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少年时的自己,就像是背诵一般,将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成长的每一段过程里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细节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周楚的脸色逐渐有些苍白,有些事情,有些时间,甚至有些想法,他都从未和任何人说过,那些事情,那些想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这不可能!怎么会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想法,甚至所有的细节呢?如果说只有一种可能的话,那就是眼前这个自己,就真的是自己!
这样分裂的结论,让周楚无法接受,也让他再也无法控制想要把眼前这个少年时的自己杀死的冲动,咆哮了一声之后,周楚就朝少年时的自己冲了过去。
“接受我就是你这个说法,有那么困难吗?”
少年周楚的声音戛然而止,嘲讽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似笑非笑的着朝自己扑来的周楚。
在周楚试图击杀掉少年时的自己时,棕榈树酒店里,金璇珠正在听着音乐,哼着歌曲,虽然现在这样,似乎和一切的气氛都很不搭调,但如果不这样做,她觉得自己精神会随时崩溃。
可就算是这样也无济于事,因为在随着音乐摇摆,开始逐渐进入情绪的她,在习惯性的闭眼后,突然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让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另一个自己,正在床前,笑吟吟的着自己。
突然出现的另一个自己,让金璇珠尖叫一声。手脚并用,迅速的退到了床头,身子紧紧贴着墙壁,似乎这样能够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我有那么可怕吗?”
另一个金璇珠有些诧异的着她,喔园的性感嘴唇起来很诱人。
金璇珠没有说话,惊恐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另一个自己,手却在慢慢的移动向旁边的床头柜,那里放着一把枪。
“没用的呢。”另一个金璇珠说,“你打不到我,而且在这之前。我想要和你说些事情。”
“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你刚从首尔大学毕业的时候吗?”另一个金璇珠不怀好意的说,“那时候的你还很年轻,并且天生丽质,有一个贫穷却愿意为你打拼的男友……”
金璇珠的脸色苍白了起来:“为什么要说这个……”
另一个金璇珠没有理会她,在那里自顾自的继续说着:“那时候的你,起来什么都不缺,但其实你知道,你觉得你缺乏物质,很缺钱。没有安全感,没有值得炫耀和让人羡慕的地方。于是在毕业的时候,你做了一个决定,你和他分手了,和那个很爱很爱你的男友分手了……”
“可以不要说了吗?”金璇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在颤抖。
“不行,我只是有个疑惑……”另一个金璇珠说,“分手之后,你开始凭借着自己的本钱,美貌。才智,游走在各种男人之间,风生水起,你拥有了很多你以前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更令人绝妙的是,你从未让谁染指过,却又能凭借自己的本事。让那些男人趋之若鹜,成为你的裙下之臣,却连你的手指都没碰到过,当有一个发现了你只是在吊着他们。忿然离开后,又会有下一个补上……”
金璇珠的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
“我好奇的是,你自以为透了男人,以为他们只是一群追逐美色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却不知道你错过和自己放弃了可能是唯一真正全心全意爱着你的男人,很多次你在半夜醒来,我想问,我亲爱的我自己,你……后悔过吗?”
回答她的,是金璇珠歇斯底里的一声尖叫,和朝她扣动下的扳机。
“枪声?”皮埃罗抬起头,天花板,然后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啊,那娘们又碰到了另一个自己了吧,去怎么回事?”
他站起身来,把枪塞在后面,正准备出去,背后却传来了一声不阴不阳的声音。
“我记得你现在应该是自顾不暇吧,我亲爱的皮埃罗,如果我是你,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
见鬼,皮埃罗翻了翻白眼,转过身,没好气的着突然出现的另一个自己。
“有什么好谈的?继续朝你那永远打不中,不知道是什么见鬼的粒子组成的身体?”
“别激动嘛。”另一个皮埃罗笑笑,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我们其实可以好好谈谈。”
“ok。”皮埃罗坐了下来,“谈什么?你见鬼的身体组成部分,还是怎么杀死你?”
“不不~”另一个皮埃罗也坐了下来,“我们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熟悉这件衣服吗?”
衣服?皮埃罗着另一个自己,然后发现他身上的西装,是一套伴郎服,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另一个皮埃罗鼓起掌来,“真是聪明呢,不愧是我自己,那么,我们来回忆一下,在你那个最好朋友的婚礼的那一天,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