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就百余人的小队在门前捣鼓了,他就是以看稀奇的心态,领着麾下守城的一众头目,在城墙上看稀奇。
百余北方军,吭哧吭哧的推来二十多辆大小不等的车,四轮八轮的怪车皆有。
就在杨秋等一众守军看猴儿一样的目光中,一辆辆车上先是被搬下来了大轮子,一根根似铁似木的条状轴,带凹槽的木条块等一堆零件。
一堆轮子零件,就在城墙上守军的目视下,车上拖下来的大轮子被竖起,轴承被安放,弩台被卡紧。
三门攻城炮,不紧不慢的在城外被组装了起来。
之后,北方军士卒推了两下,拿出几个杆在地上一竖,杆上又插着什么器具,有士卒在后面,对准城墙看,时不时对左右喊两嗓子。
一个个粗若儿臂的大弩箭被从车上搬下,插入了攻城炮的凹槽之中,拉车的骡马被套上了笼头,用来围着一个圆形的木架转圈上弦。
两个手持彩旗的北方军士兵,一左一右,走到了三门平行布置的攻城炮前方两侧。
之后,就是小旗一挥,三门杨秋等人眼中的“大弩车”,就“嘭嘭嘭”的朝陈仓南门射出了大弩箭。
杨秋等守军哈哈大笑,百来小人,三台弩车,对一座城市放箭?
“北方军全是疯的。”
杨秋信誓旦旦,从北方军冬天不歇,来找他晦气,他就知道这群人全是神经病,拿三门弩射城墙?
只不过,很快陈仓守军就发现不对了。
弩箭不是朝城上射的,似乎是射的城门,只是没射准,一发低了,蹭着地没飞过壕沟,直接栽吊桥下的壕沟里了。
另外两发一箭被墙面崩开,另一箭倒是扎上了门左侧的城砖墙。
陈仓守军压力不大,面对北方军的猖狂进攻,毫发无伤。
只不过突然就是“轰”的一声,一股沉闷的雷响从城下升起,继而又是“嘭”的一声,扎在城墙上的爆破筒带着漫天迸飞的碎石,一朵蘑菇云直接在城上升起,浓烟滚滚上墙。
陈仓南墙上顿时就是一阵惨叫,无人受伤,全是被突然的旱雷给吓的鬼叫。
这一响,杨秋就知道不好了,这是会飞的鞭炮,还他妈能扎上墙?
城墙都能扎上,那扎城门不更好扎,扎上一炸,我滴个妈,这哪还用攀城,城门都得给炸没了。
果不其然,城南面攻城小分队,对射偏了毫不介意,仍旧慢条斯理的朝弩机上安放“战术弹道导弹”,不紧不慢的上弦,发射。
自从军中的导弹不点火了,而改为了用弩施放,人人谈之色变的“弹道导弹”,反而受到了北方军的强烈追捧。
毕竟北盟造导弹的手艺有点潮,导弹点火老飞不起来,只能原地把自家炸的死伤一片,就像张飞的掷弹兵试验里一样,从来未见杀敌,自军伤亡过半。
可一改成弓弦施放,那究竟绷出去了还是没绷出去,是个兵就心里有数了,对性格难以捉摸,时常飞起来都乱窜,且特爱自爆的导弹,就从谈之色变,变为放心使用了。
毕竟非点火式的导弹,走的是直线抛物线,不会屁股冒火,满天乱窜。且炸的是敌人,延迟引信与鞭炮一样,烧不完根本炸不了,自家一点心理压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