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浪发给陈楚楚的讯息,好半天没有等到回复。
五六分钟后,郝浪收回翘在桌面上的双脚,伸手将手机拿在手中正准备拨通陈楚楚的号码,却听“叮咚”一声,微信提示音响起。
他连忙打开微信画面,果然是陈楚楚发来的回复:不好意思,刚刚站台下场看到微信。欧巴,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要问史春去世的时间?
郝浪用手指在屏幕上写字:一句话两句话和你说不清楚,你回来了我再具体告诉你,现在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紧接着陈楚楚发过来一个伸着红红舌头调皮笑脸的头像,跟随着“好的”两个字。
不到两分钟郝浪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再度响起,陈楚楚发来史春去世的确定时间,五月十日。
郝浪嘀咕:“五月十日?岂止是过去了一个多月,这都三个月了,什么记性!不过,这倒是符合哥的猜想……”
一边嘀咕一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确定了今天的日期,随后在大脑里稍稍算计,用手轻拍桌面:“时间正好!梦甜甜,后天见!”
随即,他的手指再次在手机屏幕上划动:楚楚,告诉我史春的墓地在哪儿?
这次,陈楚楚那边回复够快,几乎是不到一分钟,郝浪的微信提示音响起:金牛山,金牛苑公墓,二十排二十七号座,刚刚打听到的,大铯狼,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怎么对她突然这么感兴趣?
郝浪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心中暗道:“这么巧合?”
S市金牛山的金牛苑公墓,郝浪几乎每个月都会去祭拜母亲郝红英,在她的墓前汇报他夺回原本应该属于郝家的香雅女子医院的进程。
十九排二十七号是他母亲长眠在公墓里的“房间号”,而史春居然就安息在他母亲墓地后一排的同一位置。
这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
郝浪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输入讯息回给陈楚楚:梦甜甜有没有跟你联系?关于史春的事情,回头等你回来再说。
等了一会儿,见陈楚楚那边没有再及时回讯息,郝浪便收了手机。和陈楚楚“同居”了这么长时间,平时从她的话语中郝浪多多少少也对车模这个行业有些了解。如果她此时是在站台,那么休息时间就很短。
不回讯息,很有可能她又去站台了。
郝浪在医院里上上下下转悠了一圈儿,在医院里的美女医护们身上讨了些嘴巴上的便宜,几个小时过去,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六点。
路虎驶出香雅院门,向着白洁和乌兰的租住地驶去,接了两人,三人一起,按照中午和文玉商定的,驶向“滨河轩”小区。
“滨河轩”小区坐落在S市内的流沙河畔,虽然不是S市里最贵的住宅区,但若是论及自然环境,倒也算是数得着的清静静雅之地。
离约定的时间六点半还有差不多五分钟,郝浪将路虎停在小区对面流沙河堤坝上一棵垂杨柳下。日暮西斜,金黄色的太阳光斜射在潺潺流动的水面上,将河面渲染的一片金光潾潾,美丽极了。
微微的河风吹动两岸的垂柳,长而纤柔的柳树枝条婆娑起舞,倒是让静谧的环境中更增添了几分情趣。
这儿是一片住宅区,和对面的S市商业中心隔桥相望,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少了些繁华都市的喧闹,倒是多了不少令都市人向往的雅静。
六点半,一身黑色套装裙,美腿上裹着黑色丝袜,手里却拿着一个红色小包的文玉准时走出了“滨河轩”,在小区门口稍稍停了一下,很快就朝着郝浪的路虎走过来。
三分钟前,白洁给文玉打过电话,告知文玉,她和郝浪以及乌兰正在“滨河轩”小区门口白色的路虎车里等候。
见文玉走来,郝浪三人连忙下了车。
“四海大酒店”离“滨河轩”不足两百米的距离,就在滨河轩西侧的流沙河岸边。正是因为距离近,每个星期的二四六三天,单身的文玉都会去那里吃晚餐。
这个规律被跟踪她的芦苇和蒋晓珊获得,于是芦苇汇报给了神哥,才有了神哥今天对蒋晓珊和芦苇的安排。
文玉在前,郝浪一人在她右后侧位置,而白洁和乌兰则走在她的左后侧位置,和郝浪一起对她形成一个半包围圈,这是标准的保镖阵势。
三人走进“四海大酒店”,领班看着文玉身后的郝浪等人,眼光中多了些诧异。
“玉姐,您来了!怎么,今天带着客人呢?要不要重新点菜?”
穿着红色旗袍装的美女领班和文玉打招呼,很显然,她和文玉很熟识。
“哦,他们是我的保镖,重新点菜就不必了,就按照我之前的标准,只不过份数要四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