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难道忘了,那日在书房的密室里,您是如何与女儿交待的?”慕容雪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慕容措一指慕容雪,“简直信口雌黄!”又转而看向墨殇,道:“皇上,请允许微臣问些问题!”
墨殇手里把玩着一个玉扳指,斜靠在龙椅的椅垫上,看着他父女二人,道:“准了!”
“谢皇上!”慕容措又看向慕容雪,道:“为父问你,为父是何时与你说那番话的?”
“七日前的晚上,大约是亥时。”
慕容措一愣,随即正了正色。
墨殇见慕容措一愣,嘴角一牵。
“胡说!那一日的亥时为父根本不在府中,为父正与玉亲王在一品香喝酒。皇上,此事玉亲王可为臣作证。”
墨殇看向墨玉,看墨玉极快地看了眼慕容措,眼里似有些不满,便垂下眸子,道:“玉儿,你怎样说?”
墨玉拱手,道:“禀三皇兄,那日臣弟确是和慕容大人在一起喝酒。”
“哦?”墨殇又看向慕容雪,道:“玉亲王都这样说了,看来你是在说谎了?”
慕容雪闻言,怔了怔,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那一日,她从书房经过,见玉亲王走了进去,她便悄悄地贴在书房外的窗户上,仔细探听他们说话的内容,从而得知皇上中过断子毒的事。被抓之前,她曾去拿这件事要挟过慕容措,希望父亲一定救得自己的性命,当时父亲也是惊慌失措得很,她以为,他是害怕的。
可是经过这几日的牢狱之灾,她明白了,父亲根本没有救她的意思,今日一见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便不管不顾地将他牵扯进来,并将所有事都推到他的身上。可惜,她忘记了,父亲的背后是玉亲王,是皇上极看中的玉亲王,和自己的话相比,皇上肯定更信玉亲王一些。
“皇上饶命,臣妾的父亲确确实实与臣妾说了那一番话,请皇上明察!”
“慕容雪,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当真是你父亲授意你的?”
“确是!”
“那朕问你,你可还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慕容措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皇上继续这么纠缠下去,怕是非查出些什么不可了。
墨玉心里也是隐约担忧起来。
墨殇不经意地观察着二人,而后又看向慕容雪,道:“嗯?”
虽然慕容措多有暗示,慕容雪却只当没看见,心里暗自思量着,父亲他既已放弃了自己,那只有自己此时立些功劳,说出些皇上感兴趣的事,才能保得了自己的性命。
“皇上,臣妾虽没有证据,可是臣妾有别的事情要禀给皇上。”慕容雪想了又想,突然想起什么,道。
“说。”墨殇依旧斜靠着,眼皮也未抬一下,道。
“家父书房的密室里藏有一封书信,是齐国的明梧大人写给家父的。”
慕容措身子一抖,额间出了些细密的汗。
墨殇看了一眼福全,福全领会,立即走到慕容雪身边,道:“慕容小姐,请吧。”
慕容雪站起身来,转身时看到慕容措似抖了抖身子,嘴角一牵,然后随福全走了出去。她一走,身后便有几名士兵跟了上去。
福全在慕容雪的指引下,在慕容措的书房里确是找到了那封书信。福全不放心,又令人再仔细搜搜,果然,在墙上的暗格里又找到些书信出来。
墨殇将福全带来的书信一一看着,越看,嘴角的笑容越大,慕容措越是紧张。他知道,皇上若是这样,后果越是严重。