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胳膊挽袖子的张栋抡起铁锹就开挖。
马飞、小山也跟着开始。
这是石头山,极为的不好挖掘开,用铁锹就是一块一块的把石头弄错,费劲难搞。
“歇会吧,我来干会儿。”
孙大勇看不下去了,想伸手。
我道:“大勇哥,你刚刚恢复,还是我来把。”
我接过了张栋的铁锹,开挖,一入手,就是一愣,没想到山体这么硬,好像铁锹挖在铁上面一样。
“这尼玛怎么这么硬啊。”
超乎了我的想象。
马飞、小山气喘吁吁,“奶奶的,手都麻了。”
张栋在那抽着烟说,“这么挖下去,一个小时能挖一米就不错,我看啊,就得用雷管,一个下去,准能炸开。”
“雷管动静太大,不行。”
我挖了十几下,就手发麻了,但还是忍着干,而后马飞、小山也轮流休息,结果,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我们四个人手都快磨出血泡了,才发出一个四米深,一米见方的坑,可却是依然没有见到底,“别是挖错地方了吧,那可就真是愚公移山了。”
有些打退堂鼓。
太难挖了。
我呢,一屁股坐下了,拿出地图看了看,感觉就是这里,记得清清楚楚,这里有一个机枪口,按理说就是入口啊。
叹气不已,“地方不会有错,有可能是时间太久,塌方什么掩埋的深了吧。”
“地方没错,就一定能挖到。”
大勇哥也开始帮忙。
果然是庄稼人,比我们会干活,三下五除二又挖了两米深,这一下,就是六米了,感觉如果方向对,怎么着都得发现入口了。
“哎!”
孙大勇累的也是气喘吁吁,“这可都十二点多了。”
午夜下,冷风呼啸,万籁俱寂的我们坐在山口,看着茫茫大山,着实是没有在干下去的心气了,一是累,二是疲乏。
虽说中午补了觉,可生物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
打哈欠流泪的在所难免。
“在挖两米,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先回去,在想他法,大不了明天再来。”
“嗯,嗯。”
起身,我们五个人轮流干,把六米的坑,又费了半天劲的挖了两米,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日了,到底对不对啊。”
这一下我都没信心了,在看时间夜里一点多了,就说,“撤吧,回去我在想想。”
“只能如此了。”
算是无功而返。
把工具藏了起来,也没带回去,悄无声息的我们就退回到了孙二叔家,此时已经午夜,困乏的哪还有精力回家啊。
立刻洗洗睡了。
第二天大中午时分,我们才转醒过来。
孙二叔不知情况,过来轻声询问,“怎么个情况啊。”
“不行,没有找到入口。”
我拿出地图,看着,叹气不已,“想来不会有错,可为什么挖了八米,依然没有找到入口呢,难不成我记错了了。”
可就算我记错了,我们入山时看地形也能看出,那里就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啊,让谁选也会选在那里啊。
“今晚再去挖,好事多磨,哪那么容易啊。”
张栋抽着烟,依然干劲十足。
马飞、小山同样如此,“反正我们是铁了心了,干一把,那就接着整。”
“行,我在好好琢磨琢磨,今晚咱们继续。”
吃过了午饭。
我们好好研究了研究,感觉挖的地方准没错,就是有可能入口太小,不好找,所以计划不变。
一觉到了夜里。
我们五个人,再次潜入深山之内,找出藏好的工具,继续开挖。
这回孙大勇恢复的好了,抡起铁锹来孔武有力,不到一个小时,就干了两米多,整个深坑也拓宽了不少。
可依然是乱石、黄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看来地方还是不对啊。”
这下彻底心灰意冷了。
“那这里不对,会在哪里呢。”
看着茫茫大山,如果没有准确目标,我们瞎找,那就是大海捞针啊,叹气不已,“接着挖吧。”
撸胳膊挽袖子的我、张栋、马飞、小山,孙大勇又干了半夜。
结果挖的最后都挖不了了。
我们只能再次无功而返,“今晚只能这样了,先回去吧。”这件事,现在看来,也比我想象的要难许多。
这日本鬼子的工事不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