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义德就是从挖帝国主义墙角,到为新帝国带路,再到对新帝国无比崇敬,以新帝国子民自居,视以前的讲经者为毒瘤。
为了誓死捍卫新帝国的秩序,劳改营里虐待忠贞人士,窝头都不给人家吃饱,歧视人家属的就是赛义德这样的人。
为此,SP保安总部已经多次派专员巡视各地的劳改营,惩治了一批虐待忠贞人士的土著营管人员。可虐俘事件还是屡禁不止,非常令人伤脑筋。
SP保安总部倒不是觉得虐俘有问题,而是根据SP中央实验室出具的报告,证明这么做的效果,并没有对忠贞人士给予尊重好。
可是土著人群刚投效新帝国,急于表现的动作过猛,向新组织靠拢的心情太迫切,溢于言表,很是搞出了一些不必要的低级事情。
各地土著毕竟不是从帝国郡成长起来的反动儿童,反动思想还是不过硬,老把暴虐当成暴力,把对弱者的欺辱视为骄傲。
还是欠教导!
为此,不少劳改营的土著营管与土著警察,都被扔进了劳改营,停职留薪,回炉重造!
赛义德算不错的了,毕竟出身保安队,在SP反动老巢受过训,对什么才叫真正的反动,有更为深刻的了解,倒是不屑欺负弱者显威风,只是对辖区将要面临的复杂化,比较忧心:“早先岛上有本事的都往外跑,现在可好,有本事防都防不了。”
“也不光为了探查药厂跟飞艇基地。”
阿里当然明白老友担心什么,“现在朝咱们岛上偷渡的不光为了身份了,这两年也门隔三差五的爆发疫情,不是霍乱就是鼠疫天花。按防疫队在社区的科普讲解,这都是灭绝的瘟疫啊,又在也门大规模爆发了,换谁谁不怕?
不少在岛上有亲戚的,真就是先划过来再说,早前的武装泅渡倒是很少了,带枪的多有,但那只是防身,来找事的倒是挺长时间没见过了。”
“那也不行,我跟你说,你可跟下面说清楚啊。”
赛义德扭过头来,严肃道,“一经发现有偷渡过来的,立即就要报告,并把人控制住,敢跑就开枪。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本岛居民接种了疫苗归接种,可听红心总院过来的人讲,接种不代表不感染。特别是新生儿,幼儿,根本无法接种大剂量的疫苗。免疫力不行,就很容易感染。
而且,一旦病菌在本岛存活了,在地下灌溉网潜伏下来了,那什么时候会再次爆发,就谁也不知道了。”
“海上遇见偷渡船。”
阿里斜脸问,“你们怎么对付的?”
“当然是用大喇叭让它回去啊。”
赛义德道,“听大队部讲,接触都不接触,就是让它原路返回,查都不查。”
“人家不回去呢?”阿里又问。
“不听警告就打沉。”
赛义德平静道,“抓都不抓。”
憨小子阿里是个好人,叹了口气:“他们也怪苦的,这两年也门真够多灾多难的。”
“我们苦了多少年了?四年前我们还都在住窑洞,喝的水里带沙,饭都吃不饱,衣服都不敢洗。”
赛义德冷冷道,“谁破坏我们现在的生活,我就让谁没有未来。”
……
新泉州东郊,化工区坐落着一间名为“Water.of.Life”的制药厂,中文为“生命之泉”。
生命之泉制造厂隶属于SP化学,SP化学是简称,注册的全称为SP染料,制药与工业化学公司。
当初专门注册这么长一个名字,就是为了向工业化学界一座不朽的丰碑致敬:I.G法本。
IG法本的全称为染料工业利益集团,就是个康采恩。
元首被人反推,盟国对纳粹德国的规划,就是个“四化建设”:民主化,非纳粹化,非军事化,非工业化。
于是,法本在五十年代初被盟国强制解体。
尼龙是杜邦推出的,但最好的尼龙一直出自IG法本,其被解散后分散出来的一个赫斯特公司,就是仅次于杜邦的世界第三大化工公司,第一的巴斯夫同样是IG法本分出来的。
胺黄,阿司匹林,海洛因等等实际也是IG法本推出的。
全球五大化工企业,排名第一的巴斯夫,第三的赫斯特与第四的拜耳。也就是出胺黄,阿司匹林,海洛因等著名产品的德国拜耳,都是从IG法本解体出来的。
仅1925年到1930年的五年间,IG法本获批的塑料专利数量,就相当于全球过去140年在该领域所获专利数总和的两倍。
标准石油当初崩出来几十个石油公司,最终是七姐妹。法本崩出来十个公司,照样个个全是超级跨国公司。
如果说美国是信息产业的摇篮,那么法本就是工业化学的霸主了。
SP联合纺织需要染料,SP生态需要营养液,植物需要制备二氧化碳,氮气等气体,鱼虾需要分解亚硝酸盐的硝化细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