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杀我,不过是为了钱,”我说道:“可这个长手的武力值你们也看到了,再这么耗下去,不仅赚不到钱,还得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大家都是跑买卖的,干嘛要赔本。”
那几个人一听,知道也是这个道理,但为了面子,没一个人肯退——跑买卖的,有时候这面子大过天,确实比命还重要。
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真的弄死了他们,可保不齐再有什么后生晚辈的过来缠磨我,那就等于源源不断,捅了马蜂窝了。
于是我就心平气和的对那个抱孩子的说道:“就拿你来说吧,好不容易找到了对象,就这么死了,那你想想,你对象天天抱着别的女人,你受得了吗?”
那个抱孩子的女人一下就给傻了:“你……你怎么知道?”
她夫妻宫是一张脸上最亮眼的,是个桃花红,住两情相悦,情到浓时那种,现如今正是热恋的时候,肯定舍不下男人。
我没搭理她,又看向了那个老头儿:“你是为了赚钱,可有钱赚,也得看看有没有命花,你要是死了,那些钱让你儿媳妇全糟蹋了,你开心?啊,对了,还有你们家那个祖宅,当心被你儿媳妇给卖了。”
老头儿一瞪眼,顿时就露出个心疼的模样来。
这个老头儿的财帛宫是最大的,显然最重视的就是钱,是个老守财奴,而现如今他儿女宫低陷,外面长了个黑痦子——这个黑痦子叫恶媳痣,也就是外人入主,搅得家里鸡飞狗跳那种,正威胁到了田宅宫和财帛宫,说明既贪财,又霸道,偏偏儿子就吃这一套,由着儿媳妇欺负公婆。
剩下那几个人,有的舍不下爹妈,有的舍不下孩子,反正人生在世,总有牵绊——他们其实也是行内的人,可惜我现在功德越多,眼睛越清亮,他们在我面前,根本遮不住。
接着我就心平气和的说道:“大家都想活,也就别互相为难了,互相放过对方,就当今天没发生这事儿吧——谁都不容易。”
他们也都听出来了对方的日子各有短板,都叹了口气——大家都是武大郎,就不用比谁高谁挫了。
我这意思,也并不跟他们计较,他们面上不说,心里却肯定记我这个人情——这叫什么,这叫救命之恩。
于是我趁机就跟他们打听了一下,有没有那个悬赏的什么线索,最重要的是,他们知不知道我就是那个魔的解封人,毕竟杀了我,等于是灭了魔的解封人,为民除害,保不齐还能扬名立万,简直一箭好几雕,要是我知道这种好事儿,没准都得跃跃欲试一下。
我这个身份,在天师府算是公开的秘密了,大家都秘而不宣,可都心知肚明,不过我觉得以天师府的素养,嘴肯定都特别紧,毕竟都是受过训练的,吃棺饭的。
果然,他们听我问,语气也好多了,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杀我,反正能赚钱,就来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就让他们回去了,而他们也确实很重情义,临走的时候就跟我说,多谢今天的宽宏大量外带指点迷津,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上鬼市找他们。
不光如此,他们也知道有几波人也是为了我来的,暗暗的还帮我给挡过去了——好兄弟,讲义气嘛。
长手瞅着我,目光很不自然。
我问他咋啦,是不是没见过我这才貌双全,口若悬河的靓仔?
他冷冷的说道:“我算知道什么是三寸不烂之舌了——这种口条下锅都得多煮一个钟头。”
你咋啥都能跟吃联系上。
这有啥,能文斗就不要武斗嘛,皆大欢喜,保全功德,对大家都好。
化解了这场危机,到了唐珍恬他们那,留守的大金花和小胖子一见我们回来了,赶紧就迎上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小胖子一只拳头往手心里一砸,跟七宝一丁方便面上那个姿势差不多:“我就知道,老铁出征,寸草不生。”
这会儿唐珍恬她爸妈也过来了,大胖娘们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大师,这次可真的是谢谢你了,我闺女说,现在没事了!”
唐珍恬她爸也在一边赔笑。
哦?她咋知道的?我就过去了,只见唐珍恬见了我,也很兴奋,说:“刚才,我又做了个梦,梦见那个小辉被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给带走了,穿红衣服的女人很美,她还说,算我运气好,这个人情,让我算到了李茂昌头上——她是不是你请来的神仙?”
我打了个哈哈说算是吧,事情既然解决了,那我就该回去了,有缘再见。
说着我们就要打道回府,可唐珍恬拉住我了,就说道:“你着急什么,还有事儿呢!”
我一回头,顿时一愣,忽然就发现,她的面相有了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