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行用眼神表示怀疑——还特地凑头过去，直视她的眼睛。

“我只是想我大姐，才这么布置！”白小碎被夏五行盯的略显慌乱，匆忙答道。

夏五行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你大姐是白素贞！”夏五行惊呆了。

“那许仙……”

“根本没那回事！”白小碎恼了，银牙一咬，脚一跺，夏五行只听见喀喀嚓嚓一阵声音，低头一看，我去，冰都已经结到腰上了。

夏五行赶忙求饶：“别，我不问了！”

白小碎懊恼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化去了夏五行身上的冰晶。

夏五行又问道：“既然白素贞是你大姐，那你有没有一个二姐、三姐、小妹之类的，近百年前跟人类修士结怨，然后把半颗妖丹给打入了一个人类小姑娘的灵脉里的？”

“有，我堂姐。”白小碎又恢复了冷淡，漠然答道。

“我就是这么一问……还真有！”夏五行顿时惊到无语，难不成果真天下白蛇是一家？

白小碎仍旧冷淡说道：“她家人都很坏，小时候经常欺负我们，跟我们合不来。”

“你不是没去过人间界吗？你怎么知道她把半颗妖丹打入了人类修士的灵脉里？”夏五行问道。

白小碎忽而侧过脸来，露出一抹冷笑，说道：“你觉得，她为什么能被人类修士击败？”

夏五行一愣。

却听白小碎又道：“是我在钱塘湖灵界将她打成重伤，然后放逐到人间界的。”

“钱塘湖？”夏五行回头看看这幅缩小版的西湖景象，问道：“你是说，你最开始不在荒川？”

白小碎点了点头：“灵界不止荒川一处，你知道的吧。数百年前有句话，说天下白蛇，钱塘独占其七。说的就是钱塘湖灵界。当初在钱塘湖灵界，我大姐飞升，我们数十个姐妹自幼受她欺辱，后来我得攸校长指点，修为大进，将她打成重伤，放逐到人间界。其后的事情，是她本性不改，自作孽，不可活。之后，我追随攸校长，从钱塘湖灵界来到荒川。”

“现在还有钱塘湖灵界么？”夏五行问道。

白小碎点了点头。

我竟然认识两个灵界的老大！夏五行顿时沾沾自喜起来。

“我去洛州仙市卖你的蛇鳞时，遇到天子楼楼主的妹妹，就是被你堂姐打入半颗妖丹的修士。正撞见她被妖力反噬。没想到，她身上的那些妖力被你给我的蛇皮法器吸走。”夏五行说道：“我去卖白蛇蛇鳞，他们以为我遇见过五百年以上的白蛇妖，于是非要问我在哪里捡来的白蛇鳞片，我就随口编了地名，反正他们也找不到什么。卖掉白蛇鳞，加上他们买我在哪里见过白蛇妖的信息，一共得了四十枚上品灵石，六十枚中品灵石。我买了些身法、法术之类的书籍，花去了一些，还剩下三十三枚上品灵石，几十枚中品灵石。”

“那些妖力与我同源，被我的蛇皮吸走也是正常。”白小碎说道：“他们寻找五百年以上的白蛇妖，莫非是想要用同源血肉将其炼化成半妖之身？如此一来，那半颗妖丹非但不会再反噬她，反而会为她提供妖力，犹如多了半颗内丹。”

“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据说还是族中前辈翻遍古籍才找到的办法。”夏五行对白小碎竖起了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