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为了美容,荣克想当包公,雕了个月牙形状的黄瓜片贴脑门上了,想晒出个淡淡的月牙,脑门上一个月亮,这艺术造型总比纹身牛逼吧?
方豆豆,聂海都是非主流出身,不羁的岁月赋予了俩二逼跟风的习气。一个脑门上顶了三片黄瓜,是个笑脸的造型,吃豆人一样。一个脑门上也是三片黄瓜,就是嘴角上翘变成了下撇,是个生气脸造型。
这晒出来哪有月牙有杀气?脑门上多个卡通脸?傻笔一样!
荣克看着跟风的俩傻笔,都懒得提醒他们,皮肤消色哪家强,快去山东找蓝翔!
方豆豆脑门上就顶着个三片黄瓜笑脸,一点不像体制里的人,满脸的不在乎:“外事部门想把我要过去,我们头巴不得我滚进外交部,祸害亚非拉呢,准假痛快极了,机票都给我报了。”
“你现在在哪个单位来着?”荣克想想,没想起来。
“老干部局啊,中组部。”
方豆豆一撇嘴,“无聊透顶,有时候坐久了起来,我都能听到骨节在响,锈死我了。”
“这么说,你真想调走?”
荣克随口问,“他们准备拿你当特务,来对付我的吧?”
“应该是有这个意思,我不是想干外交,是不想干了,这不家里不同意嘛。”
方豆豆话里挺郁闷,“家里那意思,不干了可以,立马结婚,生孩子。我能怎么办?只有接着干啊。干归干,点个卯不耽误忙里偷闲。把老婆干出孩子,那就彻底套牢了,能有闲才怪了。一想到婚姻家庭老婆孩子,我脑袋不炸就不错。”
“诶,荣哥,你这儿取消婚姻法了?”
一旁躺椅上的聂海也是说话不动声色,姿势保持完美,杆儿上铃响都不带起身的,就怕脑门上的黄瓜片晒歪了。
听到方豆豆提起婚姻,他倒是振奋了起来,八卦的问,“准备上一夫多妻?”
“海洋联邦就没制定过婚姻法,哪来的取消?”
荣克一晒,“什么一夫多妻,都是他妈瞎传。就是没有婚姻法了,爱同居同居,爱分分,爱结婚结婚,想结婚随便找个人就能证婚。一夫多妻,还是一妻多夫,做不做夫妻,随意,我管不着。”
“嘿。”
聂海兴奋了起来,“估计豆子他家就是怕他被你带坏了,抱不上孙子,这才急着逼婚。”
“不结婚照样可以生孩子啊。”
荣克漫不经心道,“我们现在取消婚姻,是为今后抢孩子做准备呢,得一步步来,让人慢慢习惯。”
“习惯被你抢孩子么?”方豆豆嘲笑一声。
“习惯孩子是联邦的。”
荣克理所当然道,“就是把上帝的孩子,换成联邦的孩子嘛。反正都不是自己的,又有什么区别?终于一天,我要过渡到孩子不知道父母是谁,父母不知道自己孩子是哪个。那个时候,就可以消灭财产继承与权力传承了,平等的土壤就具备了。
这样的公民群体,才可以根据其个人的独特优势,从小就定向培养。如此,长大后就更容易成为具备独特才能的奢侈级人才,独一无二嘛。
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真正的平等反而会产出真正的精英,是真正的精英教育。
孩子从小,独特的生理信息就被中央计算机收入了,先天生理,后天成长因素,兴趣与长处,大数据会一直比对分析。
一岁的时候就知道长大了只有一米五,没必要练什么篮球嘛。一米五的球员真打出来,或许会成为世界级的传奇运动员。可为了这一个传奇的可能,让一群先天一米五的孩子浪费生命?那真正的残忍,就会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发生。
小时候因材施教,长大了优势资源配比,个人成长与社会发展相得益彰,我认为这会更好,当然就要试试。
我不是保姆,是菜农,让地力越来越肥,让一颗颗白菜涨势越来越好,才是我的义务。为了亩产提高,优化粮种,铲掉一些只会白白消耗营养,却长不成的白菜,同样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骨骼强度,身体素质,大脑容量,许多先天条件是造物主赋予的,承不承认它都在那里,就在每个人的基因里。
种族歧视是不好,可对先天的优缺视而不见,非要拉成一样的所谓平等,才是对全人类的犯罪。会耽误无数天才的成长,会让无数人蹉跎一生。
人生充满了无数的岔路,选择,有时候比努力,更重要。”
“…反正,我觉得你不是一个残忍的人。”
方豆豆肯定道,“你是一个冷血动物,有时候眼前浮现出你温暖的笑意,我汗毛都会竖起来。”
“那不挺好?”
荣克不以为耻,“夏天省的开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