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帝国财团合作,确实是为加州财团带来了活力。
实在是又新鲜又刺激。
加利福尼亚根本不用主动出去竖敌,激活战斗情绪。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强制组队,莫名其妙跟人干上了,被动应战都忙不及。
活力是有了,就是不知道长期看来,究竟是好是坏了。
想必五大湖区域,原属芝加哥势力范围的一群人,对与这样的怪咖是否紧密的联结起来,也是心存疑虑吧。
这个坏家伙,可是自己人都砍的,与当年的条顿骑士团一样,为了地盘,连上帝都不认,基督骑士照砍。
“福特希望加入进来。”
麦克.罗杰斯捏了捏眼角,没有试探,没有谈判,平铺直叙道,“通用汽车愿意用凯迪拉克买张入场券,满足您合并利兰双子星的愿望同时,加入这局牌。”
“喔,通用汽车也想上桌?”
荣克笑了起来,“那可就复杂了。”
通用汽车,不光是通用汽车,它是个集团,GM集团。旗下通用,别克,雪佛兰,大宇,铃木,五十铃,凯迪拉克,斯巴鲁等一堆的汽车品牌。
GM旗下日韩的汽车品牌都有,源于八十年代美国汽车业与日本汽车业的合流,这也是荣克为何说复杂。
英国借尸还魂到美国,美国财团为了规避反垄断法,同样在借助日本等海外渠道做资本循环扣。
包括中国,同样是美国财团的大渠道之一。为了创造适宜国际资本的环境,国际资本对中国的政策环境,金融环境等环境的改善是不遗余力的,与国际接轨嘛。
一致的环境,一样的舞台,不光是中国的愿望,也是国际资本的愿望,共同的愿望。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没错的。
资本对民族主义是没有兴趣的,中国企业能为美国资本挣钱,中国企业就是美国资本的盟友。那种国与国,或是掺杂民族主义的语境,在资本为前缀的资本环境下,是弱势语言。
水平高,利用美国资本,欧陆资本,或者用所谓的国际热钱,来发展自身,都是没问题的。
水平不行,被人挣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全球化的时代既然又拒绝不了,各凭本事吃饭就对了。
全球化的时代,别说纯种的美国公司,纯种的政府都没有。哪国政府能不受外部干扰,只凭自己的喜好制定政策的?美俄中英法日德,这都顶尖大国了,照样没有一个可以做到!
实际上,美国财团对旗下各公司的股权控制,也是魔术一样,繁杂无比。
例如通用汽车,就被杜邦财团控制了半个世纪之久,或者说是杜邦财团与摩根财团联手控制。
杜邦是工业级的控制,摩根财团则主要是在并购与股权关联方面了。比如由摩根史坦利出面兼并休斯飞机,再注入通用汽车集团,股权在持续的稀释,在不停的注入。一堆关联公司交叉持股,繁复无比。
这都是被美国国会的反托拉斯法闹的。
杜邦财团对通用汽车半个世纪的控制松手,不是自愿的,就是被法院判的。
五十年代末的时候,美国联邦高等法院认定杜邦对通用汽车股权的控制,及由此导致杜邦对通用汽车购买人造革与汽车喷漆等业务的影响,会造成垄断化趋势。
所以,经过五年漫长的调查与听证,在1962年,芝加哥联邦地区法院作出判决,要求杜邦撤出其在通用汽车的全部股份。
至此,杜邦,这家美国最大的化学公司,与通用汽车,这家美国最大的汽车公司,彼此持续了半个世纪之久的联营关系终结。
但是,那只是公司法权。杜邦家族的家族成员,以个人名义依旧持有大量通用汽车的股份,直至七十年代石油危机爆发时,保守估计还占通用汽车两成以上。
到了八十年代,就是日本汽车业大冲击了,美国汽车业开始与日本汽车业合流。为了绕开反垄断法,股权关系从海外绕了一道,那个关联持股就更复杂了。
这还没完,到了九十年代初,苏联一崩,纽约华尔街与伦敦金融街就彻底撒欢了,天量垃圾债正式登场。
大海啸一样的超级兼并重组潮席卷而过,美国财团把账洗的那叫一个抽象,股权关系之复杂,已经超出了美国司法部官僚的能力范畴了。
公共持股背后有机构持股人,机构持股人的组成主力是私募,封闭与开放基金。
美国上市公司大部分都是公众持股公司不假,但是背后一环套一环,至于公众都是谁,你慢慢查去吧。
有矛就有盾,美国财团一练天魔解体大法,美国司法部也换打发了。
渐渐的,反垄断诉讼减下来了,调查不起,线密密麻麻,要查清经费不够,连微软那么明显的垄断都不拆了。换打法了,开始狂收消费税,严查偷税漏税。
曾经杀的标准石油等大咖尸横遍野的美国司法部,杀气慢慢降下去了。美国国税局的杀气,开始与日俱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