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学过什么表演,也不知道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是哪位领导的司机,可说演就演,真就是信手拈来。
要说演员,除了卧底,还就得在政界商界找,混娱乐圈的都是业余!
聂少也不是个怯场的人,接笔在手,略一思索,刷刷就写。
很快的,餐单便纸上一行行工整的行楷就浮出来了:“
…梨花泪,依阑醺未。
…华灯初上谁在蹙蛾眉?
…梨花鼓,催相思泪。
…霓裳轻舞毫勾婴儿肥。
…桂花飞,姻缘或悖。
…碧海银蟾姮娥不复回。
…桂花酿,一盏离醉。
…步摇玎珰香浸掖庭水。
…夜风吹,熏人憔悴。
…汉宫空烛伊为谁描眉?
…夜风微,顾盼君归。
…红墙深锁青灯佛前寐。
…牡丹羞念,花折不堪,鱼龙太液畔。
…风拨素弦,樱雨纷繁,轻摇小团扇。
…红鸾羡鹤,乱了红线,偏不断!
…胡马潼关,笳声声声咽。
…旦辞狼烟,不见长安。
…人间又到下雪时,寒风复拭薄衫,犹忆当年古道边,何物裹玉环?”
写完,“唰”的一撕,捏着簿纸朝周老板身前一递:“念!”
周老板纸一到手,抑扬顿挫的就开始念了。
念到一半,胡导眼中的神采就出来了,一念完,唐糖姐不顾矜持,凑过来一把就把纸抢过去了。
低头看着纸张上一行行力透纸背的工整行楷,抬头再看与二逼猴儿相视贱笑的流氓大少聂海,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姐,不用这么奇怪的看着我,这是出来玩的基本功。”
聂少得意洋洋的抬头一笑,“手里没趁手的乐器,谱儿明天发你手机里。”
唐糖真是有点被震住了,与她对人家的观感反差太大了,喃喃的问道:“这歌什么名?”
“名儿你起就行,您是杨贵妃嘛。”
聂少无所谓的一笑,“我起名没天分,要不,就叫《大唐.宫锁贵妃.绝代风华》,应景不?您看怎么样?”
唐糖眼神一时间竟有些迷醉,不骗自己的说,她甚至感觉此时此刻,她都对聂少有点叫做情愫的东西了。
从聂少身上,她就对古往今来的风流才子们悠然神往了,吃个饭都能吃出来传奇。这不就是当年王勃蹭饭,被人嫌弃,落笔就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么?
今天的大圣没白迎,让她知道了什么叫七十二变!
聂少没白见,让她知道了真正的二代,泡妞真就不用脸!
满口脏话的小开,落笔就是一行行工整的行楷,没礼貌为何会有家教?
一时间,唐糖忽有所悟,感觉二逼猴儿不是不叛逆了,只是从燃烧自己,变为报复社会了。
我不是不会演戏,只是不屑你们如此拙劣的演技。既然你们非要一个虚假的世界,非要神仙皇帝!那好,就别怪影帝剥夺你们的演出权力。
一时间,唐糖竟觉得二逼猴儿时候的方豆豆,才是最好的,她那种想让人家“长大”的想法才是天真幼稚。
从一行行行楷她就知道,该懂的人家什么都懂,人家是善良,不想伤害世界,与坏人同流合污,才摇滚自己。
自作自受啊,当一群装腔作势的道德人士,把方豆豆,聂少这样的二逼从叛逆中批判了出来,让魔王回归了正常世界,谁会是真正的受害者?
影帝的外在,叛逆的心灵,这号人行走人间,虐的不就是装逼人士?
我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
……
人民广场,彩带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