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样想了,旁边负责问话的分局老民警怎么会没有察觉。
不过老同志一点儿没有把想法表露出来,依旧按部就班的问问题,全都问完之后拿过唐枭的记录本,一条一条的看。
整个看的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没有人说话,受害人和陪在她旁边的母亲都非常难捱,甚至几次想开口提出离开。
“你这两次的回答出入比较大啊”,老同志悠长的说了一句又专心致志的看起来不说话了。
受害人母亲解释道:“萱萱受到惊吓,现在还没缓过来,可能有的地方记错了”。
“指认嫌疑人的时候也记错了?”老同志马上提问。
没人说话了。
老同志继续说道:“记错了没关系,咱们总能查清楚真相。被你错认的那个小孩儿已经回家了,接下来要等DNA那边的结果,如果这一批DNA检查确定没找到嫌疑人,那我们就排查监控,把案发地附近几条胡同的监控全都调出来,前后几个小时出入附近的人全都作为调查对象,一个两个监控拍不到,那么多监控肯定能拍到,坏人是跑不了的,伏法是迟早的事儿!”
他不是在哄骗受害人母女,这是警方正常侦办这个案子的方法方式。
现在满大街都是监控,躲避一条胡同的监控有可能,但是想躲避掉一个区域的所有监控根本不可能,只要警方耐心查,鬼都跑不了。
老同志是在暗示对面的受害人,即使她不说实话,警方也会逮到人,到那时候谎言揭开,对受害人反而不利。
小姑娘已经十五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这个纷杂的社会已经让她懂得怎么在形势不利的情况下尽量保全自己。
于是,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开口了。
她说,“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不想,但是他不肯放过我”。
“萱萱!”受害人的母亲神色一变,就要制止女儿继续说下去。
唐枭用笔点了点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林女士,请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
老同志神色柔和,轻声问受害人,“他是谁?”
受害人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哭了很久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门京海。
受害人门紫萱的小叔。
亲小叔。
这也说的通。
毕竟从受害人身上发现的那根X毛的DNA显示受害人跟案犯有亲缘关系。
只是唐枭没想到这个亲戚会这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