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见墨殇不信自己,又看向自己的父亲,道:“父亲,您可要相信女儿!”
李语存将李依依的手拂下,怒目而视,道:“我李家没有你这等不知羞耻的女儿!”
李依依听罢,瘫在地上,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华丰看着李依依似绝望的表情,心疼的不能自已,迷了心窍般欲伸手帮李依依擦干眼泪,不待手到李依依眼前,李依依一个耳光打过去,道:“你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做的?要来这般欺辱于我?要置我于死地?”
华丰吃痛,偏过头去,刚才还有些混沌的心神却被这一耳光打得清明了,他心里思忖一番,明白了这一切恐怕是皇上安排的,可这种事说出去谁又会信?正想着,却听头上传来墨殇的声音:“华丰,朕也想知道,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华丰听着墨殇冷意森森的话,忍不住打个激灵,他知道,自己恐怕是逃不掉了,只是不要连累了李依依才好,便道:“回皇上,微臣没受任何人指使,是微臣贪慕皇后美色,见皇后独自在坤宁宫养病,便找了个机会潜进坤宁宫,并点了迷情香,强要了皇后娘娘。皇上,微臣罪该万死,知道自己犯下不可饶恕之大罪,只求皇上看在皇后是被臣强要的份上,放了皇后娘娘!”
墨殇一听,想这华丰在大牢里用了点刑便都召了,以为他是个软骨头,如今为了保住李依依却是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确是一副大丈夫的所为,倒让墨殇对他刮目相看了,不过,伤害楚楚者,必死!不管是华丰还是李依依,都必须死!
李依依听着华丰这一番明显护着自己的言辞,想着刚才自己丈夫不信任自己,父亲又比之唯恐不及的情形,心里感慨得很,想着自己当年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一心要嫁给当初还是靖安王的皇上,若是嫁给如华丰这般真心真意对自己的,自己如今该是何等幸福!也不需在宫里荒废了自己的大好年华,如今又被人构陷。说道构陷,李依依恍惚明白过来,这一切的真正主使怕就是皇上,坤宁宫四周守卫森严,这华丰又不是会武功的,他怎么就能轻易潜进了自己的寝宫?除非他买通了侍卫,可这华丰只是一小小御医,那些侍卫岂是那么容易被买通的?除非是宫里一个极恨自己,又极有权力之人帮他,而这个人,除了皇上不做他想!只是,这华丰不该是皇上的人吗,他怎么会如此维护自己,且看他表情不似伪装,李依依实是想不通这一点。
“国丈大人,如今这华丰已然招供,不知该如何处置?”墨殇问道。
“该处极刑!”李语存道。
“那皇后与别人私通,又该如何处置?”
“该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仅如此?”
“回皇上,按大墨律,这后宫嫔妃私通男子,当以欺君罪论,可处极刑。”不等李语存回,旁边的魏正道,这个魏正便是当年墨殇招揽的大皇子墨骏手下的谋士。
李语村心里腹诽魏正一句,他如何不知这后宫嫔妃私通男子可是要处极刑的,只不过毕竟是自己女儿,再者说若是女儿以欺君罪被处了极刑,他们李家可就真的完了,若是能大而化之,他们李家或许还有希望。
墨殇如何不知这李语存的心思,不过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这李语存留着还有些用处,至于那李依依确是必死无疑了。是以,墨殇开口道:“福全,下旨,皇宫李依依,淫乱后宫,欺君罔上,罪无可恕,褫夺其皇后封号,并处极刑,明日午时行刑,其尸身不得葬入皇陵;御医华丰,勾引皇后,罪大恶极,处极刑,明日午时与皇后一起斩首示众;至于国丈,你教女无方,朕本应诛你九族,可如今正是国家用人之际,所以,朕先留着你的脑袋。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便罚你一年俸禄,以示惩戒!希望国丈大人莫辜负了朕的一番苦心!”
“臣谢主隆恩!”李语存赶紧磕头,道。
“奴才遵旨!”福全依墨殇旨意,让人将皇后和华丰二人送去死牢。
“好了。都退下吧。明日早朝,朕希望各位能与朕同心同德。”说着,墨殇的眼睛看向李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