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考试期间期不要使用手机。”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对着下面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生敲着板擦提醒着,南湘工大考试很严格,如果有作弊现象那都是要背处分的,弄不好连学位证书和毕业证书都拿不到。
周子轩苦笑着按了一下手机的红色按钮。自从王家倒塌,韩听梅走之后他在这湘南的商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被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还称为年度最具潜力的青年企业家了。
然后。。他的手机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这不考试的时候忘记关机了,结果就一直震动一直震动。
这门科目是经济学,周子轩都已经实战了,很多道理都明白,哪还用得上这样低劣的作弊手段。
“铃铃铃”考试结束的铃声结束了,周子轩也放下了手中的笔,等待着收卷。
考完了这一门,这个学期就结束了。
窗外的枝头还残留着尚未化尽的积雪,周子轩微微一笑,这个学期真的经历了太多,所遇到的事情好似比他之前十几年所遇到的加在一起都要丰富。
“子轩,走,晚上咱们去大吃一顿去,庆祝考完试了。”李威拍了一下周子轩的后背。
要是以往周子轩肯定会疼的龇牙咧嘴,埋怨他不拘小节,太过用力,随着琉璃的调理,此刻都没有什么感觉。
“今天晚上老大请客,老大最近经济危机解除了,肯定要大宰一顿的,对吧,老大。”刘明推了推眼镜伸出拇指指了指在一旁收拾书本的宋河。
“没问题!”宋河笑了笑,现在的宋河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的抑郁了,这两个室友不知道真相,可他一直在参与最明白周子轩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周子轩,现在的宋家已经被韩听梅拿下来,王家能够倒塌,韩听梅可以提前离去,都是因为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一些,但心智很成熟的室友。
“好,那咱们不醉不归!”周子轩也来劲了,再过不久可能大家就要各回各家过年去了,这一年能够寝室一起聚餐的次数不多了,再见就是明年了。
四个人朝着校外走着,商讨着晚上要去哪里吃,要吃什么。今天校园的人格外的多,大多都是要聚餐的,但过了今日,大部分人都会返乡,校园就会越来越冷清了。
“我觉得那个香香小厨就不错,物美价廉。”
“你觉得老大差钱么?当然要去凤凰楼啊!”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走出了校门。
“周小兄弟!周小兄弟!”一个有些年迈的人朝着周子轩喊着。
“嗯,你是?陈叔”周子轩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那是楚小小的专职医生陈叔,名震华夏医界的陈之平。
只相隔不到两个月,周子轩觉得陈叔好像又显得苍老了,这个人为了楚小小的病奔走多年,很值得尊敬。
自从韩听梅走了之后每个周末周子轩和琉璃都会陪着楚小小一起回一趟楚家,然后检查着身体,对于病情进行着控制,楚小小的姐姐楚如意也会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陪妹妹一起度过美好的周末。
在湘南大雪之前,陈叔就走了到各地去寻找琉璃所告知的药材,每逢珍稀药材总在深山密林,楚家人联系了多次都没有联系上。
周子轩见他面色红润,一脸喜色,估摸着是这次出行已经有所收获了。
“快,快跟我回楚家!”陈之平拉着周子轩的手就朝着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这一幕要是发生在一个女生身上,恐怕都要有人报警了,周子轩不介意他的无礼,反而觉得心中很暖,如果这种执着的人多一些,那哪里还有这么多负面的新闻。
“今天,我。。抱歉了”周子轩很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三个室友,明明都约好了去聚餐,自己却要提前走,很不好。
“没事,快去吧,我们兄弟之间,还用说这些。”
“对啊,很多事情我们帮不上忙,但如果有我们力所能及的一定要叫着我们。”
“老四,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别让兄弟们担心。”宋河对着周子轩点着头。
周子轩心头一热,在他去衡山之前,他的兄弟们就是这么嘱咐他的,那时候他还有脱力症,还没认识琉璃了,也没有学习医术,更没有一身的气力,现在听见同样的话语,仿佛过去的画面就在眼前一样。
“嗯,我们是兄弟!”周子轩说完了就坐进了车里。
开车的是楚家的司机,陈叔坐在了副驾,周子轩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人。
“呀!你啥时候来的?”周子轩睁着大眼睛看着身边的少女,原来琉璃早就在车子里等着他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掌机很认真的打着游戏。
“我不来以你三脚猫的医术能驾驭的了那些药材。”琉璃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回应着,那专注的眼神和她行医时的神情都差不多相近了。
“我一直在学啊,也不是三脚猫了呀,一般的病症我都能很好的医治,开出的药方,和配伍都没有问题,还记得么,那个很有用的暖身丹最初就是我配出来的。”周子轩很骄傲的说着,他的月轩医药靠着这个药完全打出了知名度,在湘南大雪灾中,帮助了太多的人。
“那好,那一会就交给你了。”琉璃不冷不淡的说着,学医最忌讳自我满足,不说修习医道的人,就算作为一个医者都不能有虚荣心。
“别别,我说着玩的,再学学。。”周子轩讪笑着,他只是想吹吹牛,不太想让琉璃看不起他,但这些药材他连听都没听过,书本中也从没有提及该如何使用,就算再珍贵,不懂得药性,也不敢乱用。这些都是楚小小的救命药材,要是被他给浪费了,那他真的要内疚死了。
楚家大宅中,楚小小坐在沙发上,盯着正在为自己把脉的周子轩,看着他的侧脸,她有些不好意思。
最近他们两个人在学校走得太近,已经让很多人都误会了,说实话,她并不是很介意,可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