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与墨殇,此时正躺在楚楚的床上,楚楚靠在墨殇身上,玩着他的手。墨殇看着床边摇篮里睡的正熟的思语,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越看越觉得思语像自己多些,忍不住说道:“楚楚,咱们思语真是好看。”
“那是自然,也不看她是谁的女儿。”对于自家女儿,楚楚也是爱得紧。
“想来母后和师父见了,也会喜欢得很。”墨殇接着说道。
楚楚一听,问道:“母后?你何时有个母后?”
“母后自然是我的母妃。我如今做了皇帝,我的母妃就是太后,自然要称呼母后了。”
“哦。那你母妃,不是,是母后,真的还活着?”
“傻瓜,你也要随我一起称呼母后的。”
“噢!”楚楚尴尬笑笑,“可是不是只有皇后才能称呼太后为母后的吗?”楚楚问道,她记得似乎是这样的。
墨殇知道,楚楚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可一想起楚楚跟着自己,一直跟着自己吃苦不说,最后还因自己丢了姓名,如今又为自己生下自己唯二的孩子,可是自己却连个名分都没给她,后来父皇虽然封了她为正妃,可竟是为了除掉她才封的。遥想当年,墨殇也是楚楚死后才知道父皇封她的真正用意:父皇不喜欢楚楚,甚至觉得她碍了自己的前途,可是一来自己深爱楚楚,因为深爱,所以将她保护了起来,二来楚楚自己做事也是小心谨慎,无论在皇宫里还是在王府里,都极少和宫里人往来,只与墨玉玩到一处,所以父皇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既可除了楚楚,又不会让自己怀疑。后来,自己在战场上中毒,楚楚为了救自己,将毒引到自己身上,伤了身体。父皇便利用这个机会,封她为正妃,从而让李柳柳嫉妒,然后借由她的手除掉楚楚。至于父皇为何会认为楚楚碍了自己,大抵父皇觉得,欲坐大位,就要断情断爱,冷酷无情,方能统御各方。这情爱,最是为君者要不得的。可惜自己到底还是放不下这情爱二字。
“楚楚,不管世人怎么看,在我眼里,你是我墨殇的娘子,你是唯一有资格喊太后为母后的人!楚楚,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我定会给你一个婚礼,让你做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
楚楚一愣,不知墨殇为何会提到这些,不过楚楚仍是感动,一双眼睛,既羞且喜地看着墨殇,“好,那我等着你!”
墨殇闻言,将楚楚抱得更紧了些。
“对了,觞,母后真的还活着吗?”欢喜了一会儿,楚楚想起开始的那个话题,便问道。
“是,不过,因为母后撞到大殿的柱子上,后来又急急放入棺中,待师父来救她时,她在棺中憋了气,以致头脑受损,如今智力如三岁孩童一般。”墨殇想起自己登基后大约一个月后,师父带了自己去拜见母后,母后却拉着自己的胳膊喊自己哥哥,当真是吓了一跳。
“好可惜!”楚楚遗憾地说道。
“我倒是觉得,母后这样挺好,不用去面对那些人的龌龊心思。”墨殇的语气虽然还是平淡,可楚楚却从中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觞,难道当年的事,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当年,害死外公一家的却是当年的皇后及其家族,可我还查出,其实父皇当时也是知情的,可他保持了沉默,默许了事情的发生。”
楚楚听了,先是震惊,然后是不解,她知道,当年杨老将军及少将军可是墨国的两大战神,是墨国的保护神,据说当年,其他各个国家最忌讳墨国的,便是这两位将军了。“两位将军可是墨国的守护神,怎么皇上还会允别人害他们呢?”
“楚楚到底心思还是单纯些。外公和舅舅既是墨国的保护神,便有了功高震主的嫌疑,再加上我母后当年是被迫入宫,进宫后对父皇颇为冷淡,更让父皇心中恼火,所以才对皇后欲害外公和舅舅一事睁一眼闭一眼的。”
“那先皇不怕若是二位将军没了,会让墨国没了守护神,从而让别国对墨国虎视眈眈?”
“父皇自然也想到了,也暗中培植了人选,可惜,那些人,比不得外公和舅舅之万一,才使得墨国在那几年中被别国欺负。幸好墨国是大国,也幸好,尹平将军横空出世,才使得墨国没有一直被他国欺负。”
“原来如此!”楚楚感叹,这人心果然是海底针。杨家与皇后的娘家霍家势均力敌,在朝堂上针锋相对,视对方为死敌,所以,这霍家害杨家还情有可原,虽然他们为了害杨家而与齐国勾结的做法让人不齿。而杨家对老皇上忠心耿耿,却还是被老皇上怀疑,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害,却不施以援手。想到此,楚楚说道:“觞,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觉得先皇这种做法实在是不妥。杨家只是有功高震主的嫌疑,先皇便要致他们于死地,而不顾国家利益,百姓安危,这种行径,简直是昏君所为!”
“楚楚,不得对先皇不敬!”墨殇听楚楚如此说自己的父皇,虽然他承认,楚楚说得有些道理,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父皇,墨殇还是无法接受楚楚如此说自己的父皇。
楚楚闭口不言。
墨殇也沉默。
“楚楚,你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