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张程远直接打断他道,“告诉我,今天下午,你等可擅自拦截过其他商船?”
“国公大人,冤枉啊。”
马奋一脸委屈的模样:“我等身为府中的下人,向来奉公守法,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话音刚落,苏幕遮站了出来,声音清冷中带着嘲讽:“不是吧,马管事,你们下午才截了我苏家四艘船的货,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一码归一码,谁叫你们苏家不守规矩?再说,被劫的是贡品,跟你们的蚕丝有什么关系?”
马奋回头反驳道,有了荣国公撑腰,底气一下就不同了。
这话让张程远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什么,迟疑道:“你确定,你们拦截的是苏家的船?”
“小人百分百确定。”
“那船上的货是什么?”
“当然都是蚕丝……”
马奋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之所以这么觉得,一部分原因,是第一次拦截苏家商船时,他们确实开箱验过一些货。
另一个原因,在他看来,苏家是京城有名的织造世家。
他们家拉回来的货,除了蚕丝,还能是什么?
他丝毫不知道,这话竟然误导了张程远。
心中的阴霾迅速烟消云散,张程远脸色好看了不少,对王安点头笑道:
“太子殿下,你都听到了,除了苏家被暂扣的蚕丝,这仓库中再无它物……殿下还是从哪来,回哪去的好。”
“本宫要是不回去呢?”王安似笑非笑道。
“那臣只能舍下这张老脸,明日和殿下,一起在金銮殿上对质。”
“你在威胁本宫?”王安双眼微眯。
“臣只是就事论事,殿下觉得尊严受到挑衅,臣又何尝不是?”
张程远的脸色严厉了几分:“京城谁不知道,这间仓库属于我荣国府,这就是臣的脸面!”
“若仅凭殿下一句毫无根据的话,就任人随意进出搜查,那臣的面子,又该置于何地?”
张澜跟着叫嚣起来:“爷爷说的好!王安,听见了吗,这可是我们张家的地盘,不是你想进就能进,除非真有陛下的旨意,否则,一切免谈。”
“免谈?我看你们是做贼心虚吧?”
王安毫不示弱地与两人对峙:“如果本宫今天非要进去呢?”
“臣大小也是个国公,尊严岂能任人践踏?”
张程远脸上露出几分威严,沉声道:“若殿下执迷不悟,那臣只能得罪了,此事过后,臣自会去向陛下请罪。”
在他身后,上百人的队伍整装待发,只需他一声令下,便会立刻冲向太子卫。
“呵,张程远、张澜,你们还说自己不是做贼心虚,若不是,为何拼了命的阻拦?”
王安眼底闪过一丝嘲弄:“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会有用吗?”
他忽然伸出手,从苏幕遮那里接过一样东西,高高举起,正色道:
“此乃天子之剑,见剑如见父皇,本宫今天就要看看,到底谁敢拦我!”
这柄当初准备一百万卖给苏家,结果意外成为赠品的青铜剑,终于为苏家而发挥作用。
“这……怎么还有这东西?!”
张远程两爷孙当即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