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他玛德什么东西咬我?”一个正准备抬脚踹向郝浪的T恤男突然站定在原地,嘴里嚷嚷着头已经低下去查看:“蛇?妈呀,蛇呀!”
他的怪叫声就像是在沸腾的油锅里滴入了几滴水,立马让现场的氛围炸开了锅。
那些纨绔少爷们不约而同的低头,这下才发现,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数十条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蛇,此刻正狰狞的吐着发叉的红舌,在地上游动。
趁着这股乱劲儿,郝浪伸手打翻面前两个最近的少年,随后几个箭步迈出,一下蹿到了沙发边,骆天惊骇的眼光刚刚落在他身上,郝浪一个锁喉动作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让他们都站在原地别动!”郝浪的眼中透着冷光,看着骆天,随后略略松了松锁在他喉部的手指。
此刻,已有几人发现了突变的形势,仗着离慕雪近的优势,突然叫嚷着冲向慕雪。
“他玛德,那小子劫持了天哥,快抓住他的小娘们儿!”
一个“阴阳头”少年第一个蹿起,眼看着就到乐慕雪身边,甚至他伸出的手已经抓着了慕雪的胳膊。
“啊!救我呀郝浪!”慕雪大叫。
刚刚郝浪飞身离去,她却还待在原地,这分分秒秒的工夫,整个场子里的形势突变,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深陷险境了。
“嗖”的一声,郝浪伸脚将茶几上一个啤酒瓶踢飞,瓶子像是长了眼睛,不偏不倚正迎面撞在了“阴阳头”的脸上,他刚刚因为抓着了慕雪而得瑟起来的脸,此刻满脸开花。
“哎哟!疼死老子了!”他哪里还顾得上去抓慕雪,双手捂在脸上,一下瘫倒在地上。
“砰,砰!”又是两声闷响,另外两个被郝浪踢飞的酒瓶砸中了企图靠近慕雪的其他两人。
“谁敢动我的女人,这就是下场!”郝浪一只脚蹬在沙发上气势凛然的高声大吼。
实际上,那些纨绔少年此刻为了躲避地上的蛇,早就作鸟兽散各跑各的分散在酒吧的各个角落,除了刚刚被酒瓶儿砸倒在地上的那几个,还真没人有动慕雪的那份心思。
在郝浪眼光的示意下,战战兢兢的慕雪几乎是跳跃着跑到了郝浪身边。
“郝浪,我好害怕呀,好多蛇……”她伸手习惯性的搂住了郝浪的腰,站在郝浪身后。
“别怕,那都是我‘请’来的,你只要不踩在它们身上,我保证它们不会咬你!”
郝浪蛋定说道。
此话一出,慕雪和一旁的骆天都瞪着眼睛看向他。
“什么?你,你请的蛇?”慕雪相信绝对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听错了郝浪刚说的话。
“现在跟你说不清楚,回头再说!”郝浪扭头看她一眼,继而将眼光投向骆天:“骆哥,你有没有尝试过被蛇咬的滋味?”
骆天惊恐的摇头。
与此同时,郝浪另一只手伸进裤兜,又掏出一个白色布包,依旧撕开了抛向空中。
片刻,十几米范围内的蛇像是得到了讯号,竟“刷刷刷”的向着郝浪这儿游动过来,一个个立起前半个身子,竖起头部“咝咝”的吐着蛇信。
那场面,让慕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顿起,蹙眉抱紧了郝浪。
场子里那些“阿哥党”成员此刻倒是从最初的慌乱中平静下来不少,七八个胆子大的围拢过来,但顾忌着骆天在郝浪手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郝浪根本不用正眼去看那些人,而是依旧一脸平日里的嘻哈相冲着面如土色的骆天道:“现在,只要我动一下手,将你向蛇堆里一推,你立马就可以尝试到被蛇咬的销魂滋味!”
“不,不,不,别,别,兄弟,郝兄弟,误会,误会,咱有话好说,你参加过我的生日大趴,咱们不是朋友来着嘛!”
骆天的喉咙被郝浪用手指锁住了一部分,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像极了即将被宰杀的老公鸭在临死前的哀鸣。
“呸!”郝浪冲着他身边淬了一口,眼神里满是轻蔑:“朋友?是吗?那刚才是谁叫嚣让我留下一条腿或者一只胳膊的?谁说要弄死我的?谁说要挑了我的手筋和脚筋的……”
“我,我那是放,放屁,放着玩……”骆天的脸上满是悲催和卑贱的笑。
“好!那你记住了,以后在我面前别再放屁!”郝浪冷笑:“我说过,人多不一定说了算!现在我说了算!我同样给你两条路选择,第一,让甄健出来,交出写真照;第二,我捉两条蛇,放进你的裤当……”
“甄健,甄健,你他玛德快给老子滚出来!出来呀,再不出来,老子等下亲手阉了你!”
郝浪的话还没有说完,骆天已经用尽全力在声嘶力竭的叫喊。
“骆,骆哥,我,我出,出来,出来!”
骆天的喊声刚停,一个抖抖索索的声音从南边一处黑暗里传出来。
众人循声望去,甄健灰头土脸的从一堆圆桌下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