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长度与仨人身高加起来差不多,吨位又足,一扭起来跟个胖虾米似的,体内似乎有小马达,比十头野猪绑一起的动力都足。
方豆豆拉着插在鱼身上的棍子,都被撅倒几次。
提棍乱伦的聂海,更是胳膊屁股上全是玻璃渣子,倒了起起了倒。
鱼没打死,他倒是累的气喘吁吁,听荣克一吼,看了看辐射鱼的大长嘴,手里实木棍随手一扔,合身朝大鱼扑了上去。
这孩子也实诚,骑马一样斜扑在了大鱼背上,上下起伏中膝盖朝鱼后颈一顶,双手拉着怪鱼的避雷针长嘴,跪着朝后猛拉。
可惜,跟着就被剧烈扭动的大箭鱼给甩了出去,一个狗吃屎扑甲板上了。
“草!”
荣克骂了一声,二话不说直接蹿了过来,绕到箭鱼脑袋斜侧,在大鱼又一次摆头的同时,双手持枪罩准大鱼的嘴,猛地捅了进去。
“唝!”
一声沉闷的枪响,在单管猎枪插入箭鱼大嘴的同时响了起来,大鱼身子猛地拱起又落下,一篷红血从鱼尾喷了出去,“噗”的一下,淋浴一样把左侧船壁喷的点点鲜红。
“嘭!”
又是一声闷响,荣克双手插进鱼嘴,栓一拉又是一枪,跟着把枪拔了出来,枪管滴血,两臂鲜红。
他见大鱼青蛙一样的似乎神经末梢比较强,身子还在盘腾,又是一上膛,走前一步,一脚踩在箭鱼的长嘴后部,枪管抵制大鱼的眼睛,“唝”的又是一枪。
“妈的,这鱼的死穴在哪?”
三枪下去,荣克感觉脚下的家伙似乎还没死透,不由感慨起大鱼的生命力了,“我就知道打蛇打七寸,鱼呢?你俩知道不?”
“知道个屁,我连这是啥鱼都不知道,嘶!”
聂海吸着冷气,把胳膊上插着的一块玻璃给拔了,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一伸手,“来,我来送它归西,我草他大爷的。”
荣克把枪递给聂海,伸腿把地上的盘子朝一边踹踹,抱怨道:“王伯他侄子真是个傻笔,船上用的玻璃器皿,怎么能用普通玻璃?一碎扎我一脚,回去又得打破伤风了。”
“主要是没想过飞鱼!”
方豆豆也是满身满手的血,一脸晦气,“下回我说啥也不海钓了,我讨厌鱼。”
“哒哒哒哒!”
“唝!”
伴随着螺旋桨的声音,聂海手里的枪响了。
“你们俩先上去吧。”
吊篮直升机上垂了下来,荣克冲船尾的俩妞说了声,又对刚垂降下来的搜救队员,指了指船尾俩脸发木的小妞,跟着扭身对倚着舱门的安娜招呼一声,“还有你,去找个鞋穿上出来,不用找衣服了,飞机上有毯子。”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鱼啊?”
聂海都把鱼干死了,还在纳闷这个问题,好奇的俯身摸着大鱼瞧。
“箭鱼啊,贱人的贱。”
荣克满脸郁闷,“我经常出来海钓,从没遇到过这种破事。你知不知道,第一个知道牛奶可以喝的人,对牛做了什么?”
聂海闻声一愣:“什么?”
“等你想清楚了这个问题。”
荣克生气道,“你就知道为何自从船上多了你,就有贱鱼飞上来了!”
聂海:“……”
……
洛杉矶,港湾大道225号,一声军号嘹亮。
一辆橙黄色怪车,驾驶室左右一对大耳朵,车头吐着红舌头,像是条橙色狗一样趴在校门前,绰号“橙狗”。
与校车相似的颜色,卡通的外型,车标却是个邪恶的骷髅头。可做的事,一点不邪恶,在SP无数的脑残事件中,是少数被美国各界交口称赞的事情。爱投诉SP的美国教师家长协会,都给打了满分。
车挂的公共牌照,免税的,因为这是一辆公益性质的送餐车,为孩子们送营养午餐的。
这是SP出品的特种保温冷藏车,与飞机餐一样,运送的食物鲜奶果品饮料,都是先行制作好的标准餐。
车后面开着,一个伸缩板斜伸在地。
一个滑轨支架车上摞满了食屉封装桶,正顺着斜板,被身穿橙色卡通制服的工作人员,从车内推出来。
车后,三个身着军服的小不点,推着一辆平底推车,车一放就开始从滑轨抬食屉奶桶。一个号手一个鼓手,加一个手拿硬板夹本的孩子,六个小不点正像校工一样接收物资。
小不点最小的七八岁的模样,两个稍大的孩子也最多十二三岁的模样,一看就是童工。
可另一位一身军服,牵了条大狼狗的成年人,却只是在一边冷眼看着,并不上前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