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真是妙毙了,让各国国宾车沦为出租都不如的品牌,满街扔的都是跟国宾车一个牌子,这算什么?”
矮子乔竖起大拇指冲荣克晃了晃,又撇了撇嘴,“虚荣是一种需求,无论对社会动物还是社会组织,都是如此。你以为政府雇员就不喜欢奢侈品?还是你以为政府喜欢与出租车公司用一样的车?国宾车国宾车,满足不了虚荣的需求,你不怕人家把你的礼物丢到角落里去么?那你还做什么广告?”
“关键在于舆论引导,骑士安贞守贫,虔诚的基督徒用鞭子抽自己,都能从苦中得到精神享受,这是为什么呢?”
荣克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国宾车与扔的车是一个牌子,不是算什么,这是哲学,是组织动员学,是统治学。是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是让政府用车与人民用的车,一个牌子。你难道从中找不出意义么?你找不出来,以为我们的宣传部门也找不出来么?
我真建议你们看看红宝书,也就是我偶像毛主席的著作。否则,以你们卑微的小脑,是无法理解超出你们认知的事物的。毛主席不见得可以经营好一间小卖铺,但却是个伟大的财团领袖。正如希特勒不是一个好画家,却是一个卓越的领袖。
小生意与大生意不同,小广告与大广告不同。好的广告就是意识形态,就是文明,就是传教,就是告诉受众他们的价值在哪里,让他们自己去追寻实现自己的价值。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林肯值多少钱,也不知道福特的开价究竟是低是高,我不是干会计师事务所的,我看的是价值,不是价格。
依我看来,林肯的价值不在于高级奢侈品,不在于一般消费品。林肯的真正价值在于高到无价,低到满街都是。这样的产品所能涵盖的基数,所能带动的产业链,才能满足我的胃口。
队伍大了,不好带啊,好处不够,上校跟矮子乔都会在背后捅我。狗日的加利福利亚明明是为了分肉才与我并肩,偏偏跟我扯垫背的淡,人心不古啊,让我不敢相信爱情。”
“唔?”
上校跟矮子乔互望了一眼,再看唏嘘中的荣克,皆是一副看上帝的目光。
麦克.罗杰斯倒是听出来话里的意思了,他为何而来,还不是为了利益么?扯什么友好感情的都是多余,讨论底特律适用于民主还是包税制,更是浪费时间。
那些内容是公共场合探讨的东西,都坐在抽烟室了,再玩虚的就是浪费大家的生命了。
你要什么,你求什么,直接开地图划殖民地就行了。权力与义务一明晰,分片抢劫与合伙作案的权力架构与利益分配原则一确定,各做各的事就完了。枝节问题不该拖延抢劫行动的实施期,你来不就是为了利益么?那除了利益,就别跟我扯别的淡!
麦克.罗杰斯又把眼镜摘下来了,他毕竟是政客,习惯了多磨合,在磨合中凸显自己的价值。
可人家显然不想跟他陷入政客时间,再耽误两年,反正他就是为了目的而来,想了想,直接道:“密歇根站在你这边,芝加哥对我们资助,由帝国财团接过来。我们要提高一成,每年一成,为期七年。七年后闭门,之后的事,再说。”
“七年一倍哦。”
荣克点点头,“可以,但我出一倍,买的是你们自动切割的诚意,不是站队费。等我与芝加哥会猎于美国中部平原之时,不首尾两顾的忠诚战士,能再多拿一倍。”
麦克.罗杰斯没说什么,同样点了点头,跟着一边低头擦着眼镜,一边沉声道:“你让福特与通用加入这局牌,高级合伙人级别,我们把底特律完整的交给你。”
“福特与通用汽车的股权太复杂,我看不太明白哦。”
荣克轻轻道,“SP生态要在五大湖与中部铺开,与杜邦那帮化学品化肥农药公司,与那些地固根深的粮农组织,不太可能是朋友关系吧?都成朋友了,没敌人了,我他妈抢谁去呀?你们为自己着想,也得主动切割一下吧?马德里放个第五纵队,你们睡得着?”
“我们尽量谋求和平分手。”
麦克.罗杰斯捏了捏眼角,缓声道,“所以,需要你提供一定的融资支持。”
“你们挺有信心啊,要把这部分接过来?”荣克大讶。
“改换门庭,波折会很多,损失会很大,是长期损失。”
麦克.罗杰斯若无其事道,“既然损失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就得提前弥补这部分损失,弥补长期损失,自然要长期投资。”
“SP的银行很业余,我会让富国充当融资渠道。”
荣克想了想道,“三菱UFJ与列士敦士登皇家银行会加入进来,以再担保的形式,从富国把这部分股权置于海外,避开监管。当然,富国对你们的融资,由帝国财团承保。”
“很好。”
麦克.罗杰斯把眼镜复又戴上,面无表情的朝荣克伸出手,“实际上,我们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本来就是简单的事。”
荣克伸出手与麦克.罗杰斯握了一下,“没必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