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没守夜?”已然不能睡了,不说说话。主要是他们一起并排躺着,实在有点暧昧。
“后天轮到我!”贾政无奈的收回手,这辈最近的三个就是他们。只能按排行来排班。贾敬排第一,贾赦排第二,贾政排第三。正要三天停灵,一人一天。
“睡觉,明天我还得去帮忙。”艾若又缩回被子,不理他了。
贾政其实也挺累的,第一天,各家都派人来了。要帮着迎来送往,来回的寒喧着,也真没力气做什么,被拍了,老实的闭眼。鼻间不时的传来艾若的味道,他有点想不起之前老婆是什么味道了,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就是,艾若身上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香粉味,清清爽爽的,倒是挺好闻的。迷迷糊糊的,倒很快睡着了。
好在他们只是帮忙,而艾若也有点不太厚道,她是知道代善只怕日子也不会多,将来也得办一场,到时,就得全得自己亲自来办了,她倒是趁机把流程学了个十成十。
没办法,外来户伤不起。当然,此时也对宁府喜奢侈这点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想想后来贾珍给秦可卿办的那场丧事。红学家们各种解读,反正都说出了花来。艾若也懒得想,那场丧事的隐含喻意是什么,她只是单纯的与此时相比,她只能说,小巫见大巫。
不过当然了,秦是媳妇,而代化好歹也是一等将军,又曾经也是京中的实权军职。老朋友、老部下一大堆,总不能因为晚年有点小错,死了还切割吧?这些事本来就是做给活人看的,不是给死人看的。
原本已经得罪的四王八公各府,这会就齐聚了;而金陵四家,薛家虽在江南,薛家在京里也是有产业的,人家的管事也是会做的,一边给家主送信,一面送上厚礼,这些都是有例可巡的,倒也不费什么事。
有芥蒂的人家都来了,更何况那些跟风的人家,看看态度,于是也就都跟着来了。再说,宁府是不成了,可是协办丧事的是荣府,人家不给失势的宁府面子,可是得给还颇有圣眷的代善面子啊!这让艾若对红楼倒是又了新一成的认知。
她一直觉得宁荣二府的关系很有意思。比如贾珍,明明是侄孙子,对贾母那叫一个孝顺和听话。可是看看他对贾琏,想想收庄子送来的东西时,跟庄头说的那些话,红果果的又是瞧不上荣府的,这中间各种矛盾。此时倒是有些明白了,宁府老爷子走得太早,贾敬得罪了皇家。京里给宁府面子,其实是给荣府面子,给王子腾面子,给元春面子。贾珍是很明白这一点,才事事巴结着荣府,让人都知道,宁荣一体。但他心里很明白,宁府是宁府,荣府是荣府。
有了这成认知,好些事也就好办了。该认的人要认全乎了,不管宁府如何,她将来要掌家的,她还有孩子,为了贾政和孩子们,她也得把这些人认全了。
当然,不止她想认人,人家也想认她。都是人尖子,怎么说艾若也是荣府当家媳妇,人家现在已经把张氏华丽的隐去了,知道是拖日子。宁府代化一走,宁府就算袭爵,却也没给实缺,宁府自然就可有可无的了。人家的目光自然在荣府上。对于荣府未来的内当家,她们自然要好好看看清楚,看看是不是值得交,能不能将来成为助力。一个个的都拉着艾若说话,拉近关系。
于是倒也两好合一好,一改之前的态度,一个个跟着打招呼、说话。四王八公家,北静王这支好像混得不错,他们跟荣府的关系也不错,后来还帮过荣府的,艾若重点培养和他们家的关系。
北静王还没到水溶这代,当然水溶已经是少年了,此时的北静王妃是水溶的娘,四十岁上下,但保养得宜,很有些贵妇的派头。
艾若当年也是跟老公出门应酬过,对于官太太也不很陌生,深知寄人篱下之苦,很快就搏得北静王妃的好感,引着她见了其它三王府中的人。
看过红楼的人都知道,荣禧堂的匾是上代东平王亲提的,东平王府与贾源的关系也是杠杠的。不过这些年,慢慢的有些疏远了,经过了功臣田一役,四王八公其实心里都明白,皇家对他们这些旧勋世家有点不待见了,是保持低调,还是继续扎紧了奔,大家其实都在观望之中,平日也不敢过多的交往。趁着机会,大家见一面,各自评估,回家好再做打算,所以,宁府这台子搭上,戏怎么唱,其实跟宁府已经无关了。
艾若也纠结,近还是远,她其实比这些人还痛苦。她知道结果的,八公肯定会完蛋,但四王除了水溶,其它人如何,她还真的不清楚,让她怎么办?只能拉着贾敏一一的带着她见人,让贾敏来应付。
这时就显出贾敏土著的好处了,她从小就在这些人面前长大的,如今也嫁了好夫婿,人家也是很看重的,自然很快就转移了焦点,倒也解了艾若之急。艾若觉得回家得问问贾政,贾政就算二,路不群不二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