你。”

女司机又用上了收买政策，大方道，“四合，要不海城？您爱吃粤菜，咱搓一顿去！”

“吃啥吃？”

熊教练一脸的义正言辞，“我是会被你一顿饭就收买的人啊？”

顿了顿，道，“折现吧！”

关于收买的具体方式，黑脸又黑心的熊教练正跟女弟子交换看法，兜里手机嗡嗡震了。

“喂。”熊教练把电话掏出来，没看来电，直接摁了接听放耳边了。

“…我老曲。”

电话里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嗓音，“不方便？”

这话很怪，反着问的。

“嗯。”

熊教练轻声嗯了一声，一边扭头，一边左手朝车窗前右边指指，“前面路边停停。”

捷达在一个做灯箱的门店前路边停了下来。

车一挺稳，熊教练就推门下去了，走开了几步，对电话里道：“说吧。”

“见面。”电话里回了句。

“我蛇山。”熊教练说道。

“武外东门，中山公园，落虹桥。”电话里道。

熊教练没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走回去的时候绕到车左侧，跟驾驶室里待着的女学员吩咐：“我有点事，你是打个车先走，回头再约，还是找个教练接着来？”

“我先回吧，今天差不多了。”女学员问，“车呢？”

“我让学校的人来把车开走。”

熊教练点点头，“今天不算，回头补上。窗户关紧，把钥匙扔后视镜上，走你的就行了。”

“好。”女学员答应一声，正要说话，就见熊教练伸手拦了辆出租，钻上车就走了……

……

熊教练来到中山公园落虹桥的时候，长凳一角，一个身穿浅青色短大衣，眼角鱼尾纹很深的男人，正静静的坐在那里。

那人翘着腿，腿上放着报纸，一手斜拎着报纸看，一手拿着个杯装奶茶，时不时吸一口。

熊教练坐了过去，眼睛看着前方，问：“什么事？”

“想不想动动？”

老曲翻过报纸的一角，头也不抬道，“出个任务？”

“说说。”

熊教练两肘朝身后的凳靠背上一搭，懒洋洋的。

“蒸汽朋克公司你知道吧？”老曲像是聊家常，语气轻松。

“嗯。”熊教练嗯了一声。

“他又搞出来个红旗公司，正招人呢。”

老曲问，“你去么？”

“做什么的？”

熊教练轻笑一声，“挖红旗渠的？”

“红旗军演。”

老曲吸了口奶茶，又翻了下报纸，“他把奈利斯空军基地的空军对抗演习，变成国家级常态综合实兵对抗演习了。把57联队414战斗训练中队变成一家公司了，红旗公司，充任红军！邀请世界各国的蓝军跟红旗公司进行实战级对抗演习，海陆空三军，特种部队，战术级，战役级，国家级，全接，收费的。”

“军事演习公司？”

熊教练一愣，“AO，EO是私人战争公司，外籍兵团是国家级雇佣兵，帝盾，黑水是防务承包商，军事演习公司是什么东西？原来有这种公司么？”

“人类有过的东西，他会有兴趣么？”

老曲捏了捏鼻梁，语气有点无力，“这个疯子太能扑腾，事业细胞分裂一样，我们进去的人不够用，全世界散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