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杀了他？”阿蕾莎从一旁钻出来问。

“不知道。”

看到阿蕾莎不满意的嘟起小嘴，周楚只好又解释道：“是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似乎有些像是以前的自己，所以就没杀了。”

以前的自己，其实是怎样的，周楚并不知道，他有记忆，却没有情绪，所以就算记得清清楚楚，也不能感觉到那样的情绪，只是能够察觉到卡伦的状态与情绪，似乎和当时的自己一样。

一样的没有力量，一样的想要更强大，一样的想要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但所不同的，只是最后的结果。

所以周楚没有杀掉他，只是让卡伦得到一个机会。

“你就不怕养虎为患？”阿蕾莎问，然后自己又有些犹豫，“这个成语用得没错吧。”

“没错。”周楚肯定了阿蕾莎的犹豫，然后对于她的问题，周楚是这样回答的。

“给他一个机会，只是想要看看，当一个人只拥有信念和决心时，能够做到什么地步，至于养虎为患？拿到朗基努斯之枪之后我就不在这个世界了，这只老虎对我有什么影响和伤害？”

他没有说的是，就算世界重合，以卡伦的性格，也是和他一条战线上的，这样的话，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加快了脚步的周楚，在宅邸附近与贾德布里斯汇合，然后接过了他手中的匣子，两人再一次从地下绕了回去。当然，也没有忘记将地道填上。

在和贾德布里斯返回后，周楚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自己，在众人有些期待的目光中，周楚拿出了匣子，然后晃了晃，又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

卡莉西特第一个做出反应：“呵，果然是因为我们是吸血鬼的关系吗？没少亏待他，教会只是联系一下。就背叛了。”

莉莉丝倒是呵呵的笑了一下：“说起来。到底你们这些年怎么弄的，竟然让人类都认为，你们是不会做出打地洞这种事情。”

拉尔蜜倒是考虑得实际一些：“那就表示着，现在是彻底决裂了？和费尔南多那一边。那剩下的人脉。就只是三王子这一边。”

其它吸血鬼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因为它们只是侍从和精锐的刺客，以及卫队，这种高层的讨论。是没有他们说话的地方的。

“嗯。”周楚点点头，“不过暂时还不会现在就撕破脸，毕竟还是在一个国家的首都，只是你们要多加小心了，教会的人一定会在你们到达遗迹时出手的。”

“有我呢。”莉莉丝说，“就那几个小孩子？他们还是为他们的生命祈祷吧。”

这倒是。

但是……

周楚转过头，看着卡莉西特。

“有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

“今晚和我交手的，是卡伦。”周楚停顿了一下，看到卡莉西特脸上没有什么反应，又继续说，“他没认出我，我也没杀他，但你们应该会在遗迹那里碰到。”

“我是一个吸血鬼。”卡莉西特说，除了这个，她再也没有说些其它的什么。

“我相信卡莉西特。”莉莉丝仍然是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倒是你，那卡佩斯国王陵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不是最近。”周楚说，他也知道，在事情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之后，教会就算不宣扬，也会派着人盯着，而如果将事情宣扬出去，那么那里就会变成众矢之的，近期确实不是太适合，“我找机会吧，不行等你们回来再说。”

对于天使翅膀，周楚现在倒不是那么热切，他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有机会就拿，没机会就算，反正在接下来的世界混乱中，会飞的生物应该不会太少，总能够找到合适的。

他只是好奇和等待着，看看究竟是什么事件，成为这一场战争的燃点，这样可以记载进历史的一刻，能够亲眼目睹，可以的话，不错过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