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也用同样的问题问我,我说好好休息,暂时没有别的计划。
她说要给我一个建议。
我问是什么。
“好好练练枪法——”她淡淡地笑,“不能每次玩儿命的时候,都随身带着个枪手……”
……
茅三拧没吹牛,她的“驾驶”技术还真是可圈可点,我们在空中滑翔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平安落了地,而且方向掌握也相当精准,正落在村外的一片小广场上,那里等候多时的村民们马上围了过来问东问西,几个大婶还送上厚实的棉衣棉裤,我们赶紧套在身上,瞬间从心里到身外暖气融融。
晚上,魏老头让村民给我们准备酒菜,打算以此报恩,我说咱们可千万别铺张,村儿里的食物已经不多了,大雪封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通,还是把吃的留给老人孩子,我们的晚饭整几颗土豆就好。
魏老头笑着说,今天中午刚接到县里来的电话,说是一队军警同志几天前就往咱们这边赶了,带着不少救援物资和设备,正在抢修沿路电话线路,打通堵路,如果顺利,明天一早就能到。
我这才放了心,感谢党,感谢政府……
在魏老头的强烈坚持下,我们还是坐上了宴席,虽然不很丰盛,但米面蔬菜配上自酿老酒,别有一番风味,而且这些天我们就没正经吃过一顿饭,热乎乎的气息一入鼻,我们顿感五内擂鼓,胃肠高歌,没等魏老头的感谢词说完,我已经塞满了自己的嘴……
席间,在酒食热闹中,魏老头给我们讲了他们这一天一宿的经历——
在我们引开大部分雇佣兵之后,看守他们的就只剩了四个,正好东南西北一个方向一个,他们的冲锋枪虽然厉害,但也顾前顾不上后,茅三拧招来的“雪毯”很轻松地就制住了其中三个,剩下的一个当然见识那种怪物的残暴,吓得丢了魂儿,还没等反应过来开枪,就被村里的几个小伙子按倒一阵毒打,那家伙惨地啊,别说他·妈不认识,连是不是外国人都分辨不出来……
被“雪毯”控制的那三个家伙反倒算幸运的,除了惊吓过度,身上竟没留下什么伤,看来茅三拧那丫头说得没错,“雪毯”或许真的是一种性情极为温顺的动物,凶残害人的那些,应该是受到“石囊”的影响变了异。
魏老头解脱出困境之后,就马上组织村民开展营救,按着我们离开的方向一路追去,最后终于上了神山……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本能地往窗外看去,远远屹立的火山仍隐隐透出红光,但很明显越来越微弱,我举起海碗和身边人碰了个遍,一口而尽,肆意痛快!
出乎我的意料,阿菲竟也喝了酒,且酒后的话也多了,和茅三拧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谈笑风生,我侧过耳朵想听听她们在谈论什么,刚听到什么“处朋友”、“搞对象”种种,就被黑疙瘩拉了过去,他吐着酒气向我敬酒,“兄弟,这一趟能认识你,就算我老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来,咱把这碗干了,就成了同生同养的铁子!以后你有啥需要老黑的,直接喊句话,我他·妈要是不‘猪八戒种庄稼——头拱地’的去干,你就把我这身黑皮扒了,当夜行衣!”
他是没少喝,但还算清醒,我拉住他,偷偷在他耳边说,“正好,我现在就有事儿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