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躲在窗户边,眼看着天机子在阳光里一步步的走来,心中早已有些迫不及待。
待天机子从屋子的前门带着一股热浪走进来,何俊早已等候在了门边。
“道长,你可急死我了!大概,你是没有看过‘哑剧’,不知道这其中的苦楚!明明看见你和丁蔷她们说话,可就是不知道你们之间谈了些什么,你快跟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帮我的呢?”
何俊身处的这间屋子,其实和对面那件屋子里的摆设基本相同,桌子椅子一应俱全,只是刚才何俊一直在紧张着,所以也就没有顾得上坐。
天机子走到一张木椅旁,一屁股坐下去,口中正色道:“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欲问太多,说明你心中**太强!世间事,该你知道的,不问你也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问了说不定你也得不到答案!”
“……”何俊无语。天机子的话,虽然颇有道家修为夹含在其中,但他现在可不是来和他谈道说法的。
“其实,我帮你的办法很简单……”天机子看着何俊,沉声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何俊刚刚那有些浮躁的心此时已经平息了,这才用平静的语气道来:“我不过是让一个师侄去通知玄机子师弟,就说我在外边找他有事……”
何俊仔细的听着,想到了之前看见的那个小道士先是被天机子耳语,而后又进了玄机子的房间,和玄机子耳语的情景。
“玄机子师弟出来,我找他了解了一下,正如你所说的,那位姓丁的女道友恳请他去帮她的公司看看风水。玄机子师弟还告诉我,大约半年前,他曾经去过一次丁道友的公司,为她在公司里设过一个风水局……”
天机子的修为应该很是不错,说起话来气定神闲,蛋定的叙述,就像是在和道家弟子讲道一般的从容。
他这般一说,何俊也想起来了,花蕾蕾在总裁办里宣布钱海和财务部的小孟在公司财务部里苟合那个大新闻的时候,她同时说过,丁蔷曾经请过一个道士给公司看风水,然后给道观里捐了一笔十万元的巨款。
这一点,和天机子刚刚说出的这段话倒是互相吻合。
“现在,丁道友怀疑玄机子师弟设下的那个风水局遭到了破坏,而且最近她的公司里祸事不断,甚至还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所以,她今天来才会有这样一个恳请。我告诉玄机子师弟,我正好要下山去办件事情,可以代替他帮丁道友去到她的公司里重新布下一个风水局……”
天机子白水煮面一般平淡的叙说,何俊想起了他和玄机子在一起叽歪了几句话之后,一同走向了玄机子房间的情景。
现在天机子说的话,就好像是对刚才何俊偷窥哑剧的配音注解。
只不过,这配音注解和哑剧不是同步的,而是稍稍滞后。
“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也都看见了,以你的聪明,现在不难懂了吧?”
天机子头一抬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何俊说道。
何俊一愣,旋即接话:“呃,好像我是明白了!你和玄机子回到屋内以后,玄机子对着丁蔷介绍了你,于是你和丁蔷在一起谈道论事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你的目的,是为了让丁蔷对你的道行相信。”
天机子微微点头,面色中充盈着一种鼓励。
“丁蔷相信了你的道行,正好刚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于是你便让玄机子领着丁蔷和花蕾蕾去道观的伙房吃饭,而你则找了个借口留下来,紧接着就到了这儿……”
何俊越说越兴奋,他这时才觉得,天机子不但会古武,而且脑袋里的智商也不低,就说他设计的这个帮助何俊的计谋,完全是个绝佳之计。
“不错,果然够聪明!水木族的祖先有灵,知道你这班出色,也算是能感到欣慰了!”
天机子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水木族?他居然连水木族都知道?”何俊在心里嘀咕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要说先前那次在溪谷里偶遇天机子的时候,天机子说出了何俊母亲的姓氏令何俊大感惊奇,那么现在当他说出水木族这三个字的时候,何俊绝对是震惊了!
在华夏国现代文明的字典里,早已没有了有关水木族的记载,这个民族“消亡”了已经数百年,这么隐秘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只不过,现在貌似不是追问天机子身份的时候,何俊决定暂且先将心中对他的诸多疑问给放一放,待到眼前这件事过去之后,日后有机会,一定想办法让他的身份暴露出来……
“呃,道长,咱们这是干什么去?”
何俊跟在天机子身后,走到房间门边的时候问道。
“嘿嘿嘿,难道你现在还不饿吗?吃饭,现在当然是吃饭去呀!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先到我房间里,然后我去餐房将饭菜用大碗装到屋子里,你就在我屋子里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