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帅的不是。”
李轩走动中举手拇指食指一张,大喊道,“八路滴干活。”
八千。
两万多兵马的北方军大营,实际兵马只有八千。
四千步卒,四千骑兵。
只不过三千步卒与三千骑兵,晚上会偷偷溜出去,白天再大张旗鼓的回来,汇入大营。
骑兵遮蔽了四周,隔绝了敌军探马,军都的黄巾欲了解北方军兵马数量,只能通过城上的“肉眼”。
亲眼看到的就是真实的么?
魔术骗的就是眼。
军都城上的黄巾,是看不到偷偷出营的北方军的。
只能看到北方军的援军不断开来,只能看到源源不断的兵马汇入城南大营,只能看到城南外的北方军大营,不断扩大。
孙膑骗庞涓的减灶法,反用!
实际上,连关羽与张飞都未回,带着东西两乡,汇合了四千北方军后续赶至的骑兵,始终在蓟城下督战。
受到了激励的十余万地主武装,奋勇攀城,以兵力优势轮番疲敌。
昨日二百余架就地取材的云梯一搭,幽州刺史治所即破。
蓟城很大,城墙周长很长,黄巾兵力却不足,只有两万,又多是新裹挟的庶民。
四周云梯一多,就顾不过来城墙了。
土豪地主联军已杀入蓟城,正在清剿城中的黄巾,封查府库,搬运物资。
“仙帅。”
李轩驱马至北营口的时候,场上的苏双,张世平与且必居,赫哲等胡骑酋帅,鲜于辅等幽州流氓头子,简虎简豹等北方军亭里长,一个个神态恭敬,甚至多有不可思议之色。
实在是军都这仗打的太邪,隔空过招一样。
借助军都城内,分成了西,南,东三个方向,六股互不统属,又相互关联的势力之间的缝隙。
七日之间,城内六万黄巾即被分割,连消带打,各个击破。
军都附近有数千民壮被裹挟,充入了黄巾前营与后营,如若计入这部分,城内黄巾总兵力过七万。
西城八千兵马的前营蔡和是一股,万余兵力的右营王双戟是一股,南城中军两万兵马是一股。
东城万余兵马的左营是一股,两万后营老弱是一股,被释放复返军都的两千黄巾战俘是一股。
股与股之间,信息不对称,相互制肘。牵一发而动全身。
于是,有开着的西城门,不进。
放着反叛的黄巾前右两营,不会师,不合兵。
反在城外不停扩建北方军大营,表演源源不断的兵马入营。
有敞开的西门在,军都城防就没有意义了。
城外的北方军又越来越多,披甲骑兵都上万,一出城就死定了。
要么,攻,打下反叛的前营与右营盘踞的西城,把西门闭上。
可攻西城的时候,北方军的步兵与骑兵,随时就可以从西门入城。可以从防守空虚的南城东城攀城而入。
而且,军都无远粮,不是关城门能解决的事。
黄巾中军就是一个犹豫,攻西城叛军不坚决,被北方军围魏救赵吓退。
导致一夜过去,北方军又“增兵”六千。
这一下,南城与东城的黄巾,动都不敢动了。除了自守,坐以待毙,似乎没别的辙了。
因为,第二天,北方军又增兵六千……
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看似最置身兵变事外,城东最清闲的黄巾左营与后营,反而最先投诚。
东城事变,开东城门与西城同挂红旗。
可北方军仍不入城,不受东城降,反逼南城黄巾开门。
西城是前营右营叛军,东城后营左营又降,城外是“两万”北方军,南城黄巾等于被包围了。
按仙帅的话说:“南门开不开不重要,我要的是南城黄巾的那口气。南门一开,这口气就泄了,就是我军受降东城黄巾之时。”
果然,南城门一开,东城原不愿降的左营部分小帅,被无形的大势一推,顺势就降了。
而城南早先欲镇压东城的黄巾中军人马,为了“自愿选择去留”的一线生机,试探性的开了下南门。
南门一开,南城黄巾自己都泄气了,未能有效阻挠东城黄巾后营左营,出城投降。
北方军除了佯攻射了军都南城一阵箭,就是兵马隔空走来走去。
然后,东城三万黄巾就投降了?
这简直令北方军一众将校晕晕乎乎,总算是对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有了直观的感受。
此时,南城的两万黄巾中军,正在与北方军商讨“自愿去留”。
西城的一万八黄巾前营右营兵马,本就是叛军,是北方军的友军。
军都之战,这就赢了?
可李轩不等与众将寒暄,马都未下,提鞭朝西一指,一句话就把场上众人冻住了。
“…准备解除黄巾叛军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