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吐血而亡,只能望着近在咫尺的寨门颓然长叹。
天不赐我三十秒,人生寂寞如长夜。
吴老二阵亡,吴杞仁也郁闷得想要吐血。
只得叫上几句罢了罢了,提起裤子,落荒而逃地离开了小妾的房间。
吴杞仁永远忘不了,刚才小妾幽怨的眼神。
仿佛在说:惹火了人家,却不给人家灭火,糟老头子坏得很。
男人的耻辱啊!
吴杞仁越想越窝火,过来路上,没少逮着徒弟一顿狂喷。
老夫是怎么教你们的?
有人闹事,就亮出我和太子殿下的关系,看谁还敢作祟?
饭桶啊,饭桶,养你们这么久,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
临进门时,整理一下衣袍,摆出师父的架子。
放出豪言,让徒弟学着点,看看自己是怎么教训闹事者的。
于是,才有了吴杞仁一进门就呵斥王安这一幕。
毛头小子也敢搅扰老夫的性趣,我吴杞仁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五秒萎男子?
打定主意,亮出他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先把这小子吓尿再说。
这叫先声夺人。
之后再谈赔偿的事,就容易多了。
只是,王安没有吓尿,倒是他……
在走近后,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声音一下戛然而止。
太子殿下?!
怎么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杞仁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顿时膀胱涌出一股尿意。
脑袋阵阵晕眩,心里也生出不妙的感觉。
谁能告诉我,这特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殿下,会砸我的医馆?
见到吴杞仁出现,王安终于收起马鞭,放过了鼻青脸肿、衣衫褴褛的车夫和家丁。
将马鞭插在腰间,负手而立,从容笑道:“吴大夫,你老终于肯出来了。”
两名学徒并没有注意到吴杞仁的变化。
还以为师父的出现震慑住了眼前的小子。
那马脸青年赶紧迎上来,指着满地碎片向吴杞仁控诉:“师父,你老人家来得正好,就是这小子,看病不想给钱,打碎了你最心爱的前朝花瓶。”
“没错,吴老哥,我可以作证。”
薛员外也趁机跳出来,指着自己两名家丁,义愤填膺道:“老哥你看,为了帮你出头,阻止他砸店,我这两名家人被打得多惨,你可要为他们做主啊!”
“最好联系太子殿下的人,将这小子送进大牢,一劳永逸,吴老哥你觉得如何?”
这家伙也是鸡贼,驱虎吞狼的同时,还不忘让吴杞仁欠自己人情。
“送进大牢?好主意。”
谁知,这话竟引得王安鼓掌,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杞仁:“吴大夫,这位薛员外的提议真的很不错,可是你觉得,太子殿下会答应吗?”
答应个毛线,老头这次,被这几个蠢货害惨了啊!
吴杞仁一脸苦逼,心中真是有苦难言。
随即咬了咬牙,撩开长袍下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纳头便拜:“草民吴杞仁,拜见太子殿下。”
“嗯?!”
薛员外三人,以及两名青年学徒,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