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有部分小麦,玉米,大豆进口是为了补库,不是基于市场目的,是为了安全目的。”
荣克认真问,“那这部分给我行不行?从我这买粮票就可以了!
啥时候想提,拿多少粮票就兑多少嘛,粮票始终崭新,变不成陈粮,不会涨价,不用运来运去,没有仓储与转运损耗。
联合会有全球那么多粮化公司担保背书,下辖那么多土地,土地与粮食怎么作废?我们的粮票,不比美联储的钞票靠谱?我们怕的是农产品过剩,何曾怕谁挤兑?
粮食安全与及时供应问题,你们同样放心,我在国内建粮库,就把粮食存国内行不行?你们拿我的粮票,我的粮库帮你们免费储粮,钱息与仓储费就对冲了吧?
你们收储,结转,粮储与转运的损耗,不可能比几个点的钱息少吧?那这就谁也不吃亏了吧?”
刘组长与吴教授都知道,荣克这话是对他们说的,也不是对他们说的,彼此对视一笑,前者道:“实际上,我们调研组对联合会的调研,您应该了解,同样是基于您说的这些问题。”
吴教授附和道:“小荣啊,你们集团向世界各国派出了那么多顾问团,怎么不与国内多交流啊,关于粮食安全与农产品供应问题,国内无论政府层级,学界还是经济界,都希望与你们联合会能够多交流啊。”
“国内的粮食安全,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
荣克喝了口奶茶,笑道,“顾问也谈不上,更没必要,我只是配合。就是看国内需要什么,我就以更低的价格,更好的服务,提供什么。要不要还是你们说了算,不要都没什么。
我们实际与国内是有很密切的交流的,海南育种基地我们的人就在呀,水稻,小麦,玉米等育种上我们在同步跟踪,建立了完备的基因库。
在小麦育种上,我们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一直就有合作,中亚小麦育种改良项目的负责人王辉,就是赵洪璋先生的学生啊。
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农业就是那根一辈子的大枪,看起来人人可以上手,要入门没个十年都休提。现代农业投入大,见效慢,技术与育种都是一代代人的积累与传承。
由于作物生长周期,相对于材料对比实验,太过漫长,实际研发农业技术比搞半导体都难。在这方面,国内是我们的老师,没有国内长年累月,天南地北收集的大量菌株样本,我们是搞不出青霉素,完善不了基因库的。
我们与国内不是不交流,是只做商人该做的事罢了。
对国内来讲,我就是个纯粹的商人,也希望你们能把我看做一个纯粹的商人,国际商人。”
“您能算纯粹的商人?”
刘组长苦笑,能在中亚数国调集几百门高炮用于降雨,这是纯粹还是纳粹?
“外界一直以来对我有些误会,这我无话可说。”
荣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手一摊,“可那是外国啊同志哥,我在国内超速罚单都没领过,也没在中国问题上,在公开媒体上有过言语抹黑国内的时候吧?
听其言,观其行,就算是用听音器听,用X光照,我也是一颗红心,表里如一呀。”
“唉。”
一旁的吴教授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温润与无奈,“小荣啊,你是天纵奇才,论智慧我是甘拜下风的,以你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我们担心什么吧。”
“控制权呗。”
荣克闻声一笑,直接点头承认,“控制与被控制,支配与被支配,就是这事说不清楚,怕触动你们敏感的神经,我才不提什么顾问团那茬。
实际上我对国内,从来就是堂堂正正,也从来不屑向你们隐瞒什么。
你们不是猜测我的目的么,与其你们乱猜测瞎分析,不如我一句话说清我对国内的目的与手法。
说俗了就是五个字‘大人溺爱孩子’,我对国内的一切运作手法,就是这五个字。
目的同样简单,就是不断的给予你们利益,除了利益,还是利益,利益,利益。
你粮食,大豆,肉类的缺口放在那里,我关心的是如何让你们把从美欧加澳,巴西,阿根廷进口的份额,变成我的份额。缺口不是我造成的,我只是为国内提供一个更稳定,更廉价的选择,至于选不选我,同样是你们的自由。
我就是通过不断的给予,对你们提供更纯更廉价的毒品,让你无法戒了我,一戒就让你难受。
可我只是溺爱,只做毒品,只是给予,要不要在你们。但由于我是中国人,所以,我不会主动对国内捅刀的,没必要,你们何必防我?戒不戒毒,实际取决于你们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