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冲喜一事,纵是觉罗氏再作死,皇上也懒得计较她到底对贞嫔有多不好吧。”奇瑞笑了下,长叹了一声。
“唉,那丫头走了什么运?”觉罗大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是我们倒了什么霉?找穆夫人娘家的大哥好吗?”奇瑞看了看天,“这件事,孩儿觉得您别去了,经过了冲喜这事,只怕他们家还觉得咱们为这个打击他们。但是这件事,还真不是他们一家的事。我们家没有女儿,但姓觉罗的女孩却不少。”
“你管他们做什么,我们家有事,他们也没对你多好。”觉罗太太哼了起来,奇瑞病倒之后,就算一个家族的,对她冷嘲热讽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一个个等着看她的笑话,还问她要不要嗣子,想到这儿,她就恨。不然,她也不会下决心去打人给儿子冲喜。
“别说了,这是觉罗家族的事。回头人家会不会说我这个族长不做事?”
“就是,还是去跟族里人议议吧?”奇瑞点头,他说了半天就是为这个,由父亲去找穆太太的娘家就不是族里的事,而是私人的事了。但他是族长,这件事不谈又不行。但又摇摇头,“其实由族里谈,也不好,这回穆太太真是害死我们了。”
“我们不能出头。”觉罗大人终于明白儿子在说什么了,这是族里的大事,真的什么事都不做,自己这个族长必被连累。但是做了,不是怕人说他们公报私仇,而不是怕被咸丰关注。咸丰不会想他们是为了族里,而是会觉得他们心有不甘。
“阿玛,送我去柏林寺住些日子吧?你当陪我斋戒此时日?”奇瑞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苦笑了一声,“对不起,阿玛、额娘,这回我们只能避了!”
“你身子好了,这是应该的。”觉罗大人点头,看向妻子,“你去安排,今天就走,派人给主持送个信,说我们昨天就定了。”
“放心,放心,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去通教寺。”通教寺是城里惟一的尼姑寺,就在柏林寺左近,觉罗太太送他们去了,自己也可以去住几天。
“也可以,正好全家都出去,省得烦。”觉罗大人点头,儿子选柏林寺是因为觉罗太太娘家一个远房哥哥在这儿出家,自己人比较好说话。
半个时辰后,一家三口出门了,当然了,为什么头天去大相国寺去还神,第二天去柏林寺静修。
不过呢,没人关心他们为什么全家出门静修,不过咸丰下午也去了柏林寺。午饭后,咸丰准备听青妤的话,去午睡,不过呢,六王和七王奕和奕譞一块来了,咸丰才二十,老六十八,老七十七。基本上,都还是小孩子。
“皇兄,柏林寺今天有个法会,我们去看看吧?”奕譞兴奋的说道。
“我……”咸丰倒是想说要午睡了,不过张了半天嘴,说不出口。
然后两个半小孩子就拉着咸丰一块出宫了,跟咸丰还没继位时一样,兄弟三人穿上便装出宫找乐子。道光去世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这样了,因为这样咸丰才没有直接拒绝。
法会就代表的就是信徒大把,咸丰从来就不爱凑热闹,想着难得出来,跟老七说了一声,就慢慢的转到了后院,不过听到朗朗的读书声,倒生出了几分好奇,寻着书声而去,不过门口有人守着。
远远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躺椅上躺着一个包得紧紧的人,边上一个书童模样的人正在念书。而他们念的正是昨天和青妤的聊过的那本书。
“年兄要不要一块聊聊?”咸丰朗声说道。
“这位先生,我们少爷身体不好。”门口的小厮忙拦住。
“少爷说请这位先生进来。”书童低了一下头,忙起身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