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墨殇只在换药和用午膳时休息了一下,其余时间都在忙着,徐述也是鞍前马后的忙着。终于到了晚上,墨殇伸伸懒腰,又捶了捶肩膀,道:“福全,给朕揉揉肩。”
“是!”福全上前,给墨殇揉着肩膀,“皇上,这力度可还好?”
“再重一点。”
“是。”福全又加重了力度。
徐述也是自己活动活动肩膀,道:“皇上,是否可以用晚膳了?”说着,他肚子极是配合地叫了几声,弄得徐述一囧。
墨殇一笑,道:“朕也是饿了,福全,传膳。”
“是。”福全停止了揉肩,施了一礼,便要出去。
“等等,夫人今天在做什么?”
“夫人?”福全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侍候夫人的秀儿曾来找自己,自己后来一忙便忘记了的事,赶紧回道:“回皇上,侍候夫人的秀儿曾来找奴才,说夫人今日似不大高兴,一回屋便将平日里看的话本子都扔在地上,让秀儿拿去烧了;秀儿还说,夫人将自己的衣物都收拾了,说明日便离开,并给了秀儿一些银子,让她去寻自己的亲人。”
墨殇一听,愣了一会儿,才恍然想起早上的事来,想着这次恐怕真是把楚楚得罪苦了,想来以前哄她的那些法子是不管用了。他看向徐述,见徐述一脸了然的模样,便道:“徐述,你可知如何哄得楚楚开心?”
徐述心里腹诽,自己怎这般命苦,不光替墨殇管着国事,现在又要管他二人的家事,这臣子果然不好当,不过面前却只是一笑,放下手里的文书,道:“女人嘛,喜欢花之类的,你送她一大束话,看她高不高兴。”
“花?”墨殇想了想,道:“福全,把晚膳摆在花园里。”
“是。”说完,福全下去了。
“她既喜欢花,朕就把满园的花都送与她。对了,还有什么招数,通通说来。”
徐述笑了笑,想这墨殇治理起国家来,无论遇到多大的事,心里虽是焦灼,可面上都是沉着的,偏偏遇到楚楚的事,就手足无措了。不过,作为朋友兼臣子,徐述还是贡献了不少主意。
“徐述,现在,朕交与你一见极是重要的任务,把楚楚请到花园去。”
“这,为何我要去?”徐述不解。
“要你去你就去,怎么,想抗旨不成?”
“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成吗!我徐述上辈子是欠了你夫妻多少债,这辈子要为你二人当牛做马?”
楚楚虽是脾气没早上那般大了,可仍是不愿意去,可架不住徐述左说右说,便答应了。
路上,徐述看着楚楚,问道:“你和皇上到底为了什么,竟让你生了这么大的气?”
“唉,殇他竟对我竟对我起了疑心,怕我以后会害他。”
徐述一愣,“皇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对他,可是比珍珠还真。”
“徐述,和你说句心里话,我虽是气他怀疑我,可我更怕,以后他心里所想的会成真。”
“怎么会呢?楚楚,你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你和皇上的感情好到人神共愤,怎么会发生那种事。”
“世事皆有可能。”
徐述审视着楚楚,“所以你就要离开他?”
“嗯。”
徐述突然“噗嗤”一笑,道:“我说楚楚,你好歹也是现代女性,接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你觉得,就为了一个臆想的可能事件就离开自己心爱的男人,你说,是不是好笑?”笑到最后,徐述竟直不起腰来,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指着楚楚,“你,你,真是要笑死我了。”
楚楚看着徐述笑的忘形,那模样甚是好笑,便也随他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楚楚又伤感起来,“你可知,一语成谶,墨殇又是皇帝,这种事极有可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