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舍不得夫君……”檀悠悠说完这话,先就觉得自己的牙齿酸倒了一片。裴融却不出声了,板着脸替她清洗双脚,又拿伤药给她敷好,再板着脸道:“还有哪里?”
“还有这里。”檀悠悠窝在椅子上,没什么力气地抬手指向自己左边的肩颈相接处,忍痛的同时不忘从眼角偷看裴融的表情。
“不会说话?非得抬手牵动伤口?”裴融垂着眸子替她解开衣领,语气仍然很严厉,动作却很轻柔。
檀悠悠也说不出是什么心理,抬着两只受伤的爪子抱住裴融的腰,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仿佛这样就没那么疼了。
裴融停下动作,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妻子。
以往梳理得整齐光滑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头钗横着,像个疯子婆,从来红润的小脸惨白着,长长的睫毛有气无力地垂下去遮住了会说话的小鹿眼,小红嘴有些委屈地瘪着,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哭出声来。
简直了!真不知道檀家是怎么教养女儿的,这般娇气不听话!裴融嫌弃地替檀悠悠正了一下头钗,再顺手捏了一把她嫩滑的脸,手不经意地从那微瘪的小红嘴上拂过,顺势探入鼓囊囊的胸前。
檀悠悠突然被袭胸,吓得瞌睡都没了,却见裴融从她胸前掏出一只竹哨,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会随身带着这个?”
因为想着赈灾时万一人太多听不见她说话,就吹响竹哨提醒大家呗,学校里的老师不都这样干?还有荒郊野外大下雪的,随身带个哨子以防万一呗~
檀悠悠没说真话,小声道:“之前去娘家的庄子,被大鹅追着叼,姨娘说这个有用,特意给我做了一个。”
裴融严肃地道:“多亏有它,以后你都随身带着,我听见就会来。”
咦?檀悠悠抬起睫毛看向裴融,见男人的神情严肃又认真,确确实实是关心她的样子,便示意他:“夫君低头。”
“别胡闹!”裴融不耐烦地应了一声,皱着眉头检查檀悠悠肩颈处的伤,她穿得厚实,没破皮,但红肿得厉害,必须用药酒推拿化瘀才行,不然明天必然青紫一大片,说不定这几天都得僵着脖子过日子。
檀悠悠拽着他的衣袖只是晃。
裴融烦不胜烦,趁着取药酒的功夫,敷衍地低了下头。
轻轻软软、带着清甜花香的嘴唇落在他的下颌上,一触既分。
裴融突然间不会动了,只管垂着眸子狠狠看向檀悠悠。
檀悠悠低着头,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翕动,看起来是羞得不能更羞的样子。
裴融深吸一口气,声音哑暗:“乖乖坐着别动,我给你推拿肩颈这儿,会很痛,忍着,明早起来就能好很多。”
“哦。”檀悠悠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任裴融宰割。
灯光下,凝脂般的肌肤耀眼的白,肩头圆润小巧,锁骨精致,越发显得那一处红肿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