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货物输入,主要是通过巴基斯坦通道。
鸦片越境走私,走的就是伊朗,或进入巴基斯坦入伊朗,经伊拉克北部的库尔德人控制区,进入土耳其加工厂,这条通道被称为“黄金通道”。
可是,这两条通道地形都是野外,是戈壁沙漠地形,走私猖獗。
不掌握阿富汗海关,就无法有效打击走私,直属于阿富汗财政部,实属海关总署指挥的“税警总团”,就无法在全国范围内执行稽查任务。
SP等财团联盟成员对阿富汗政府军都是信不过的,那就是一堆部落组成的松散团伙。有一支直接可以调动的精锐部队,对规范进出口市场,平衡国际贸易,有着极为深远的教育意义。
同时,本着SP一向的反动精神,也为了“天外来客”的身份一旦暴露,进行免责。以SP为代表的顾问团成员,开始频频对联合国禁毒署等国际禁毒机构,实施炮轰。
“…让阿富汗农民铲掉自家种植的罂粟,是极端无理的要求。为了保护环境,欧美的人民能不能不用电呢?阿富汗的农民连电灯都没有,照明要靠蜡烛。让农民铲掉自家种植的罂粟,那还不如让B52来,用地毯式轰炸把阿富汗农民全炸死。因为让阿富汗农民铲掉罂粟田,就是让他们死。”
“…美军过路,看见罂粟田就铲,当然是禁毒,当然是正义。可这种做法,与屠杀农民有什么区别?你们把农民的一切生产资料全部消灭了,蜡烛都用不起的阿富汗农民,怎么活下去?”
“…种植替代搞了半个多世纪,有什么用?全球吸毒人数始终呈攀升状态,美国吸毒人数更是一路上升,已经超过了人口的百分之十。毒品替代到哪里了?为什么全球毒品供应始终呈上升趋势?”
“…有需求才有供应,就是各国打击需求不利,吸毒人数不停增长,才造成了以金新月,银新月,金三角为代表的毒品种植地,贫困混乱。各国警务系统不作为,却把责任推给阿富汗警察?仅阿富汗一个赫尔曼德省,自911之后的十五年间,仅殉职牺牲的警察,就达到了18000人,这是谁造成的?”
“…毒品种植地,哪个可以靠毒品发家致富的?金新月,银新月,金三角等地区,哪个不是军阀割据,毒品泛滥,犯罪猖獗?欧美的文明人在享受毒品带来的快感,真正的苦难却是贫困的种植地在承受。可是,你们居然把毒品泛滥的责任推给种植地?推给种植罂粟的贫困农民?”
“…你们喝着咖啡吃着巧克力,埋怨种咖啡可可的种植园。你们吃着香蕉,却说香蕉共和国黑暗。你们戴着血腥钻石,批评钻石产地的血腥现象。你们穿着物美价廉的衬衫,却高高在上的指责孟加拉血汗工厂虐待工人?”
“…你们不用处方药么?你们做手术不用麻醉剂么?那里面就有鸦片,就有禁药,你们怎么不禁呢?你们是谁,你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你们就是需求,你们就是创造这些人间惨祸的罪魁祸首!”
“…你们用着杀虫剂,为什么不关闭高危高污染的杀虫剂工厂?阿富汗农民杀虫剂都用不起,要把草木烧成灰,当农药洒。你们怎么不把烟草田铲了,换种棉花小麦?却义正言辞的要求阿富汗农民把罂粟铲了,换种棉花小麦?”
“…阿富汗也好,全球各大种植地也罢,毒品问题不是种植地的问题,更不是农民的问题。替代不是换个种植品种,提供个种子的问题,牵涉到化肥,农机,农业贷款,那是一整套工农业结构问题。”
“…更大的问题是市场问题,种植替代了,罂粟换成玉米了,阿富汗玉米哪国要啊?各国也好,联合国也罢,能不能补贴啊?不然罂粟与玉米种植利润差十倍,你们凭什么让阿富汗的农民奉献,为你们禁毒?”
“…阿富汗运个罂粟没问题,量小物流成本低,可就阿富汗的山地破路,用毛驴把玉米运出去?这成本高的谁受的了?”
“…要解决阿富汗的毒品问题,不是换种个种植品种,把罂粟田一铲就行了的。必须整体改变阿富汗的工农业结构,要改变就要有改造资金。资金哪里来,当然是鸦片!”
“…阿富汗要做的不是铲罂粟田,而是要整合鸦片种植,收购,加工,销售的链条,向集约化,规模化要效益。要提高生产附加值,发展鸦片初加工业,把高附加值尽量留在本地,用整合鸦片链条得到的利润,来改造工农业结构,建立一个初步的工业基础,起码化肥农药要自给吧,运农产品的公路铁路要修吧?”
“...鸦片九成九以上的利润,都在阿富汗以外,在运输,加工与销售环节。阿富汗要从中拿到建设资金,不是铲罂粟田,不是缉毒,而是要把这个鸦片链条,置于一定的监管之下。当然不是政府制毒,而是用特许垄断经营权的方式,授权一些政府级与商业机构,持牌合法经营鸦片业务,从中拿到工农业建设资金。”
“…只有当罂粟产值,渐渐被稀释到在国民经济中不再占有主导位置了,阿富汗才能把鸦片业铲掉,甚至一夜之间就能把全国九成九的罂粟田铲光,因为阿富汗的政府财政补的起。
“…否则,以目前这种拉锯的方式,禁又禁不了,又非要禁,那就永远没有真能禁的一天了,只会造成无尽的杀戮与混乱,腐败横行,民不聊生,军阀割据,混战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