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了,只不过,这次恐怕帮不上任何的忙了。”门口一个人倚着石墙,朝着这边侧脸望去。
月流光,虚弱至极的月流光。
“月公主,你!”应苍龙大惊失色,对于莫语嫣,月流光这些年来也算是和他们合作的,上面也是认可的,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是常驻京城。
月流光身上一点气息也无,就好似一个普通的娇滴滴的女孩子,当然这种情况在路上一抓一大把,几乎每个京城女子尤其是那些大小姐们都是这样的状态,但出现在她身上就不对了,她不是那种柔弱的大小姐。
应苍龙打不过她,虽然他不想承认可这是事实,在他最自傲最巅峰的时候都不是她的对手,可那么强大的她怎会如此。遥想当年最危险的时候她一个人同时对阵赤线首领及是几个高手都能战平且全身而退,如今她究竟是被何人所伤。
“姐姐!”琉璃也感觉到了,周子轩也是,所有的认识她的武人都感觉到了。一个人忽然有了修为,那便会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神采飞扬,自信自负尔尔,但一个人忽然没了修为也会给人一种感觉,一种难以言道的感觉。
琉璃待不住了,从二楼飞下,浑身好似一道绿芒闪烁,飞也似的瞬间来到了月流光的身旁替她把脉。
应无忧是最吃惊的,这一个个都是什么啊,他知道琉璃和周子轩身上有功夫,可没想到这个会医术的女娃居然也有不俗的功力,刚刚那一刹那所施展出来的,让他都格外的心惊。
“你的修为?”应苍龙不解的问着。
“没了,至少,暂时是个普通人,估计你手下任何的一个兵王我都不是对手。”月流光轻轻的回应,伸出手,任由琉璃替她切脉查探。
兵王不是对手,那就算是这样只凭着招式,也不是一般宵小能对付得了的。
“什么人伤的?”应苍龙有些不忿,月流光也算是功臣,这几十年为国为民也做了不少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为其讨回公道。
“出征前不宜分心,和以前一样,你有你们要走的路,我也有我要走的路,只要在路上,身死亦不悔。”月流光轻轻的说着,她被一个小女孩所伤,说出去是有些丢人,可她在乎的不是这个,她只是希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做不了的,亲人来做。
“这么说,你特意这时候回来,是算准了我要走,为我们饯行的?践行岂能无酒,哈哈哈。”应苍龙大笑,曾经动乱年代她就是如此,只保人不受害,却拒不服从任何反攻的指使。
“所以,路上我让二妹买了一些。”月流光举起右手的小酒壶,因为过于柔弱,摇摇晃晃的像一个女酒鬼一样,“我喝,你别喝。”
“好!”应苍龙点了点头。规矩还是那样的规矩。
“姐姐,不行,你的身体承受不了。”琉璃眼中满是泪水的劝阻着,她的身体就好像是纸片一样,稍微不慎就容易弄破。
“一壶酒而已。所求不同,但曾经也一同征战过。”月流光一饮而尽。
“出发!”应苍龙带着一众老人,前往会师的地点,这是战争么,可以说不是,只是一种防卫反击,但也可以说是,因为有炮火有死亡就是战争。
“父亲!!”在应苍龙身影还没有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内时,洛雪大喊了出来,应苍龙略微回头,看向洛雪。
“快些回来!!”洛雪嘶声的喊着,生活总是太匆忙,前一秒还在说笑,下一秒就要去打仗,前一秒还在治病,下一秒却整装待发。
事情快到,没有人来得及准备好一切。
应苍龙不答,他不会承诺,战场无情,没有人能肯定的说一定会安全,他也一样。
人轰轰烈烈的走了,将军小院显得格外的安静。
“他也老了。”莫语嫣也感慨一声。
月流光看着那曾经高大的背影,曾经以一人之力阻挡敌人入侵的身体,也有些弯曲了。
“能不被岁月影响的有几人?尽管这种感觉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