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哭笑不得:“这是租借法案,还是无偿援助?”
“不光是租借与无偿援助,大多还得真金白银才行,人无压力轻飘飘啊。”
荣克笑眯眯的,“你要是不行,中途被压力压死了,我不趁你尸骨未寒,赶紧换人。难道还等你重新投胎,长大成人?”
“哥,你真讲究。”
聂海抑郁了,“您这一提供融资支持,估计我借上瘾了,利息都能压死我。”
“不错,没有利令智昏,知道糖衣炮弹不能乱要。就冲你知道先想想拒绝,而不是感谢,就难能可贵了。”
荣克温声道,“吗啡可以止痛,也能上瘾。在大环境上,我们是盟友,但在合作中,我也会尝试支配。你不单要面对外部的敌人,还要面对我这个友好的敌人,诱惑通常更容易杀人。
你控盘水平跟不上,取舍时失误过多,即便棋盘上你摆的子再多,还是会输给我,那你就等于为我做嫁衣了。而我,是不会允许你悔棋的,落棋不悔,才是担当。我迁就你,就是害你。你想跟我一起玩,就得证明你有这个资格。”
聂海是个聪明人,所以更郁闷了:“哥,我知道你用心。可咱们的层级差距摆在这里,我朝下看一眼通透,可朝上看,我看不懂啊。你要拿魔术欺负我,我没看明白呢就掉坑里了,成长在哪呢?吃一堑长一智,下次看见魔术赶紧闭眼?”
荣克没好气道:“你别叫可怜,没啥免死金牌给你,你废物死了就是活该。”
顿了顿,又缓了缓声,“你担心哪点?”
“您肯定知道我担心什么。”
聂海又开始装淳朴,委屈道,“电影电视艺人经纪约什么的,说俗了就是关系,我把的住。可您这一大馅饼砸下来,别的不说,单说一个我最熟的院线。我拿烂片当大片排都没问题,院线我趟的开。可您一说院线,我就知道不是我熟的如何进别人家的院线,是得自己盖院线,对吧?”
“嘿,你个小蚂蚱挺聪明的嘛。”荣克赞叹道。
“拉倒吧,您要是出自传,我肯定都能翻烂。”
聂海更委屈了,“我为了见您一面,专门找仨人给我收集您的一切资料,哪怕零星碎语。我研究我爸都没研究的这么真诚过。迪士尼二十万块荧幕这都超过世界总和了,咱还盖院线?
这别说盖了,租也牵涉地产啊。这就不光是关系的事了,融资什么的就全来了。这我要一个把持不住,您的金融魔术华尔街都怵,我能不哆嗦么?我挣个一百亿再多,多不过再倒欠您两百亿吧?”
“传言是靠不住的,我的利润什么时候是从坑盟友来的?”
荣克并不生气,呵呵一笑,“我国内的盟友又不是你一个,光是以风水教相结的关系网,就是一个中国联通。只是我没兴趣以教主的身份,去搀和商业问题,可你不同啊。
甭管信不信风水,我建议你到风水教注册一下。不是注册信徒,而是风水师。你与其研究我漫无边际的扯淡,不如研究风水,那是一张可以让你受用不尽的大网。
你不干地产,我女朋友他爸的恒发基建却是大地产商啊,我老朋友的富荣地产集团发展的也非常迅猛啊。你不用找商业银行,我老朋友的贵利信投贷你多少都行。你信誉到了,别说抵押,借条都不用开。我那位哥哥是干高利贷出身,信的是信,不是借条。
我这样的朋友,或者说钱团,遍布南中国,只是我不想激活罢了。这些呈条块化分布,遍布各行的钱团,要成体系的整合在一起,太花我的精力,人事与关系上的事太复杂。这不是我愿意碰的事,可你不同啊。
我不是不会搞关系,不是不喜欢关系。我之所以对关系不屑,是我认识比你关系学高的多的宗师级人物,见过真正能量巨大的关系网,知道这东西就算搞到顶,终有极限。
可国内既然我突击不下,那就只有放虎出笼了。我在国内除防川一块地盘外,没有根据地,没有势力范围。但我有一堆三山五岳的土匪流寇旧识,钱团以百计。
这些人不是我想凭借的力量,但却能成为你的力量,成为你步兵军中的一员。
这是把双刃剑,你有多大本事,步兵军的编制就有多大。可你本事不如人,瞎拉人,结果被人篡了权,那也是没奈何的事。”
聂海无语,想想,还是觉得与各地大豪打交道,总比跟魔术师练魔术好,点点头:“我回去就对接一下,按您的教诲,找基数,不找个体,争取趟开全国的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