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这附近的皂甲鼠给我杀得差不多了。其他皂甲鼠都跟着夯牛附近。发力击杀它们，反而可能惊动夯牛。不如杀一只落单的小夯牛。它附近也没有皂甲鼠跟着。”

利维坦：“也好。你刚吸收了八颗低阶灰质。应该是在最佳状态。只是如果失败，你就回头往河那边跑。跳进河里就安全了。这夯牛不敢下水。”

方天潜行到五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再近的话就会被发现，然后一个快速冲刺过去，拳头上集中了100%的恶念。

在大概三十米的地方，小夯牛就发现了方天的行踪，拔腿就往反方向逃窜。这夯牛虽下，速度却也不慢，方天追到十米的时候反而停住了脚步。再往前就进入了夯牛群，看来这次抓单是失败了。

方天迅速往河流方向撤退，以防小夯牛带着牛群过来报复。

利维坦：“你知道这次为什么会失败？”

方天：“速度不够快！”

利维坦：“不是。你是太快被发现了。离它三十米的地方，它就开始发力逃跑。如果只有二十米或者更近的地方被发现，全部恶念能否一击毙命很难说，但是你至少可以击中它，让它无法移动，再想下一步的行动。”

方天：“那是我潜行不够完美？”

利维坦：“是因为你在上风处啊！”

方天恍然大悟，是自己在这个小魔界太关注于修为和恶念的操控。击杀对方并不是简单的数学题目，而是真正的狩猎。要考虑的因素很多，例如地形，天时，状态等等。

方天准备卷土重来，可是机会不是一直有的。那些夯牛都聚集在了一起，一只离群的都没有，而且在注意方天这边。可能刚才捕猎的失败，让它们产生了警惕之心。

草原上，方天靠近河边的地方属于长草，夯牛群在短草处很难在绕到上风处找寻躲藏之处。这几个难点加起来看来今天是无法杀死一头夯牛了。

利维坦：“不要气馁，等到晚上。没有危险的时候，夯牛会以家庭分割成若干小的群体。每个群体少则三两只。多则七八只。可能有靠近长草那边的。只要你能一击必杀一只，然后逃回河边。尸体总还会在那边的。13级的夯牛出低阶灰质的几率是100%。中阶灰质50%。”

方天说道：“那这段时间我只能打坐修炼了。附近连皂甲鼠都去夯牛群那边了。”

利维坦：“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试着延长恶缠的持续时间。恶缠同样可以消除你身上的人类气息。让猎物发现不了你。”

方天埋怨道：“你刚才也不早说。我刚才维持恶缠过去，可能晚些被发现，早就猎杀成功了。”

利维坦笑着也不生气：“就算告诉你也不太容易成功的。你试着用恶缠切换成攻击形态试一试。”

方天没觉得有什么困难，依言尝试。却发现恶缠是把这些晶化恶念缠绕在全身提高防御力并且阻止人类气息外泄，而转换成拳头上100%的攻击力，却足足用了四十秒。

利维坦：“怎么样？恶念的流转还不能随心所欲吧。刚才四十秒时间，那个小夯牛早就跑入牛群了。而转换的比率太少也只能杀杀皂甲鼠。就算小的夯牛猎杀难度仍然是十级以上。”

方天彻底明白现在要做什么了，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的红日，问道：“小魔界什么时候到晚上。”

利维坦：“和儒蒙大陆一样的。这是九幽创造的空间。”

“还剩下大概六个小时吧。那可要抓紧时间了。”说完方天就要在长草中打坐修炼。

“且慢！我说过没有灰质和罪恶指数的转换，修炼太慢了。”

“那能怎么样？皂甲鼠也都去牛群那边了。”

“你不准备去河里甚至树林里走走？至少可以得到今天的晚餐。运气好可以打到灰质。”

方天可以挨着中午不进食，却不能永远不吃东西。在晚上捕猎之前至少要吃一些食物。

“说吧。你知道这片树林里有什么吧？”

“现在不知道。在你遇到妖兽之后我才会重新找回这部分记忆。”

“我记得陆甄和陈月的记忆是在碰触她们身体的一瞬间才重新解封的。你只要看一眼吗？远处也可以。”

“当然！”

方天露出坏笑指了指河对岸说道：“你飘过去看一下吧。我就不过去了。”

敬请期待下一章：舍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