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有那么个老地主,欺男霸女鱼肉乡里为害一方,有一年那地方先涝后旱,贫苦乡亲们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他还去收租子,反正没钱就用姑娘媳妇抵债,又逼死了好几户人,等晚上带着“战利品”往回走的时候,突然碰上大雾迷了路,正着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他就求老头儿带他出去。
老头儿说,这是阴间封道,想出去也行,但得用活人填“鬼门”,啥时候把“门”里塞满了,人才能过去。
老地主都没犹豫,把那些抵债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推进了“鬼门”,老头儿说可惜啊可惜,还差一个,地主揪着老头儿的白胡子就把他踹了进去……
那夜过后,老地主就再也没回家,反倒是姑娘媳妇们没隔几天,就陆陆续续的返回,只说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到了别的地方,至于那老地主,不知在“鬼门”外遭遇了什么……
这事儿一过就是两个多月,当人们开始渐渐淡忘的时候,却有乡亲在后山见到了他,大伙儿都感到好奇,结帮去看,大都心想,这老东西命还真是硬,在秃山里没吃没喝,竟能活过俩月!
等看到老地主的时候,他正好在吃东西,有好信儿的人走近一看,你猜怎么回事儿?
讲到这儿,我停下来,咬了口包子。
周亿急着听下文,直催,“你先别吃,快说快说!”
我叫老板又给我上了碗豆腐脑,继续讲,“老地主吃的东西,白花花、黏糊糊、烂糟糟的一大团……村里有杀猪的认识,说那是脑子,看形状大小,好像是人的!”
周亿惊讶的捂住嘴,看到我把一大勺白色豆腐脑往嘴里送,一声干呕,差点没吐那儿。
“后来发现,老地主的脑壳儿里和肚子里都空了,身上却没有什么外伤……老人们分析说,那晚,别人都翻了‘鬼门’,又被送回来,只有他进去一半儿,脑子肚肠在‘门’里,身子躯壳在‘门’外,所以来了个内外大分离,最后,还把自己给吃了……”
“行了行了,你恶不恶心!”周亿抗议道,店老板忙着招呼其他客人,以为在叫他,回头问周亿,“小姑娘,您也再来一碗?”
又给女孩儿弄得干呕,她气呼呼地瞪我,“你少拿鬼故事唬我,我刚才说的可都是真事儿!和灵异鬼怪没有半毛钱关系!不信你问杜……”她及时打住。
我笑了,原来是杜龙彪。虽然很少和他说起我这些年的经历,但以他对我的了解,很容易猜到我不会轻易“安分”下去。再说,童教授对我这几年所知颇多,童杨自然了解不少,为了能和杜龙彪缓和关系,也一定没少提起我。
我本想问周亿是不是彪子的女朋友,但看她那小年纪又不太可能,杜龙彪有时办事儿是没谱,但还不至于这么丧尽天良。既然是他介绍的,这事儿我又不得不接。
最后周亿埋单的时候我没和她抢,毕竟这一趟我得出点儿力,一个月早饭摆平一个“麻烦”,她便宜占大了。
刚才我和童教授没完全说实话,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当我把这看成生意的时候,确实需要钱或物作为交换。
周亿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发,我说先让我准备准备吧。
她开始兴奋地打听,是不是要一些稀奇古怪的探测仪器?还是召集个专家组?
我说不,要画符,还要布个法阵……
……
我们傍晚时分上了火车,听说车程要一整宿,明天早上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